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尼采

卫铁生

经过你身旁，在适当时候

让上帝和狂热的信徒都去睡觉

你梳理荒谬的八字胡

狂傲的本领比任何大师都简凝

就如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不落俗套

道德的怪物，不和其他人混一起

打倒偶像的工作像登徒子

虽然厚颜的虚伪一直在繁荣

但老尼采不浪费多余力气

无神论的嘴角写下悲剧的诞生

经过你身旁，感受巨人的叙述

说出别人用一本书没有说出的东西

你在信仰死掉的另一个房间洗手

一次次强调自己只是桥梁，不是目标

所以，我途经了你的毁灭与过渡

可能是爱，你一次次反驳自己

心灵的高潮可能就是否定的礼貌

那就重新估定一切价值，你喊一句之后

就摸到故乡洛肯镇落日的墓碑

上面有巨大的看世界的眼睛

人群纷纷经过你的身旁

带着细微的颓废和无药可救的活法

像经历所有意外事件的旅行

你告诉他们，上帝死了

除了自救，那条路不通向别的地方

你此刻正经过我的诗歌

心中有沙漠的人，在向一棵树致敬

无法探听多于真身的偶像的底细

我在诗歌里摘掉假发和牙套

就如意境牺牲，没什么夸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