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悼母亲
铁 裕
风,忧郁的吹了五十余年;
雨,淅沥的下了五十余年。
母亲呵,在五十余年前,您沿着那条坎坷、蜿蜒的小路走了。走得那样轻盈,走得那样匆忙。
大地,溶入了无限的悲痛;
苍天,进行了凄凉的摄影;
河水,变幻了恣意的流淌;
草木,摇拽了无限的忧伤。
我凝视着墓地,不禁心生凌乱,苦不堪言。回首望往事,心境怅惘难荡除。我依稀记得,在五十余年前的一个阴沉的日子里,墓地上举行了短暂的葬礼仪式后,永远定格在了一颗岑寂、悲伤的心灵。人生自古多有苦离殇,那生别死离的场面啊,如何使人不断肠?
母亲啊,您含辛茹苦,历经磨难,将我们抚养。在大哥刚工作那一年,你没有享过一天福,过上一天好日子,就因疾病无情的折磨,撒手西去。如今,我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儿孙。本欲好好的尽忠尽孝。只可惜啊,今子欲养而亲不在,怎能叫我不悲伤?
每逢佳节,悲心溃澜;欲行仙路探母亲,谁知阴阳两界路茫茫。
我在人间思,母在天堂望。阴阳隔断母子会,月光之下起彷徨。
母亲啊,我在人间,您在天上。无限的思念,就像一只清远、优美的竹笛,将浓浓的思念之情,一声声吹响。
今天,我沿着昔日那条您常走的小路,悄然地走。不想看沿途的风景,只想寻您的身影;不想望云朵的千姿,只想听您的笑语;不想看山野的巍峨,只想怀念昔日的光阴。
可惜啊,我的眼前一片迷濛,只有野草,只有松林;只有连绵的山野,只有流淌的河水;只有难言愁,只有不尽的伤。
四野苍茫,我寻遍了远山、近水,不见你孤独的身影;
八方空旷,我问遍了松柏、岩石,依然不知您的去向。
在这一方,只有幽深、缠绵的梦境;
在那一方,只有牵挂、难忘的慈祥。
母亲啊,我曾一次又一次痴痴地坐在你的墓旁,我也曾一次次举目眺望,只感天苍地茫。
母亲啊,我不知您此时是否与树为伴,还是以草为邻;我不知您是去了那理想中的桃花源,还是去了那冥冥中的天堂。
人生啊,怎会这般苦短,如此匆忙?
人生啊,怎会这般难熬,如此离殇?
恍惚间,一声亲切的呼唤,洞开了童年的时光,洞开了那扇粗糙的柴门。我仿佛听到您唱的那首古朴的民谣,哼的那支小调;我仿佛看见,田野里的蜻蜓还在翻飞,屋檐下的雨水还在滴落;我仿佛看到山上的那些愁云还在涌动,天上的那只鹰还在独自翱翔。
我重走那条弯弯的路,两旁依然是苍翠的树荫;我重喝那古井中的水,依然还是那样甜;我重新看那条老河,那碧波依然荡漾;我重新看那间古老的板壁瓦房,依然古色古香。
只是在田间地头,不见了您劳作的身影,我忧伤的心啊,又起惆怅。
五十余年的风,吹不掉我的思念;
五十余年的雨,淋不掉我的悲伤。
图片音频源自网络
投稿请加主编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