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孤独时,邀月饮酒,看来自古以来就是很多不甘寂寞之人常干的事儿。只是不知道他们是真正的邀月共饮呢还是在邀月中的嫦娥而已。
苏轼在独饮时,他也“聊发少年狂”,举杯就问:“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未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总想,你想跟广寒宫里寂寞的嫦娥饮一杯也就算了,反正她也弧身一人,而且宫里有的是吴刚酿制的挂花酒,你又何必管她今年多大了,毕竟仙女是冻龄的,不然灵芝草不就是白吃了吗?何必在乎今夕是何年?
他在序言中说喝得大醉是因为怀念他的弟弟,但我读到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总觉得“婵娟”一词太柔美,应另有所指,苏轼就是苏轼,喝多了还如此矜持。
记得在年轻时看聊斋,上有一则《崂山道士》,说几个道士喝酒说无人陪酒,居然用筷子往月中一掷,嫦娥就翩然而至,轻舒广袖,为其轻歌曼舞,无论歌舞均美妙绝伦。几人喝高兴了,还可到广寒宫里继续喝,斟酒的可是倾城倾国的嫦娥,这艳福是李白、苏轼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简直太潇洒了。
当然我既没崂山道士的神力,又不及李白、苏轼那般轻狂、浪漫。我一人喝酒时多半还是属于自寻乐趣,也可叫苦中作乐那一类的。虽然偶尔也有花前月下,松前柳旁作乐之举。但多半还是以音乐相伴;同书中古人相叙……
如果说狂狷的李白,喝的是酒,吐的是“诗”的话,古时还有另类狂生才俊,那就是所谓废寝忘食者,就如孔子在齐国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竟把音乐当“肉”吃了;还有就是所谓“痛饮《离骚》”、用“《汉书》下酒”之人了。
金人蔡松年在《念奴娇》一词这样说的:
离骚痛饮,笑人生佳处,能消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