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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回首是乡愁 文/连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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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家乡正在改造,看了
老房子被拆的图片后,思潮澎湃,于是……
梦中回首是乡愁
文/连振华
建设新农村的政策改变着乡村,
美丽中国的规划彩绘着华夏。
据说,故乡迎盛世正在梳妆打扮,
很快她就会展露出清丽的芳华。

可是啊,梦中我总是回首故园,
那方水土孕育了我生命的胚芽。
虽然在贫瘠中艰难地拔节长叶,
虽然是苦难中渡过青春的三峡。
故乡,蓝天下田园中的一块土洼,
老式砖瓦房的屋顶沐浴着朝霞,
四周的樟梓竹丛常在风中摇曳,
春种秋收夏耘冬藏就是全部生涯。

三月,春雨很快灌满村前的低地,
将之作为舞池歌台的是初醒的青蛙。
它们没日没夜地追欢作乐引吭高唱,
不久水中写满了五线谱:蝌蚪娃娃。
夏天那雷雨前的狂风特别撒泼,
一眨眼就会撞破门窗掀飞屋瓦。
村周的修篁这时就是忠诚卫士,
它们挽手比肩编织成坚固篱笆。

来到桂霭弥馨丹菊鎏金的时节,
常常是白天割稻子月夜挖地瓜。
忙完了田头的活儿便检点老屋,
请个泥水匠来查看并修补房架。
两只大树头在祠堂烧一堆篝火,
是冬天抗争饥寒交迫的最好办法。
再将几只白薯或芋子投进火心,
不一会儿就能边吃边聊野史闲话……
啊,滚滚的岁月长河呀大浪淘沙,
荡涤大地的陈迹卷走生命的韶华。
熟悉的故乡旧影已经消失于流波,
但浩渺乡愁却在雪鬓的心灵安家!
2020.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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