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房子的感情是对父母思念的感情
文/于公谨
大姑烧三周年祭日,我和父亲一起去祭奠。父亲想要和我们一起上山,我们都不让,毕竟是年纪大了。刘四叔(是姑父的弟弟,就叫他四叔吧,毕竟他是排行老四)身材高大,性格看上去很开朗;和我们交谈的时候,也是有些欢快的,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通常来说,我们是认识,有点熟悉,却不可能会在一起喝酒;只能是说偶然的聚会,才让我们彼此熟悉;也是偶然,才会聚集在一起吃饭。而吃饭的时候,当然是少不了酒的。很奇怪地是,四叔他一次次给自己倒酒。我不喜欢喝酒,也不愿意喝酒;只是有些场合,不可能会不喝,只能是勉强地喝一点。这个地方,也是很少回来的,毕竟四叔也是住在街里的。四叔年轻的时候,我就认识,是很能喝的;而且,也是喜欢喝酒;这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在饭前,我们交谈的时候,四叔并不是这样没有节制,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有,四婶也会不间断的“查岗”。
在一起喝酒,并不是一个人喝酒;而且,年纪不小,怎么可以这样喝酒?我一次次地阻止;而四叔还是一次次地拿起酒碗,喝着酒。这个时候,总是感觉到很别扭的。酒宴结束的时候,四叔站都站不稳,必须是人扶着,才可以走的。这个时候,还是强颜欢笑,还是说他把酒喝多了。清醒吗?好像是不是,已经站不稳了;不清醒吗?好像也知道自己喝多了。和我们也是礼貌地告辞,想要去前面看看。我们对这个屯子并不是熟悉,仅仅只是因为大姑住在这里,才会来到这里,否则我们是不可能会来到这里,所以不可能会和四叔一样出去转转。
这份故乡的感情,我是理解的。毕竟我的老家,也是农村;有时候也会过去看看,想要重温童年的记忆;即使是再过一百年,如果我还是活着,还是会回忆着自己的家乡,会想到小时候下河摸鱼,也会想到上山捉蚂蚱,等等。问题是,这里是四叔的家乡,所以我是没有感情的。坐了一会儿,父亲想要回家;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中午休息一会儿。而在德庆(大姑的儿子)家里休息,是有些不习惯的,所以就和父亲一起回家;当然德庆是出来送我们走。
拐了两个弯,走上前街,就听到有个人在哭泣着,声音里面有几分压抑;而且,这个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年纪已经很不小。受到了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哭泣?而且是年纪一大把,经历的事情,可以说是很多的,却很少会有着这样的感触,会感觉伤心落泪。父亲并没有看;而我是好奇,看了那个方向两眼。德庆低声说,四叔。
我是很惊讶的,看着德庆,说四叔?怎么会是四叔?德庆看着我说,就是四叔。今天好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四叔怎么会哭?德庆告诉我,是因为四叔心里窝着火,所以今天中午就开始买醉;这个时候才发泄出来。
我还是不懂的。德庆说,是因为老房子的事情。老房子我知道一些,就是德庆爷爷奶奶(当然,他们早已经作古了)住过地方,分给德庆老叔住了;问题是,德庆老叔已经去世;而他老婶把房子都处理了,这是让四叔最难过的地方;可以不处理,或者是让别人照看;却已经成为了事实,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四叔才会伤心哭泣。
这是四叔对老房子的感情,更多的则是对父母思念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