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进生命的强者
作者:李自立
昨天阅读一首网络诗《爱的红果》,写的是金银木忍冬,不说文字如何,三两张照片就足以让人陶醉半天,其实,大西北不仅仅金银木忍冬,还有一生命的强者,估计人们熟悉却又不太在意她。

童年有一张场景,记忆里冬天临近春节的大门外,大槐树下大人们在杀猪,一群孩子在雪地里打雪仗滚雪球,门前沟边新从大山拉回来的柴垛上,枝头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围成一群看热闹,我没在意麻雀寒冷蜷缩的形态,更没在意小伙伴们雪地里用双脚踏出来的仿拖拉机轮胎印痕,我眼睛紧盯的,是麻雀脚下那柴垛上的小红果,悄悄捋下来一小把放进嘴里咀嚼,甜甜的酸酸的……

酸甜而淡淡的幽香味儿,至今记忆绵长,永不磨灭。后来长大了,随着父亲在山里夏天种地,冬天拉柴,遇见这种果子特别多,不仅在老家彬州和麟游县之间的大山遇见过,而且在陕北、甘肃、青海、新疆都遇见过她。于是我开始惊讶了,原来你的生命力如此强大,你是西北的水果王。
文人墨客说,一年四季花卉,秋天最后绽放的是菊花,菊花是君子,是轮回收关之花,菊花傲世清霜,那么在我眼里,你应该是轮回收关之果,你傲视的是大雪,你是生命的强者。

走遍了西北五省,有一种植物水果富含维生素,默默平凡地生长在沙漠、沟壑、溪水边、灌木丛、或者老林杂木中间,她就是植物王国佼佼者,已经名声在外的初冬红果沙棘。
多数人说沙棘秋天成熟,其实红遍山野的沙棘,金黄或妖艳并平分秋色你只说对一半,如果仔细观察沙棘成熟是在冬季。秋天秋景时你看到的她是黄色,入冬落雪后你看到的,才是玲珑剔透的深红色,她红的像珊瑚,红的像血琥珀,在大雪纷飞的季节,更像漫山遍野红梅绽放,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她给人眼球的吸引力,给人精神的力量。

在新疆有个布尔津,听说约有十万亩沙棘,我一直想入冬成熟后,那是多么壮观的场景啊……
沙棘生存在地球上的时间,据说比人类还长,相关史料记载她有了上亿年历史。深褐色的干,深褐色的枝条、狭长窄细的叶片也是墨绿的,越是恶劣的自然环境越旺盛,她的肤色是自然界的保护色。沙棘很皮实,即使生长在荒地,沙洲,只要有水分就能成活,只要有阳光就能壮实地成长。而世界上,并非任何物种都会有此品德。

沙棘平日很不起眼,没有注意它们抽芽、开花、结果,它们就像沙地里走过的闲人、雪地走过的野狗,或者路边的蚂蚁,或者天空飞过的野云雀,她不会引起人们的在意。
但是过了秋天,农作物收碾打场结束,群芳凋谢,第一场雪花开始飘落的季节,漫山遍野、红如团伙,不仅彬州的侍郎湖畔、黑牛窝、南北二坪、背后坡、金庄寺,就是整个大西北,她都在努力的绽放,记忆中的酸甜可口色泽艳丽是缥缈的,倒不如走出去,沙洲荒漠上随便都能看到她的影子,采摘一束红果欣赏并一饱口福,我想肯定是种洪荒般惬意的事情。

古希腊长期征战,致残战马被主人遗弃荒野,它们觅食沙棘,群体抵御兽类侵袭,回归自然的战马因为吃沙棘变得膘肥体壮毛皮发亮,于是人类惊讶之余开始寻找奇迹的原因,很快发现是水果之王沙棘赋予了战马第二次生命,朋友,此时是不是觉得沙棘可泣可歌?

沙棘从春华到秋实,演绎了上亿年的生命历程,冬天几只小鸟栖落在沙棘枝头,小鸟羽毛镀上了沙棘红,不仅仅演绎了一道风景线,更挽救了鸟类的生命。每当带刺的沙棘旁边走过,忍不住停住脚步,注视满枝头的沙棘果,时常会想起被棘刺扎过的那感觉,尖锐、刺激,更有一种刺疼后的惬意感觉,相约在冬季的沙棘树,飘香冬季大雪纷飞的沙棘果,风霜雪雨后的凝望,繁花散尽轮回回首的深情一眸,那是滋润灵魂间的清爽。

大西北,沙棘茁壮生长的故乡,沐浴着雪域高原的阳光,一缕缕清香酿成酸甜琼浆的饮料,给予人类万家灯火下的清享。又是一年初冬,白雪飘洒的神州大地上,
沙棘坚强的红果待放,生命的坚韧将要悄然绽放,不由得我想为她讴歌抒放。

山疙梁梁,洁白的雪覆盖了河山,可自然现象蒙骗不了我对故乡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的熟悉,因为我是大山出来的人,大山里那个生命生的欲望最强烈我知道,在万物世界是沙棘,在人类,我想应该是农民和弱者。

因此,希望网络世界,随意糟蹋、抹黑、贬低农民的所谓的衣冠禽兽的人,不要昧着良心说话,她们和沙棘一样,她们在穷山恶水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们没有太大欲望,她们对豪车豪宅欲望,并没有富人那么欲望强烈,因此,希望人类就像自然界的沙棘一样,给予世界以大爱胸怀,关注三农,关爱农民。

她们和沙棘一样,或许沙棘绽放的季节,漫山遍野的红也能撑起个半壁江山。
我喜欢沙棘风姿,喜欢沙棘味道,因为她生命力顽强,她们在寒冷的冬天依然绽放,她们是中华民族的复兴力量。
2020年11月11日于哈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