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渎
作者:管儿
在中国一个美丽温馨的地方,骄傲地坐落着三位令中国学生向往的去处:中国医科大学,中国司法大学,中国公安大学,这三所大学像三位亲密无间的兄弟姐妹,肩并肩站在一起。在这所学校的对面,有一片美丽的乐园——心灵小屋。那是这三所学校友谊长存的见证。这片乐园里面有舞厅心屋,歌厅心屋,咖啡心屋,阅览心屋。每天下午,上完了课,少男少女们都喜欢来到这个地方。喜欢安静的坐在一角
一静享安静,喜欢活跃的跳上一曲,唱上一首,各得所乐。
含笑身穿白色带点的旗袍裙,秀发温柔地倒向一边,遮住了她半边姣好的面孔,像一汪柔柔的清泉偏爱她脸上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愿离开她,也不愿让别人看去。只好用自己的温柔遮住一些光彩,仅供自己欣赏享用。含笑就像她的名字文雅高贵。
她从教室出来,回到宿舍整理一下,想去属于学生们自己的乐园——心灵小屋。有人敲门,含笑打开门。
“尊敬地法医先生,我来恭候你。”门口站着一位英俊的少年。他文质彬彬,个子细高,偏瘦。
“大弟,感谢你公安战士,谢谢你的光临。”含笑双手合一,放在胸前,头微微一低,俏皮而又潇洒得和他见礼。
“含笑,我已经长大了,况且已经是大学生,你怎么还叫我大弟?你比我大不了几天,含笑,以后请你叫我绿地,好不好?”绿地皱起眉头。
含笑看看绿地那庄重的模样,噗哧笑了。立刻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绿地怔怔的望着那两个温柔的酒窝,心中默想:她什么时候才能盛上我多情的爱那?
“绿地,请公安战士带路吧。”含笑说。
“是,法医小姐。”绿地慌忙立正,以遮盖自己醉人的迷恋。
他们肩并肩,一路谈笑风生,来到心灵小屋,舞厅里快乐飞翔的燕子们突然一下子停止了旋转,齐刷刷眼睛落到含笑身上。含笑不知道心灵小屋的舞厅心屋里出了什么事,一时被看得不知所措。这时她的同窗好友绿荫——医科大学的学生走过来。
“含笑,你每次来心灵小屋,都会吸引那么多人的目光,看来你真是比我漂亮,是不是我这个舞厅皇后该让给你了?多亏你生性文静,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要不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绿荫很美,却有些美的妖艳,一头长发象瀑布一样在脑后扭动着,就像千万条细小的黑蛇不安分的乱颤。
“白衣天使,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快挥洒你漂亮的舞姿吧。”含笑抿嘴一笑。
二
含笑,绿荫,绿地他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小学到中学形影不离。含笑温柔胆小,绿荫活泼大方,含笑挨了欺负,总是绿荫上前保驾,还有他的弟弟绿地,他们两个像护着小羊羔一样护着含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绿荫发现愿意心甘情愿保护含笑的人不只他一个,特别是他的弟弟和班里那些男生们。都在有意无意的保护含笑。记得小学有一次去郊游,爬山,含笑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赶忙伸手去拉,一下没拉住,她和含笑一起摔倒,这时班里的男生呼拉过来一大群,围着含笑,就像她是公主,神圣的小公主,全然不顾她也摔倒了。含笑却没有忘记她,大声地叫:
“绿荫,绿荫怎么样?”
绿荫眼里含着泪,“没事,含笑,我在这。”但是自从那次郊游开始,绿荫心理开始嫉妒含笑,嫉妒她的温柔,嫉妒她的美丽,虽然她也很漂亮,但气质完全不同,就像男孩子所说:含笑是一朵永远也开不败的,带着微笑的甜甜的白雪莲,绿茵则是妖艳的红玫瑰。
高中时,含笑喜欢写一些小诗,发在学校的刊物上,高中的男孩子们对她爱且宠,特别是他的弟弟,护着她就像护着自己的心。绿荫经常翻看含笑的诗,因为她们是好朋友。绿荫认识一位大编辑,她拿着含笑的诗去发表,署上她的名字。诗发表了。
“含笑,请看。”她神气的把书往床上一扔。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你舞文弄墨还不曾在有名望的刊物上发表过吧,你看我的。”含笑打开书,那是她写的诗,署名是绿荫。
“绿荫,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知道,咱们是好朋友,你的就是我的,我拿来发挥一下,发了,不也是你的吗?我要让那些平常追你的男孩子看看,我绿荫也会写诗,比含笑强。”含笑没想到绿荫会这样说,她想,也许真的是自己的美丽影响了好朋友绿荫。没关系,这首诗就送她吧。
他们班的那些男孩子立刻对绿荫崇拜有佳,为她开了一个庆祝会,在庆祝会上,大家要绿荫说一说作品的含义,绿荫一下子晕了,不知道怎样回答,那不是她的作品呀,怎说的出来。这时含笑站了起来。
“我是绿荫的好朋友,我了解她,我来说。”含笑像一个评论家一样分析这篇作品,在场的各位心服口服:好朋友,心心知己心。绿荫一点也不感谢含笑,因为她已经隐约感到有一些人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她。特别是他的弟弟,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姐姐,她写不出来,一定是含笑的作品,被姐姐拿去发表了,可是含笑没有怪她,还帮她分析。
“姐姐,你太不够朋友了,含笑和你一起长大,她对你那样好,为什么要拿她的东西?”
“我就是要和她争,借她的东西发展我自己。她让我吃尽了苦头,喜欢我的男孩子在我的面前夸她,赞她,全不把我放在心里,你说我好受吗?我就是要让学校的男孩看看,我绿荫不比含笑差。”
三
考入大学以后,这三位好朋友分开了,绿荫考上了中国医科大学。含笑是中国司法大学——法医,绿地——中国公安大学。虽然上课见不着面,但是他们共享一个心灵小屋。含笑和绿荫分开了,在校园里,含笑不再是绿荫的参照物,绿荫凭自己的美丽拥有自己的群体,她喜欢活跃的生活,成了心灵小屋里舞厅心屋的舞后。而绿荫喜欢安静,是咖啡心屋,阅览心屋的常客。每次到心灵小屋,绿地都是含笑的保镖。绿地知道,她爱含笑,从小就爱,但是他不知道含笑的心里爱不爱他,有一点不可置疑:老天似乎在成全他们,让他们天天见面。但是绿地觉得含笑和她姐姐绿荫一样,把他当作至亲至爱的弟弟,从来也没有向他表露过爱恋,整天和姐姐一样大弟大弟一样喊他。只有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含笑才保证不喊他大弟,而叫他绿地。
含笑坐在阅览心屋里,翻看她喜欢的诗歌集,徐志摩的多情,普希金的浪漫,在她的世界里飞奔。服务小姐给她端来一杯咖啡:“谢谢你。我没有要咖啡。”
服务小姐冲她一笑:“这是我们阅览心屋奖励你的,自从你来到我们的阅览心屋,我们的阅览心屋热闹起来了,从前这里是心灵心屋最安静的地方,有不了几个顾客。现在你看。”
含笑抬起头,几乎没有空座位,但是女孩很少,大部分是男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含笑莫名其妙。
“你没听见他们在悄悄地说什么吗?他们在说:看谁能追到你。他们还特嫉妒你身边的男孩。说那个男孩是一个十足的骆驼蛋,凭着自己是公安大学的,有几下子本事,像护着宝贝一样不让别人靠近,你来,他跟着,你走,他还跟着。就差上洗手间不陪着去了。”
含笑听她说扑哧笑了,他看了看绿地:“他是我大弟,我们从小就一起上学,总要跟着我,跟惯了,不跟着不舒服。他怕我挨欺负。”
“绿地,你听见了吗,他们在骂你,以后别跟着我了,我长大了,自己会保护自己。”含笑对绿地说。
“含笑,你真的要赶我走?”绿地突然悲哀起来,一双眼睛痴情地望着她。含笑读得懂他的眼睛,她已经隐约感到,绿地对她已经不是简单的姐弟情,已经有了爱情。
“不是,绿地,算我说错了,这样我陪你去跳舞好不好?”
“太棒了!”。绿地激动地来了个立正,拉着含笑来到舞厅心屋,阅览心屋的男孩有很多也跟了出来,含笑和绿地翩翩起舞,一曲终了,呼啦过来一群男孩。
“含笑请赏脸,跳一曲!”
含笑看着这群男孩,有些手足无措,但她并不慌,她说:“这样好不好,我们大家共跳迪斯科,大家都有机会和我共舞,谢谢大家看得起我含笑。”
含笑的舞姿温柔,温柔得象蝴蝶在飞;她的动作优美,就象一首爱情诗。经常在绿荫屁股后头转的一个男孩也扔下绿荫,加入了含笑的迪斯科舞群。
绿荫生气地坐在一旁,迪斯科舞曲终了。那个男孩走过来,向绿荫道歉:“对不起,绿荫,我不是有意的,平常我只觉得你就是天仙,没想到还有比你更美的仙子。你没有含笑的气质,她高雅美丽,你也很美,但你看上去美的浪,你要改变一下你自己,我想有知识的人,比较喜欢高雅的女孩。”舞厅里发出一阵宽心的大笑。
含笑过来为绿荫解围:“绿荫是我的好朋友,请你不要这样,况且每个人都不同,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缺点,世界上的女人都一样,就没有意义了。”她的话,让舞厅安静下来,没有人再闹,似乎她就是女皇。
含笑为绿荫解了围,可是绿荫对含笑的嫉妒却像洪水一样爆发,不可收拾。她暗暗地咬了咬自己的心:含笑,我们从小到大一直是好朋友,我也一直在努力超过你,含笑,对不起,我要和你争,一点点争过你。
四
含笑依在床边,翻看着各种各样的法医案例,案例中的主人公打动着她的心,她轻轻地叹息:“难了,做人!”深深地感到自己将来将成为一名法医,担子上的沉重。她听见有人敲门,含笑去开门。
“绿荫,是你,怎么没去心灵小屋?”含笑问。
“老去没意思,含笑,你不去心灵小屋,真想你,谁让咱们从小青梅竹马。你去了心灵小屋,看见那么多男孩子喜欢你。我真嫉妒,真想把你轰走。你不去心灵小屋,见不到你,心里又想你,所以过来坐坐。”
“好了绿荫,别那么小气,做人本来就很难。”
“含笑,你对谁都那么温柔,随和又善良,怪不得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欢你,可我做不到。”
“绿荫,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只不过是太过分要强了,才把自己搞的很紧张。记得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护着我,真像护着妹妹一样。真的,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做人不能太苛求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去想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吸引那么多男孩子注意有什么用。其实人的一生遇到一位心心相映的男孩就足够了。”含笑说。
“含笑你觉得我弟弟怎样?他可真对你用心的了。”
“绿荫,我现在没考虑过交男朋友,绿地也是我的大弟,他对我不是和对你一样吗?”
“你对感情太不在意了,或者可以说心里明白却装糊涂,也可以说绿地不是你心中的偶像。但我看的出绿地是真的对你在意了。”
“好了,绿荫,咱们不谈绿地好不好?感情的事情是靠两颗心的相撞。”
“含笑,在不在?” 有人敲门。含笑站起身去开门。是绿地,还有一位英俊潇洒又深沉的男孩站在他身后。他英俊,是因为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尤其是他的嘴角总向上翘着,给人的感觉,他总是在微笑。对亲人微笑,对朋友微笑,对世界微笑。他潇洒,公安大学的服装似乎只为他做的,比任何人穿起来都帅。他深沉,他看起来比公安大学的那群学生成熟老练,似乎身经百战,才练就了他的深沉。
“姐,你也在这,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朋友——陈健,是从市公安局保送过来的的一级公安干警,破过咱们市里最有名的案件,现在来我的学校深造。我们一见如故,把他带来给你们认识。”
“很荣幸认识你。”含笑伸出纤细的手。陈健握住她的手,他的眼不由自主地停在含笑脸上,虽然初次见面,他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
“陈健,我似乎早就认识你,你似乎在我的心中已经停留了很久很久。只是他飘忽不定,来了又走了,去了又来了,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心中早就有了你。”绿荫伸出手。
“绿地,你的姐姐大胆又漂亮,让我有些不敢接受。”陈健的手伸出,有些迟疑,但还是和她握了握。
“含笑,咱们四个正好有舞伴,可不可以去心灵小屋跳舞?”绿地征求含笑的意见:
“陈健不但人潇洒,舞姿更潇洒。”
“大弟,你怎么只征求含笑的意见,就不征求我,你真偏心。”绿荫有些生气。
“姐,我知道你最爱跳舞,不征求你,你也会去,含笑不同了,没有人邀请,是不喜欢去的,这一点姐你知道,难道你还生大弟的气吗?”绿地说。
在心灵小屋的舞厅心屋里,绿荫拉着陈健翩翩起舞。一曲探戈,陈健的舞姿真是漂亮,就像天空中的一片云徜徉又洒脱。含笑和绿地也跳了起来,含笑的舞姿轻柔,就像一位仙女轻轻地甩起水袖,天空中立刻出现五颜六色轻柔的彩虹。绿荫的舞姿泼辣又艳丽,绿地则应合含笑的轻柔暖人心。
绿荫的眼中只有陈健,她虽然风流,但她对爱只是轻描淡写,从没有认真过,这次她似乎真的认真了,爱上陈健,她向陈健发出一串串秋波,但是陈健似乎不明白,总是躲避,这让绿荫有些发慌。
一曲终了,他们四个坐下休息。舞厅里又响起了温柔的慢四。过来一群男孩邀请含笑:“对不起,让我歇一会儿。”含笑委婉地拒绝。
“绿荫小姐请赏脸.。”
“没问题。”绿荫为了在陈健面前展示自己,又踏入舞池。陈健悄悄地望了一眼含笑,他想邀请她,可又怕她也拒绝,那样他会很失意,很伤心。他就那样悄悄地望着她,含笑也望了望他。冲他一笑,两个好看的酒窝立刻盛满晶莹的心酒,让人陶醉。从她的眼睛里陈健读出:她会答应他。他站起:
“含笑,能不能陪我跳一曲?”
“好的。”含笑站起身。
陈健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慢慢地划着舞步。绿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他们似乎是老天派下来的一对,天一无缝,那样和谐,就像鱼和水,阳光和绿叶愿意合作,愿意相伴。
陈健轻轻地说:“看的出,这里的男孩子很喜欢你,在他们心中你是皇后。”
“那是他们的事,至于我,从没有接受过。”
“你好谦虚。”陈健深深地注视着她。
含笑脸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可垂头却又听见陈健的心跳的狂乱,没有节奏,有些激动。含笑听得出,他的心为她而跳。不知为什么含笑的心也有些慌乱,难为情。和绿地跳舞,和别的男孩跳舞,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舞姿,沉稳文静,游刃有余。可是和陈健跳舞,却无端的羞涩,无端的脸红,无端的激动,就像含羞草,别人碰它,就无端的藏起自己的脸。他们就那样羞涩而激动地跳完一曲。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五
星期天,天气炎热,似乎要把所有的人都窒息掉。树叶低垂着头,眼里只有痛苦,没有眼泪。陈健和绿地在宿舍里赤着背还感到不舒服。
“绿地,学校附近有没有游泳池?”陈健问。
“有,非常大也非常漂亮,离这有三里路。”绿地说。
“咱们去游泳怎么样?”
“太棒了,我也有此意,咱们叫上含笑和我姐姐怎么样,我想含笑一定愿意去,我姐姐更爱热闹。”绿地说。
游泳池是一个天然湖,经过开发,变成了游泳池。浅水区人很多,深水区人不多。他们来到了深水区。绿荫换上泳衣,她的泳衣很露,纯三点式,优美的曲线,让人一看就怦然心动。她像一条大鲸鱼,一跃入水。含笑比较保守,但这让她更美更漂亮。含笑像一条文静的美人鱼,慢慢地划向水中。陈健和绿地站在池边,欣赏两条美人鱼入水。
“绿地,你看这两条美人鱼,都是那样出色,一个是文静甜美,一个是美艳辣丽,一时真让人无法选择。”陈健说。
“不,我不是。我一直喜欢文静甜美,从小到大,现在更喜欢。”绿地说。
“她那?”陈健问。
“她的心我还不知道,她总把我和姐姐一样看,当大弟,但我努力让她明白我的心。”绿地说。陈健的心有些沉重,不知为什么,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跃入水中,一个猛子扎出很远,当他钻出水的时候,绿荫游到他的身边。绿荫的长发像蛇一样,在洁白如玉的脊背上抖动。他轻轻地扭着自己的身子。陈健的心抖的一动,他知道绿荫正在用女人的魅力吸引自己,他感觉到绿荫爱他,可是她觉得绿荫更像那些他破的案子里的妓女,让他不舒服。陈健故意将目光扭向一边,向四处张望:“含笑和绿地那?”
“找他们干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爱你,陈健,老天在给我们机会。”绿荫伸出手搂住陈健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水中触摸陈健结实的脊背,然后向下游动,多亏是陈健,在战场上练过定心胆。他匆忙一个猛子游走。慌乱之间,他的头突然触到两个软绵绵的东西。陈健知道,在匆忙之间他又撞倒了人。他急忙将头游出水面:
“对不起。”他抬起头,看见含笑正慌忙的用双手捂住胸间,含笑看清是陈健,不由脸像红玫瑰一样,低下头,秀发立刻盖上了半张脸,陈健知道自己刚才撞倒了含笑什么地方,不由又满足又心慌,那种感觉和对绿荫的一点都不一样。
“对不起,含笑,我不是……”陈健看她的目光很柔。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含笑低着头,小声地回答,他们都感到有一种东西在心里流,那是爱。假如不远处没有绿荫与绿地,陈健一定会把这个小美人抱在怀里。
这时绿地也游到含笑身边,看见含笑低着头,脸绯红,慌忙问:
“含笑,怎么了?”
“绿地,没事,刚才不小心呛了一口水。多亏陈健赶到。”含笑急忙解释。
“咱们上去休息一下吧。”绿地说。他们三个人一起上了岸。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我去要饮料。”绿地站起身去了。
陈健望了望含笑:“含笑,谢谢你。”他的眼睛里流出几多温柔。
绿荫也从游泳池里上来。他看见了陈健看含笑温柔的眼神,又看见含笑羞涩的低着头。她的心中一股嫉妒油然而生,心里默默地说:陈健,我把自己给你,你惊慌逃走,而你对只有一半机会得到的,却那么投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心坚定,还是我的情坚定。绿荫将头发放到前面,扭动着身子,来到他们面前。
“含笑,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羞涩,就像刚跳出海的少女,突然掉了胸罩,害羞而又慌张的抓胸。陈健,真的希望不是你让她这样慌张,要是那样,你可知道我的心,她虽然喜欢在山谷里玩耍,却从没有人走进过她的家。我在等我真正的心上人。”
陈健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经历过生死离别,逃过狼窝,进过虎穴,越过妓女巢的一级公安干警。他实在不明白,那样有知识的堂堂的医科大学生,为什么做出事来,说出话来,那样像一个放荡的妓女,一点也不知道遮盖一点羞涩。
陈健沉稳地说:“绿荫,爱是不能强求的,我恭喜你在不久的将来找到你的心上人,但请你不要责怪含笑,他是个至纯至爱的女孩,我真的希望她的心是为了我而羞色,为我而慌张,她是你的好朋友,你知道,绿地也知道,所有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爱她。只不过不知道哪一位走运的男人可以走进她的心,安慰她的心,拥有她的心。绿荫我真羡慕你,你知道吗?你在她的心中存在了那么久,她的心有你的一半,而你的心是不是也像她一样,也是她的一半?”
绿荫不禁心里一颤,她不得不佩服陈健一下就看出她对含笑的嫉妒。但是她并不认输,她站起来,走到含笑身边,搂住她的脖子。
“我们确实像亲姐妹,说起话来没遮盖是常事,何必劳你为我的含笑妹妹打抱不平。含笑心里明白,我们的感情没有什么能使我们改变,含笑你说对不对?”
“对的,陈健,绿荫虽然说话刻薄,那是因为她不把我当外人,其实她是一个最懂得爱的女孩。”含笑轻轻地拥着绿荫。
“姐,请你不要那样折磨我好不好?请你不要和含笑那么亲热好不好?我真的希望你是我。”绿地买饮料回来,看见姐姐搂着含笑有些嫉妒。
“呵,又来了一位你的崇拜者,含笑,你的心该割成几半那?”
“不能割。”陈健和绿地突然一口同声地说。绿荫身子猛地一颤。要是绿地那样说,她不会反对,因为她明白绿地对含笑的感情,可是陈健为什么也那样和绿地一样心疼含笑,难道他真的和绿地一样喜欢含笑?难道他真不明白自己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