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栎淳
近日有幸拜读了王月明老师的散文集《黑河涛声》,感触良多。
同为作家提高班学员,本应称月明老师为同学,但无论从年龄还是人生阅历,抑或是知识储备来看,我都应称他为老师。
全书分为三部分,那我便依此分作三部分来谈谈我的拙见。

第一部分是月明老师于不同时段写下的随笔、散文。月明老师的文学创作立足于西部,足以看出他对河西走廊抱持着满腔热烈与爱意。在抒怀的同时,又做到了不失实,立足实际,主打写实。文章《荷花开了吗?》(第11页)以移步换景的形式,细致地描写了张掖城北的湿地美景。对月明老师稍作了解可知,他就职于黑河水电,文中“在水流大处、积水多处,就利用地势筑堤围岸,做淌坝。”短短一句便可看出他的视角中的特别与专业之处。最令我深思的文章便属《岩羊》(第55页)了。文章描写了带有强烈西部特色的动物岩羊,将岩羊无形间化作西部人民的象征,独立、坚韧,且倔强,在砂砾高山间顽强生长,生生不息。文末又戛然而止,采用留白的手法引得读者回味无穷。只是依我之见本文仍然小有瑕疵,最后一段中,岩羊被人捉住好吃好喝伺候着,最终却郁郁而终,描写显得粗略,实在应当细细展开描写,与家养羊形成反差,最终以岩羊之死收尾,却应删去文末的三个问句,便更能引起读者遐想。《风雨中的思绪》(第63页)则是让我忍不住摘抄好句的文章。例如“如果人生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我应该是那条努力伸长了脖子,想要融入河流的小溪;如果人生是一首激情澎湃的合唱,我就是那个张大了嘴巴,却总是唱跑了调的人。”我既体会到这个和我父亲同龄的中年人同样忍不住感叹时光匆匆自己仍为梦想孤胆拼搏的孤寂与无奈,像极了那头频率只有52赫兹的鲸鱼,也听到他为急速奔跑而来的未来感到焦虑、迷惘的叹息。再例如“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情感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因为任何文字都是在回望,任何文字都只为表达,表达那些以前应该表达却没有表达的热情。”其中与我对写作的态度,着实相似。

第二部分则是最能体现月明老师文学功底与积累的“寻根之旅”——通过翻阅古籍、实地调研将张掖悠久的历史一一呈现。身为一个生长在张掖的学生,由衷地认为张掖有如此认真发掘本地历史文化的作家是我们这一代青年人的幸事。原谅我历史知识的匮乏,以及对发现家乡美的欠缺,不论是“马蹄寺”还是“山西大槐树”,我都只是在长辈闲谈中草草听过而已,没有机会更没有意识去详尽地了解我们身边的历史,而月明老师这样详尽客观且清晰地将家乡文化与我们的历史课本结合在一起,是非常有利于张掖的年轻一代进一步了解张掖、爱上张掖的。其次,这一部分的文章同时体现月明老师行文的第二个特征,注重调查研究。细细读过便可知,其中的严谨客观。瑕疵当然存在,不过只是一些排版和写作中的疏忽所致,无伤大雅。

第三部分是月明老师以张掖为背景所写的短篇小说。每一篇短小精悍,故事性强。私下最喜欢其中的两篇,《桂花的家务事》(第167页)与《酒啊!酒!》(第170页),带有较强的讽刺意味。尤其《桂花的家务事》,将小人物具有的人性的常态与阴暗面以隐晦、诙谐的方式描写出来,颇有趣味。《酒啊!酒!》则是将李兴强父亲对酒的态度作为线索,前后形成反差,以表达其中的无奈与戏剧性,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美中不足在于,本文对于李兴强家属的态度、公司领导对此事的看法的描写略显主观,难免显得片面。与此有相同不足的文章还有《居委会主任遭抢之后》(第156页),田岚被抢后的心理活动与劫匪收到短信后的转变,难免因带有主观色彩而生硬片面。
行文至此,居然有种自己在做高考语文试卷,尝试努力做好阅读理解的感觉,也足以用来表现月明老师的文章底蕴深厚所在,着实值得细细研读、认真思考。

本都市头条由张掖市文联主办,陈玉福专家工作室承办。
总编:程琦
主编:清浅
副主编:蒋振峰
责任编辑:王栎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