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在红尘修菩提·静坐禅里观人生
◎江飞(河南)
这是一个诗歌多元化的时代,也是一个文化分裂再重组、浮躁再提纯的文化发展历史阶段;同时,也让更多有文化担当与历史使命的真正诗者,远离浮躁,转为更冷静的叙述。当喧嚣的诗坛之声充斥着整个网络的时候,难能可贵的一群人依然隐忍地坚守着一方精神的净土,以一种悲悯的、博爱的情怀与尘世万物心灵对话,用生命供养着灵魂的花朵。诗人燕采品,便是其中一位。
诗人是孤独的,但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诗人是寂寞的,但不是失去阳光的暗淡。诗人在人类纠结处炼制出一味医治苦痛的人间的药。诗人在白天与黑夜间、在流浪与回归间、在理想与家园间、在高潮与低谷间,完成一种更为和谐的人类精神构建。他们将主观的意识,通过完全自由的精神倾诉与万物、万象的精神参与、灵魂对话,在矛盾的生命夹缝中,保持一份文人的骨气与自由的情感迸发,从而让这种个人的精神哲学,受益于人生征途的精神同路人。任何生命的思考、语言的个性、崭新的视角、独特的风格、创作的探索,都无疑为我们诗学理论,提供了可贵的研究版本。
事实上,中国新诗百年,也就是在不断的探索、失败、再探索的行进中一路风雨走过来的。也就是说,任何的版本都是单一的;而任何单一的挑战,都是在逐步圆融中国新诗的文化大格局。诗歌的好坏,原本就没有确切的注释,而读者在欣赏诗人精神诉求的过程中,才能破译出诗人精神世界隐喻的密码。

诗人的真正使命,源自于来自灵魂深处的最真实的声音,尽可能的还原历史的真实性;诗人的语言,该是自身审美的意象承载情感、思想的外在流溢的文字符号。每一首诗歌,都是诗人在写自己、在写自己与世界对话、在写世界与自己精神碰撞后所迸发的灵性火花。从诗歌传播学角度考虑,文化在诗人通过自身受益的前提下,进而将这种博爱之光,光耀他人的时候,诗歌,才真正意义上,具有了艺术的价值和诗歌存在的意义。
当然,由于受众者的个人修养、审美观点、教育程度、宗教信仰之不同,不是人人都可能走进诗人内心世界的,这需要一个认知的过程。对此,诗人燕采品在多年的诗歌创作中,在自身精神诉求的前提下,进行了多元化、多视角的艺术探索,与大众的精神共鸣与之契合,延伸至字里行间的诗意中来,这也是每一位诗人追求的终极艺术巅峰。唯美的意象,真实的情感,独特的视角,个性的语言,悲悯的情怀,博爱的胸襟,是诗人成功创作的不二法门。
我总认为,诗歌不是一味的描写生命的苦难,而是在生命的夹缝中,通过文字点燃的一盏精神的明灯。精神的提升,来自跳出自我,感悟尘世的悲喜;灵魂的净化,来自置身生活的喧嚣里,依然保持那份镇定与从容;诗歌的美好,在于通过人类困惑、纠结、矛盾、对立、苦难的感悟,而寻求人类精神平等的对话。
生命因喧哗而浮躁,芦花因飘摇而无根。人类最真挚、深层、凝重的情感,是一份静读、一份守候、一份等待、一份忠贞,一份任风雨再大而初心不变的坚守。
在当今的诗坛,随着信息化、自媒体诗歌时代的带来,诗歌的发展达到了一个历史的高潮;同时,也伴随着一些有违于诗歌“真、善、美”的诗歌歪风邪气,充斥着神圣的诗坛。而诗人燕采品,不追风、不炒作;塑风骨,守初心;带着灵魂的孤独,捧出精神的拷问,诠释着属于自己的人生真谛和对生命的诸多思考。
世上的真爱,是风雨磨砺出来的,是时间验证出来的,是机缘匹配出来的,绝不是什么所谓的海誓山盟。诗人在《读你》中写到:“你,是我人海一瞥的惊艳,是我千年铁树的花开。你,是我耿耿于怀的久久无眠,是我夜半四时的醒来。你,是我想拉却未敢伸出的手,是我想说却含羞的口。你,是我魂牵梦绕的想念,是我望穿秋水的岸边”。
这份弥漫着孤独的静美,整首诗里无一“爱”字,却是相思之苦的、最真情的告白。人海茫茫,却能一眼望穿,这是一份精神气场的吸引?还是一份灵魂契合的相认?铁树千年开一次花,而这份等待,需要多么大的坚贞之力呀!诗意的缝合处,摄入一份人类期许的共性认定,都希望一份好姻缘,本该属于天下有情人的,而诗人在这里拿捏得恰到好处。接下来,是主人翁,经历长久的等待承受煎熬的过程,而人处现实中,难免有各种各样的诱惑,在这里,那些假设的河流并没有呈现,而是隐隐带过,可见,在诗人的世界里,爱人,就是自己的世界,而自己的世界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诗人在爱的理念中,凸显出的是任性、倔强、忠贞的爱情观,更是中国上下五千年国人所推崇的专一爱情烙印。诗人,通过自身的情感体验,将内心的精神诉求,与受众的心理合拍。而那不敢伸出的手,不正是中国传统的、含蓄的、爱的诠释吗?这让我想到一句:“风,吻了过来。高粱,一脸羞红的低下了头”,觉得有异曲同工之美。含羞的口,始终未张开,其实,隐喻了诗人内心拍案叫绝的情感思潮。世界没有完美的,生命是残缺的,因为遗憾,历史上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绝唱。尾句让我们才真正的明白思念的继续性、感情的执着性,让我不由想到了“秋水伊人,在水一方”的句子,不由心生感慨。
我曾说过:诗歌,是最灵魂的舞蹈;诗歌,是最精神的修行;诗歌,是生命的救赎;诗歌,是真爱的经文。也就是说,爱情,其实是人生的一门功课,只有心入其中,方解真爱禅意。诗人燕采品这样写到:“我在秋的黄昏,想你,我要你乘着春风来看我,我要你眼对着眼,面对着面,心里开了花”。想念一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为何诗人独安排在秋日的黄昏想呢?其实,诗人是独具匠心、巧妙安排的。因为,秋天,百花殆尽、落叶飘零,从而营造了悲凉的诗意空间。而夜来了,自己又会陷入黯淡的孤单之中,这时,希望爱人来,这是对一盏精神灯盏的焚心期许,增添了诗人一个人在秋风的黄昏下,那份悲凉、无助、无奈的心情。缘何面对面,心照不宣,因为,语言在有时候是显得苍白无力的。所谓“大爱稀音,真情自当无语”便是此种心境吧!
每一份思念,都是修行的经文;每一份执念,都是一份爱的坚贞。诗人在《春风如酒你如花》里,为我们呈现了一份三月的相遇、彼此的同醉的那份幸福的满足感。爱的力量之大,具有一定的魔力,它可以让一个人顷刻上天堂,也能让一个人顷刻坠地狱。每一份情感的相遇,都是一份精神的沦陷;每一份爱的痴迷,都是一座一往情深、不愿走出的精神迷城。一人在,四季的花都在开,这是意念之花,是幸福之花,是满足之花,因为,对方是自己生命的春天。这是读了诗人《邂逅》之后的感受。

花开,让人欣喜;花谢,令人悲凉。而人生仅仅在苦、乐、不苦不乐三种形式中存在,也是就:等不到、得到、得不到又忘不掉。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缘相聚、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而人生八苦之首苦,却是:“求不得,放不下”的这种纠结、困惑的无奈心境。诗人倾诉的无论是相思之苦,抑或失落之痛,却无任何怨尤,而是将生命经历的过程,当成了一种修行。这是一种觉悟,更是对生命的最大敬畏。
人生最大的修行,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僻自封,而是心向红尘更深处的身心体验,方得有冷暖、有对撞、有矛盾、有觉悟的真实诗歌版本。真正爱过了,才知道幸福的重量;真正失去了,才明白落寞的情殇;真正付出了,才会了无遗憾;真正经历了,才有悲喜圆融的生命轨迹。诗人燕采品的诗歌,是介于含蓄与直白之间游离的“中国新诗发展的第三条出路”的写作范例,是西方与中国文化对撞、融合,依然保留东方婉约美的主流创作方向。这种纯净、唯美、古典、国风的写作理念,保留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源,又契合了现代人的阅读需求。近代思想家梁启超在《中国韵味里头所表现的情感》一文中指出:“向来写情感的,多半是以含蓄蕴借为原则,像那弹琴的弦外之音,像吃橄榄的那点回甘味儿,是我们中国文学家所最乐道”。
诗人在《空谷幽兰》中写道:“不知情因何而起,年年都是你,我想去四月,寻找你暗香袭大地,执意想做一个狂妄的妖,向四季,追讨你滚滚红尘的足迹”。应该说,这是一首相思之作。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根本无从解释。也许是命定的机缘,也许是精神磁场的相吸,也许是糊里糊涂的精神相托,也许是………在这里,诗人都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了,只记得想去四月看你,内心再也压抑不住思念的狂潮,愿来一次彻底的逃离。诗中留白,隐去了相识的过程,直接开山阔斧的切入爱的主题,诗行之间的押韵、节奏、组接,畅然一体,让读者瞬间被这股爱如潮水的表白而淹没。“你是清风弄梦,王一样进入深闺”,这在现实中无法满足的奢望,只有通过“清风弄梦”的意象,来缝补一下内心的遗憾了,“王”,之所以称“王”,可见爱的人在心中的位置,又可见也许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一心相许。“掀开夜的万种风情”,此句演绎了中国传统、含蓄的爱情表达,而所有的诗中的“我”的挣脱禁闭的牢笼来一次彻底的叛逆与诗中的“他”,肆无忌惮的进入精神的领地的大胆表达,到头来,都不过是诗人笔下主人翁虚设的一场自拟狂欢罢了,有诗句为凭:“却总在黎明之前,收起清瘦的容颜,一片空虚”。
一壶好梦,索绕惊怀;一心执念,尽在臆想;这份现实满足不了的残缺之美,这份以梦相托的缠绵悱恻,作者截取了“空谷幽兰”这一物象来传情达意,实在巧妙之极。
清代文学家叶燮在《原诗》中指出:“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限,思致微。其寄托在可言可不言之间,其指归在可解不可解之会;言在此而意在彼,泯端倪而形象,绝议论而穷思维,引入冥漠恍惚之境,所以为至也”。诗人燕采品的这首诗,将这种写作章法,演绎的堪称完美。
所谓“物化”,就是赋予人以某种外在事物的特质,即人格物境化。这种写法在美学上又叫“移情作用”。朱光潜在《文艺心理学》中写到:“移情作用是外射作用的一种。外射作用就远把我的知觉或情感外射到物的身上去,使它们变为在物”。这种写法,是诗人抒情言志的时候,不直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诉诸于语言。而是将自己比附为外在的可感性景物之上,将思想感情投注到这些景物上,借这些景物来抒发情感,从而使得诗歌委婉含蓄,意境悠远,回味悠长。

诗人燕采品,在长期的创作中,这种写法占有一定的比重,如:《带刺的玫瑰》《借我一屑月光》、《空谷幽兰》、《白月光》、《雪花,我是你的梅朵》等等,这些诗歌的题目,原本就是一句句唯美脱俗的诗歌意象谱。诗人通过独特的构思、个性的语言、真挚的情感和一颗善于捕捉美、表现美的灵性诗心,为我们勾画出一幅幅唯美的诗意画卷。
生命,总会在某段时间,接近精神的苍白。或麻木与生活的无奈,或习惯于按部就班的生活固定模式。没有激情与波澜的日子,人人都有。但是,也许我们会因为一个刹那的镜头或某句话的点拨而一刻顿悟,于是生命出现了新的转机。微型诗《绿萝》,便是诗人在生活中厌倦中发现乐趣、在生活的苍白中发现人生的亮点、在平常中发现精彩的阳光心态。诗人在诗歌《夜来香》里这样写到:“是谁?在空寂的夜里,打开层层叠叠的心,重重又重重地诉说着相思”。事实上,真爱,是隐秘的,有绝对的排他性。隐隐约约的琴声,迂回于心灵隐秘的一隅独自弹奏,声音,属于心中人的。寥寥几句,将一位独自怀人,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愿意将真爱的心声捧出的古典女子的形象生动的刻画了出来。《绣心画》,一针针,一线线,是用心声绣成的;同时,也是用文字在心灵的画布之上,刺绣的一副红颜软颊。“缕缕梦想”,通过意念的针线,“跃于心海之上”,因缘聚而“乘风起航”。仅仅为了生命的圆满,仅仅为一份生命的夙愿。诗歌,如仅看表面的文字,那么,我们看到的只是诗人精神诉求的一个小侧面,其实我们在通读完这首诗歌的同时,勿忽略了诗歌的标题。诗歌的整个精神主旨,其实只是诗人内心的一份完美的奢望罢了。一壶一茶一秋叶,一草一花一冬雪,世间万物万像,在诗人的笔下,呈现出有灵动、会呼吸、有灵魂、有悲喜的画面来。那一次次的自我独醉,一次次的完美奢求,一次次的情感隐忍,一次次的悲凉感慨,一次次的含泪远望,一次次的蓦然回首,无不涵盖了诗人对真爱的敬畏之情。
“一眼万年”,给本书赋予了浪漫主义的色彩。任何问题都具有两面性,我们可以将这个题目用两种精神指向去诠释:其一我们可以理解为望一眼便是一份生生世世的爱的契约;其二我们可以理解为看一眼便是万年的远遁不见。这种矛盾的存在,恰好符合了整部诗集两种主题双重叠加的意识存在。失去、得到;拥有、失去;执着、放下;懵懂、清醒;希望、失望;相思、聚首等等复杂的、内心矛盾体的诗意流溢,涵盖了诗集的大部分内容。其实,真正诗人的内心是孤独的,这种源自内心精神磁场共振出的灵魂之音,让诗人并没有放弃对红尘美好的呵护与坚守,因为已经“入戏”。无论是《想你如与》、《无言情更长》、《无茧的心》,还是《我是谁的谁》、《你是我最美的情郎》、《今夜你是否想起我》、《花开你归来》、《红尘有你》,诗人都是心怀感念的记录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人生轨迹。诗人深知,这个世界,也唯有记忆是永恒的,文字是不老的,而这些点点滴滴的情感汇聚,必将丰足并充盈自己未来的岁月。
我们只属于自己不灭的烟火,再不羡慕别人的天空有多么明亮;我们只走属于自己的路,从不羡慕别人的双脚。诗评的至高层面不是让评论家告诉我们怎么写诗,而是告诉我们诗人在写什么。因此,每一首的诗歌解读都是对诗人作品的一次“剥茧抽丝、取其诗魂”的提升过程,所以,我有必要用心看下去,并且走心的渗入诗人的精神领域,触摸诗人情感的脉动,把握诗人精神诉求的内核,圆满的完成二次感动。

红尘,是修行的必修课堂,诗人需要一颗虔诚的心,面对缘来缘去,用最灵魂的声音,为生命注解。诗人燕采品,用一颗挚爱的心,修行着属于自己的、爱的菩提。在诗人的诗意表达里,我们深深感受到了《漂洋过海去看你》爱的壮举,这将爱的力量提升到了一个高度,更是对一段美好回忆的铭刻。我们感受到了诗人认真、真实的写作态度。
每一次《读你》,都是一次灵魂的陷进,那种无人之境的痴迷,可以听到每一个浅浅的呼吸,可以触碰到每一根儿神经的细微灵动,或悲或喜,或得或失,这是愿望与理想之间的徘徊,是美丽与忧伤当中的一厢情愿的情感展演。当月到中天,可以点燃一支心香,在极其隐秘的角落,一段《心经》是从月光浸染的水经注里倾斜而出的。诗人将一本煮沸的茶慢慢搅拌,搅出一汪翻江倒海的思潮,于是有了“醉一宵清风明月”,与君“度红尘”的美丽佳话。想念是红尘的经文,而爱人是一生轻敲的木鱼。当爱也需要一种仪式,没有人不愿意谢绝孤独。包括自己与他人,都是一次次的灵魂的靠近。相近而增温,相斥而薄凉的人类命运,不得不让诗人将封闭含羞的心一度升温,《春风如酒你如花》,春风可以抚平内心的荒芜,酒,可以醉成缠绵悱恻的相依相偎。这份坦露的精神诉求和灵魂奔跑,让隐喻的爱,一步步、步步显山露水,立体成爱的影像。
诗人,以爱的莲心净水,修炼属于自己的精神舍利。灵魂越孤独,诗歌越接近现实。一次《邂逅》,便是“一眼千年”的生死契约,一份精神的吸引,便是一次爱的陷进。因为《红尘有你》,默契代替千言万语,相惜终得永恒。诗人每一字、一句情真意切的表白,都充满了极度的虔诚。一位将灵魂写在脸上的人,文字与内心,才会达到完美的统一。将内心的情思付诸万物万象传情达意的时候,眼里的世界,也就充满了“万物生”的灵性、辽阔的精神气场。读燕采品的诗歌,像在修行一段段红尘帖。至灵的禅心,总少不了丰富的想象力,一旦思维的翅膀舒展开来,必将载着灵魂的诗歌飞起来。沸腾了三月,点亮了红尘。三月,受春风浮动,春雨滋润,心花盛开,胜过桃花十万亩香的香。这种香,是诗人内心另一番苦尽甘来的人生况味,唯心自知。
诗歌,是用精神的灵性秀水,浸泡出的一杯令人荡气回肠的茶茗,它需恰当无误的宿命修饰,多重领域的思维拓展,精神的构建与思想的理性思辨,灵魂的洁净感,丰富想象力的灵性绽放,万物的悲喜与身心的深层体验,必将渲染出更为辽阔的诗意空间。我们在读《带刺的玫瑰》,仿佛在读一颗隐忍的滴血之心。当朦胧出现清晰的轮廓,当灵魂发出嘶哑的尖叫,这种焦灼的疼感便会在文字里发出骨头破碎的声响。
燕采品在《不醉不归》里,“反复”加快了节奏,“敬”字提升了感恩。爱的至高层面,是“相敬如宾”,这是从朋友、到爱人、到亲人、再回归到朋友的情感蜕变与极致升华。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盏灯,可以充当生命流光的普照,亦可视为精神的神明。在诗人的精神世界里,唯一的真爱,视为自己生命的全部,好像外面的世界与自己没有关系,也无形中在暗示着爱的强大的力。情在诗中,意在诗外。灵心的伏笔,自悟的诠释,必将呈现出不一样的诗歌美学。
我们一再提倡诗歌的多元化创作,更坚持诗歌包容性的存在,也唯有此,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同学共进,共同繁荣”的诗坛主流发展方向。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理,更无绝对的诗歌理念的霸权引导,但愚认为,无论什么风格的诗歌存在,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是任何人无法主宰的。就像野草,你有镰刀,又疯长一茬儿;你有火烧,春风又复轮回;我们有善意的引导,不一定找到思想的同路人。任何绝对的说法都不是绝对的,任何绝对的经典都是站不住脚的,而,任何诗意的表达都是理应得到尊重的。但是,诗歌,必须有深层的思考和客观的理性思辨,才能真正的站得住脚。我一再推崇诗歌发展的第三条出路的中性写作诗观:在弘扬、吸收、转化、提纯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之上,对接并植入西方文化的精髓,培植不变的东方文化根系命脉,诗歌的状态,应在含蓄与直白之间游离,才能真正形成主流文化的生成。燕采品的诗,让我欣慰的看到了这方面的影子。诗歌的理念,是从宽度向窄度的科学去繁就简的过程,这一切,都归结于探索的结果。诗歌,可以是探索,而理论,永远是众多文化元素的最后提纯。
诗歌,是带着画面的精神舞蹈,是感性向理性的集结,是理性向感性的拓展。微型诗,是浓缩的语言艺术;微型诗,是思想的高度概括;微型诗,是三行三步三曲的微妙弹奏;微型诗,是一立二展三飞的凤凰腾空。微型诗,是带着画面的抒情;微型诗,是哲学思想的感性发酵。微型诗,一滴水,暗喻着澎湃的大海;微型诗,一粒沙,匿藏着无极的大漠。微型诗,是发丝上的灵魂舞蹈;微型诗,是麦芒上的禅意玄思。微型诗的精神诉求,在诗里,在诗外;微型诗的情感诉求,至少一,抑或二三。微型诗,是用最精短的语言,承载更为广阔的诗意空间;微型诗,是用最精神的光芒,锻造诗意的剑灵。

燕采品微型诗的创作,也有了几年的创作历程,作品不少。《一眼万年》表达了作者一份忠贞不渝的爱恋;《不一样的烟火》以一种宿命的情感,发出爱人之间面对风雨、共同患难、相依余生的真情道白;《暴雨》应该是一首失恋之作,闪电、暴雨,增加了内心的悲痛,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之情殇;《别》里包容了失去恋情的低落心情,可见这份爱情的铭心刻骨;《不信来世》这首诗歌里,是诗人与命运的坚强抗争,同时也是一种把握现在、活在当下的一种现实的态度;《梅之恋》,是黑暗的一束光,是冰冷的一缕暖,一切,只因有爱、有相思,一切,只因有精神的寄托和情感的期许;《隔岸观花》,写出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遗憾、残缺之美,但在诗人的精神意念里,更多的赋予了一种感恩与祈愿的豁达情怀。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彰显,更是一种博爱的体现;《蛊》,是一种情感深陷而不可自拔的纠结,是一种美丽的伤感。诗人的微型诗作品很多,在这里,就不一一解读了。总之,诗无达诂,审美不一,真切的希望广大读者,喜欢上这些以“虚实结合,情景交融”创作出的、充满东方婉约美的迷你情诗小精灵。
解读燕采品的诗歌,更确切的说,是在读她的思想脉络、审美取向、精神诉求与人生的诸多思考。在燕采品的诗歌里,我们读到了“尘世的悲歌与喜歌”的矛盾碰撞,读出了月下怀人的一泓空碧的苍茫,读出了一份“我为君生,君为我来”的爱情绝唱,读出了爱与被爱的缠绵悱恻,读出了“缘相聚,恨别离”的那份落寞神伤,读出了“独守深闺,一心执念”的相思之痛,读出了“万物万象入我心,我心托诗诉衷情”的那份多愁善感的小女子情怀,读出了“你是我最美的情郎”的那份爱的坚定不移,读出了“想你是我最喜欢的痛”的一心相许、无怨无悔,读出了“活在春天里”的那种积极乐观的阳光心态,读出了“为你再跳支舞”的浪漫主义情怀。万象入心修灵性,何处山水不是诗?其实,我们读的不仅仅只是诗,而是诗人将自己灵魂的印章,在我们心灵的宣纸之上,烙下了她精神了悟的生命乐章。
诗歌如经文,写诗如修心。总之,诗无达诂,艺无止境,我们期待诗人继续保持这种做人的低姿态,创作的高姿态,为我们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歌佳作来!同时,希望燕采品的诗歌艺术之路,越走越宽,越走越远,争取打破瓶颈,突破自我,再创优美的篇章!
是为序!
2020年11月21日于京

➭【诗人简介】燕采品,网名:翠松劲石。诗者。一位心怀莲心净水在红尘中修行诗意的山西女子。系《中国爱情诗刊》在线诗人。

➭【江飞简介】江飞,网名一尘。(笔名无数。)布衣一族,土命一条。河南开封杞县人,现居北京。89年涉足文学,作品散见于国内外纸媒和网媒。系《中国爱情诗刊》创始人、总编,“中国爱情诗歌文化节”总策划、总导演,《中华微型诗》、《中华汉俳》、《中国爱情散文诗》、《中国爱情小诗》、【中国电视诗歌】创办人。中国新诗"纯净、唯美、古典、国风"的倡导者,并提出"无美,不成诗;无爱,不流传;无骨,不成器"的诗观,为之公益传播,义务推广。【诗观】:写爱,写情,写灵魂!耗尽生命一刻,不弃信仰微秒!(江飞微信:za416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