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河南商丘


小河,它不知道:重阳节和霜秋
一个劲儿地翻浪漩窝把叶子
旋进去又飘浮出来
把鱼钩抛进急浪边儿有梦想
柳根白漂打鱼酱
泥鳅炖蛤蟆。小河
翻身打滚地跑好像有急事
它把我石头上的裤子拽走
这家伙洗湿了我一条裤腿儿
小河真是小孩的脸
说变就变,早上的河面平平的
晚上就怒涛翻滚。一会儿深
一会儿浅到裤腿儿
我最愿看小河从石头上跳下来的
样子,她好像不小心滑下来
晃晃荡荡地摔下来,溅起
像眼像圈的浪摔出一串羽翼涟漪
再想象,小河突然
旋起刀子的细浪削碎红叶菊黄的
时光。在它的旋涡里
那些说跑春色夏夜的“嘴唇”的叶子
都打卷地萎缩在河湾子里
它们的底下黑乎乎的藏着一帮鱼
我的杨柳细腰的小河
这块儿是一块儿赘肉
在这大肚子里下漏盆鱼网
我少年的时光,就是
在那像床像牛像猴的河石上
消逝得无影无踪……
这条小河,我光它叫:响水河
圣泉河小鹿獐子河跳兔河
它在我的诗的想象里
可是那一下甩响的岁月的鞭鞘儿
它在我的耳边儿摇响童年的铜铃
我一出门就跑到她的河套
伙伴们一大早就钓半篓鱼
泥鳅一对对地咬钩
柳根儿也疯狂地咬
小河旋起刀子的细浪削碎
红叶菊黄的时光。我要
趁着晚秋小雪未来的时候
下闷罐钓鱼,它们
荡漾着我的激情在河套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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