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留在心底的背影
刘秉荣
二 大雁
黄庄洼每到春季开河时，成群的大雁就飞来了。老人们说“七九河开河不开，八九雁来雁准来”。在上世纪50年代初，黄庄洼的大雁可谓铺天盖地，还有成群的野鸭子、天鹅、地鵏，丝罗子等候鸟。由于“雁叫一齐叫”，因而无论白天晚上，大洼里的鸭雁的叫声震天动地的，而且传得很远很远。因为黄庄庄北的地势低，春天水退后即成为沼泽，因而鸭雁等候鸟大都落在北洼。那时，站在庄的北面一望，但见鸭雁黑压压一片，一眼都望不到边儿。
前几年，笔都到了青海湖，朋友们带我驱车到距西宁的数百公里外的鸟岛看大雁，其实，鸟岛上只有很少的一些大雁，这简直无法同黄庄洼当年的大雁相比。 黄庄西头有杨学林、杨学义兄弟俩靠打鸭雁为生。解放初他们都40岁上下。有几条“枪排子”船，上面放着几杆“大抬杆”，这种枪放的是铁砂子。他们哥儿俩带着几个人每天夜里都去打鸭雁。我小时候常听他们讲打鸭雁的故事，说雁群有“打更”的头雁，这雁不闭眼，听到动静一叫，其他的雁就飞。打鸭雁的就等着头雁叫，当头雁一叫，其余雁展翅时枪响，铁砂刚好从雁的翅膀下飞过而打中雁的腹部。
1955年是合作化的第一年，这年洼里的鸭雁特别多，把种下的麦种都吃了。为此，黄庄的各农业社都派人到地里敲锣轰雁群，开始大雁还害怕，后来就不怕了。因此，这一年打雁的打得最多。 黄庄人都喜欢捡大雁。当“大抬杆”响后，许多鸭雁被打死，但也有许多被打伤的雁当时没死，而是带着伤飞走了，飞几里后支持不住死了，捡鸭雁的人就捡这样的死雁。还有一些雁伤后在半月20天后才死掉，而这时的雁因长时伤痛已没了多少肉了，人们叫这种雁“活臭”。 当时，每天黎明之前都有许多人到大洼里捡雁。有的雁受伤没死，捡雁的人发现了就追。
捡雁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只受伤的雁被人追时，无论追雁人追多久，仍然是谁抓到就是谁的，因此捡雁要碰运气。记得有一天四村的蒋房捡了4只大雁，二村的马景恩捡了3只，大家都羡慕的不得了。有一天我和小伙伴小黑儿（大名袁泽亭）去捡雁，开始我们俩一起走，后来分开了，刚分开他翻过了北大埝后即捡到一只死雁，这雁有20多斤重，那时他不过七八岁，吃力地背着死雁。我看着他背着死雁洋洋自得的样子，很是眼红，不过我那天捡了一只鸭子，但小鸭子无法同大雁相比。往庄里走时他背不动，我因眼气也不帮他。
回家后我对我爷爷说：“小黑儿怎么能捡到大雁？”爷爷反问我：“小黑儿为什么不能捡到大雁？”小黑儿的妈妈我叫三姑奶奶，她把雁炖熟了，还让小黑儿给我端来一碗雁肉。 据庄里的老人们讲：天鹅地鵏丝罗子肉，白马青牛雁和鹫，吃了犯病。这些动物吃了犯不犯病我不知有无道理，但庄里的马景伯和方老狐二人因为吃雁肉差点没死倒是事实。1956年春，这二人被农业社派去看河埝（即河堤），两人捡了半只雁，煮着吃了，结果差点儿要了命。有人为此编了顺口溜：“红星社，真可叹，景伯老狐去看埝，捡了半拉雁。这半拉雁，真可怕，吃得景伯不会说话，吃的老狐满苑洪桥（村名）转。
” 马景伯和方老狐吃雁生病的事我也知道。现在想来，这半拉雁可能是被野狐狸什么动物吃剩的，污染了，他俩吃了污染的雁肉得了病，此事至今还成为黄庄人的笑谈。如今大雁已经在黄庄洼绝迹了，野鸭子偶尔还能见到，但也成了珍禽了。 回来吧，大雁，黄庄人再也不会打死你们了！
作者简介:
刘秉荣,1945年生,1965年入伍,天津宝坻县人。曾于陆军
63军、北京军区宣传部、武警部队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
文艺创作室主任,国家一级作家,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刘秉荣
从1980年起参加总参谋部《贺龙传》编写工作至今,研究红军史
八路军、新四军史、民国史三十多年,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菜刀
记》、《反南昌》、《沧海横流》、《红海忠魂》、《西路军魂》《瑰飘
重霄九》、《中共领袖蒙难记》、《神龙元帅》、《喋血洪湖》、《洪湖
血浪》、《福将贺龙》、《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
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大传》、《贺龙全传》、《中国工农红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中央红军长征纪实》、《血龙》、《彭德怀
传奇》、《贺龙元帅》、《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走近
齐锐新》、《清末绿林纪实》、《杨三姐告状》、《天变》、《辛亥革命
秘史》.《中原大战》,《护法大战》、《护国大战》,《国民政府秘史》
《北伐青史》、《军阀与迷信》、《善书》、《刘家友传》、《尘烟滚滚
唱英雄》、《屹立》、《英雄赞歌》等70部。还于各报刊发表小说报
告文学,散文等300余篇,总字数达4000余万字。系中国作家协
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法制日报》特约记者、《贺龙元帅》获全
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广播长书金奖。刘联荣简介
刘秉荣,1945年生,1965年入伍,天津宝坻县人。曾于陆军
63军、北京军区宣传部、武警部队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
文艺创作室主任,国家一级作家,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刘秉荣
从1980年起参加总参谋部《贺龙传》编写工作至今,研究红军史
八路军、新四军史、民国史三十多年,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菜刀
记》、《反南昌》、《沧海横流》、《红海忠魂》、《西路军魂》《瑰飘
重霄九》、《中共领袖蒙难记》、《神龙元帅》、《喋血洪湖》、《洪湖
血浪》、《福将贺龙》、《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
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大传》、《贺龙全传》、《中国工农红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中央红军长征纪实》、《血龙》、《彭德怀
传奇》、《贺龙元帅》、《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走近
齐锐新》、《清末绿林纪实》、《杨三姐告状》、《天变》、《辛亥革命
秘史》.《中原大战》,《护法大战》、《护国大战》,《国民政府秘史》
《北伐青史》、《军阀与迷信》、《善书》、《刘家友传》、《尘烟滚滚
唱英雄》、《屹立》、《英雄赞歌》等69部。还于各报刊发表小说报
告文学,散文等300余篇,总字数达4000余万字。系中国作家协
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法制日报》特约记者、《贺龙元帅》获全
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广播长书金奖。
主播简介:
晚风，退休教师。喜爱诵读。喜马拉雅优质主播，滨州头条金牌主播（喜马拉雅搜老顽童zjf即可）曾在喜马拉雅上发表有声小说《狼图腾》，《无法偿还的情债》，散文《朱自清作品选》，《生而孤独》，司机是个小学生收听的《小学晨读》等。现在《张老师讲故事》和《国学经典》正在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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