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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第二部(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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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 (二十)
文/宁继明
雄鸡的啼声在院子里响起,
一会的功夫,村子里远处的,
近处的鸡鸣声不断。
白昼即将来临,
黑喑即将结束。
闹心事搅得我一夜难眠。
干脆穿衣走出室外。
清凉,冷咧的寒气,
让我打了一个拘凛。
偏西的下弦月在夜空中默默地挂着,
似弯弯的小船在翰海星河中荡漾,
或许它是嫦娥的黛眉,
让人遐想连翩,
观一点而知其娇美。
夜凉的出奇,静的出奇。
窗棂上的玻璃,
照射着冷美人般的月儿,
闪闪烁烁宝石般的星儿。
院子里的枯草和地上,
铺了一层晶晶莹莹,
泛着白光的轻霜。
不知谁家的狗儿叫了起来,
引的村子里的狗儿叫声一片。
真的是一大吠形,百犬吠声呵。
东方的天际隐隐地露出了魚肚白。
我想着心事,无目地的,
顺着村路走向村外。
远处的山在朦胧的月色下,
显示着朦朦胧胧的,
路边的白扬早己卸掉盔甲,
张扬着稀疏的枝桠。
在那较大的枝桠上有几个老鸦窝,
在这黎明前的夜里静静地
悬挂在并不十分高大的树桠上。
窝里的老鸦十分安逸地
做着他们的春梦。

村子里的人们也还在梦中。
我气愤地嫉妒地想着,
我都不如.这树上的乌鸦,
气愤之余,找了快石头,
向树上猛力投去,
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我余气不消地朝那树上猛揣了几脚,
扑拉拉从窝里飞出两只喜鹊。
在晨曦中飞向远方。
看到形影不离,自由自在的,
双栖双飞的喜鹃,心中一动。
我何必苦苦撑着。
还是急流勇退吧!
我改变不了这个社会。
肌体己经腐烂。
只剩下挺立的脊梁。
从稀薄的鱼肚色的微白,
到微红,到紫红。
到红彤彤的火球一跃而出,
灿烂的光华照耀着大地。
我的心也随之亮亮堂堂,
找到了苦思不解的答案。
恢复到原来的我吧。
质本洁来还洁去,
一杯净土掩过去。
夜色的黑幕,不是凭一己之力,
就能撕扯开的。
只有阳光才能驱逐黑暗的夜色。
譬如一个人的肌肉
己经大面积的坏死,
岂是渺小的我所能治愈的。

贪腐的风愈演愈烈,
人的思想需要洗涤。
我渴望做博击风雨的海燕,
但我做不了那在暴风雨中,
高傲的飞翔的海燕,
我又不願做石崖下胆怯的,
呻吟们企鹅。
也许我就是唐,吉坷德吧?
或者鲁迅笔下的阿Q吧?
”运交华盖欲何求,
未将翻身己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亊,
漏船载酒泛中流。
躲进小楼成一统,
管他春夏与春秋。”
饭桌上,我的沉默与不快,
引起妻子的咤异。
柔声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没咋地。”
抬头见到我贴在墙上,
用来励志的墨宝,
<马兰魂>三个苍劲淋漓的大字。
心中一颤,委屈,不愤,
象一殷激流在心中涌动。
如高岩之瀑布跌宕起伏,
溅出玉珠万粒。
滴滴泪水落进碗中,心中不甘,
还是亲力亲为地去二社走走,
这个主任靠不住,无奈地是,
他的妻子和至就三个党员。
鲁莽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带着走吧!希望这个人渣,
有所醒悟,回头是岸,
结果还不错。三天后的碰头会上。
连上一次收缴的共计七千元。
三社的主任一付苦瓜脸,
不用说,还是竹蓝打水,
我气不打一处来,
曾经往前推着我这辆车的人们,
现在又拽着这辆负重难行的车。
还有那搭班的一村之长,
我费尽心机地扶你上位。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投之以桃,
报之以李呢?
心寒了,亦如三九的冰。
我并不留恋村书记的位置,
可怜我的一片孺子心呵。

我气愤地说:”诸位,凭心说,
我想把这陷在沼泽里的车拉出去。
即然我无能力,只好卸任走人,
但我忠告大家一句。
我摔掉的盘子,你们谁也焗不上。
我们这里耍想走出去。
只有等着党的好政策了。
如果有肉了,
还会被豺狼吞噬去的。
村长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冷冷地道:
“我去辞职,你干啥去!
”老实地说:我是要卸去这付担子,
大楼的基础活动了,
我也不抗了,让他轰然倒塌吧!
也许不破不立呢!
党委张书记的办公室里。
我向他汇报征缴工作的情况,
论进度,我们还没打狼。
他坐在办公椅上不容置疑地说:
“三天,只给你三天,
完不成任务就辞职走人。”
我知道张拔毛这是又要拔毛了。
不卡不来钱呀。
其实我家的存折上,
还有一万多的存款,
完全可以先垫上。
可是我去意己决。
豪不忧豫地冲他说:
“不用三天,我现在就写辞职书。

他愣怔地看着我,
我转身走到秘书室。
对毕云福秘书说:
“借个笔,给张纸。
他问干啥用,我告诉他,
不干了,写辞职书。
他瞪着我吼道:”瞎闹啥?”
我再三说真不干了。
够腥了。毕云发大哥又劝说半天。
我无动于衷。诚挚地对他说:
“大哥,你得承认,
在抓钱的经济方面,
我还算把好手吧?”
他点了点头。我又追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还去给别人做稼妆呢?
交完辞职书,书记道:
“你是可以在拖近延几天的。”
我没吱声,
走出了这个让我每次来
都感到窒息的房间。
刚在云发大哥那交了
那带来的七千元钱,
张乡长气喘嘘嘘地喊着我,
宁继明,宁继明。我疑惑地问:
“干什么?
张书记让我找你,
怕你把钱带走。”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走,
一边嘟馕地骂着
”真他妈地狗眼看人低。
推开办公室的门,
我鄙夷地看着张书记。
想着他每次索贿的嘴脸道:
”你以为我象你们那?
我可以说两袖请风,
没占过群众一分钱。
没用公款吃过一顿饭,
上无愧于国家,下无愧于百姓。

我不知道他心里咋想的。
只是尽兴地一阵机关枪,
迫击炮。真的奇了怪了,
心中没有遗憾,只有舒坦。
与老婆说了事情的经过。
她破天荒地说:“不干就对了。
咱们还是抓钱吧!”
饭桌上,我破例地喝了两杯酒,
本想麻痹我不甘的心。
可我分明看见
<马兰魂>那几个 墨宝大字,
变幻成,马兰,罗布泊,
东大山,辛格尔,戈壁里的红柳,
千年不死,死而不倒,
倒而不朽的胡扬。它们在嘲笑我,
不是马兰的合格的战士。
泪湿衣衫忆当年,
为国铸剑说马兰。
奠基奉献甘心事,
风阳鼓声道由缘。
白发诰首人犹在。
大漠孤烟送纸钱。
彰显英雄虚荣事,
千古赤壁悼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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