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
栖梦南方
我的天空很窄,白天里,那一抹蓝,处处是抒情;夜里,笔笔是悬念。可是你们不知道,阻止我去看天的,竟是那么宏大的悲伤。
整个城市似乎被收紧,在这个房子里。我读墙,读白色的墙。昨晚曾经和他聊到墙,他说,白色的墙适合挂乳罩和吊带裙……我知道他是在想象影子里的血肉,而我愿意就这样灵魂出窍,长在躯壳里。我喜欢就这样侦查一面墙,一个影子,一面窗帘这些无从辨认的东西,具体的事物往往带来伤害和失望。远远的欣赏一个人,永不会面,那种感觉满足而安谧。
一个下午可以从一场假睡开始。闭着眼就能听见身边和窗外的声音。眼前有蝴蝶飞,远处有车辆在树丛间闪过,也有女邻居带着她女儿的私生子,暧昧而友好的笑。她们手上的格桑花明亮而盛大,那色泽让人联想到湖泊。我们不耽于交谈,但彼此的眼神都诚实地释放出内心的情绪,且被扩展。有苹果和喜欢的油麦菜,错落有致地堆放着。我不想和任何人任何事互换角色,就这样睡着醒着,用睡,安慰疲倦;用醒,唤起某些诗意。
借着岑寂,也想写诗,这似乎是强迫症作祟了。我有病,也想恰到好处地呻吟。有一种痛,总在游走在肩部,腰部肉中,骨里,我捕捉不到。就像诗歌的迷人之处,我一直不可抵达。有诗人说,诗歌的真实来自心灵的幻想,那么幻想破灭是不是一种痛?我总是急于把内心不为人知的丑陋和难以启齿的隐秘说出来,又欲言又止。
一个写诗的人,如果没有瞬间的撞击就得依靠回忆。有时也需要把记忆与现在隔绝开来,就写那种断裂和残忍,一个人迷路,左突右冲,一种焦灼的醉与疼。我曾在回老家的途中迷了路,怎么都走不出那片树林?等走出来,甚至感叹还活着的快乐,我的诗一直没有这个出口。
我终究是老了,越来越不轻易感动,偶尔把爱人写成恋人想法也相当奢侈和模糊。文字也日趋平淡,在这个“三高”盛行的年代,我拒绝糖,也拒绝盐。
天黑了,房间不开灯,路灯也没亮起来,我的心暗下去,更加自闭,善于沟通,用语言说话,那都是前朝的事儿了。远方飘渺苍茫,我这个有黄昏综合症的妇人,又将迎来一个夜晚。亲爱的,我来已晚,还是不相见,相见也未免恨晚,越来越瘦的月光,提酒疾行,前方更大的黑暗等着我。
挡在前面的,白色的墙也是黑暗的,但是我深知,黑暗,挡不住一个的秋天的漫延。
是的, 没有人能够阻挡衰败的美和新生,明天,我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站在地球村村口
文/王骅(吉林)
站在世界地图前
就像站在地球村村口
五颜六色
有山脉,有平原,有河流
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
70多亿人口
他们举起的手臂
黄色,白色,黑色
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和他们虽然隔着千山万水
却有着共同的命运
国与国,地区与地区
虽然有界线
但心与心不应该有隔阂
地球有点拥挤
也没必要吵吵闹闹
地球村是人类的家
大家的家
太阳是大家的
月亮也是大家的
和睦相处,共同繁荣
人类永远昌盛
或许有一天
外星人接受我们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