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论坛:用心灵与诗神对话】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917期

沈阳,本名沈劲松。诗人,诗书画评论家。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间踏浪诗社社长。河间市诗经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河间诗人杂志主编。《中国诗歌黄金台》创始人、主编。曾参加诗刊社50周年全国笔会。首届河北省青年诗会。著有《情人主义》三部曲。拟出《当代诗书画论》。

用心灵与诗神对话
□沈 阳
遇见是属于诗的。因为是诗的,那么,一些美和美的,一些生命与灵魂对诗神的诉说,便产生了生力,一种向美向好向上的生力。我一直认为,每一个葆有诗心的人,其本身都是一首与众不同的诗!那么,让我们从诗歌出发,作一次心灵与诗神的对话吧!这将是一段悦心而幸福的时间,我们敞开心扉,把诗歌说开去,因为我们都葆有一颗真诚的诗心。
热爱诗歌这么多年,我有着自己的理解和体验。一直以来,我的诗中都饱含着抒情的特质。说到诗的抒情,我认为就是要表达出人性的情感,捕捉触手可及与不可及的诗意来,让我们的潜意识,上浮到现实的层面上,将我们看见的以及感觉到的事物,用文字发出有情感有哲思的声音,这就是诗。我喜欢有"飞翔"质感的句式,因为它能让我从飞翔的顿悟中看见一种力量。
诗歌最重要的是诗的质感。当你具备了诗的质感,你的语速,语言就构成了你的诗歌与众不同的价值趋向,和与众不同的言辞特色。每首诗歌,都应有他的突兀性、新鲜感,叛逆思维,以及合理性。
现代诗歌,除了叙事,抒情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的诗中,依然让抒情占据了厚重的一部分。每个人的语言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抒发环境,要塑造的人物而进行的有效诗写。每个诗者的语言都根据自身需要不同于人。通过心灵与心灵的交通,坦诚对话,做诗的功课,提高文本质地,这就要求我们的诗文本里面没有废话,没有多余的枝叶,力求精致,接近精致,屏蔽明显的和潜在的错误,从而达到一种情感与诗语言的高度融合。
诗人博尔赫斯曾说过,他喜欢迷宫,镜子等等一类的词语,就是说他写的是迷幻,诗歌当中掺杂任何一些神秘的东西。读过博尔赫斯,我们有时就会想到灵魂的这个梦幻的土壤,是不是灵魂的复活会影响我们诗歌本身。我曾做过一个有关这种课题的演讲,提到了博尔赫斯的这句话,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认定,诗人的内部世界与神明同在呢?我深谙: 每写一首诗,就是在与神明做一次心灵的交流,与神明对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诗神便是诗人的信仰。我们信仰诗神,灵魂得到一些救赎。西方的诗学信奉《圣经》,我们的诗学信奉《诗经》。我们带着感情创造诗歌,然而激情满怀时则不宜创作,让激情慢下来,我们的诗里便能更好地弥漫出具有思辨性的光线,这光线,就是读者要感悟出的东西。比方说"天空没有放弃......″,甚至于一枝野花儿,一截朽木。就是说,这"天空没有放弃"这六个字,它们不经意地镶嵌在那首诗内,它就弥漫着一种诗人的终极关怀。我们写诗,既要脚踏大地,同时还要仰望天空。这就是所谓的接地气。

从写作的角度看,小说、散文,是过去式的一种言说,诗歌是现在进行时的"此刻"。这就是我强调的诗人的在场性。2008年我在首届河北省青年诗会上的发言中,曾提到过我对诗歌语言的困惑。我采取的方法是到绘画中去汲取养分,从绘画中找到诗的东西。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平静,瓶径时要多读读别人,多读读书,那么我们的诗歌语言就可能有某种突破。要突破和出奇,首先要做到一行诗句本身要具有多重意象,避免单薄。每一个词都要有所承载。这就需要有锤炼之功,也是所谓的功夫在诗外。我读诗比较快,经常到绘画中去找寻诗意。我写过很多有关绘画、书法方面的评论。这些对写诗是有益的。我们要找到别人没有的东西,呈现我们自己的语言特色,方能做到乘物以游心。
一个诗人的心灵空间有多大,他诗的立体空间就有多大,诗的张力也就有多大。我的家乡河北河间县,是诗经的故乡。晴朗李寒,是我的同乡,我的诗歌兄弟。诗经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现在流传下来的《诗经》版本是河间毛苌公传下来的毛本,其他的三家版本均已失传。我现在兼任着河间市诗经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河间也有不少学者一直研究诗经版本,比如我的恩师田国福先生,所收藏诗经版本,是世界基尼斯记录第1人。他们研究深挖、挖掘诗经这方面的东西,多次登上全国性的平台,主讲诗经的传承、学术等等。诗经就是我们诗歌的源头,我们所写的体载的文字,都要能追溯到诗经。
我们写诗,不在于它的量,重要的是要有一颗饱满的诗心。我们的诗文本,要更精致,更有思想性,更有诗学价值。我的同乡燕山大学中文系教授王永曾提出底层写作的概念,我认为非常好。底层写作跟基层写作不是不一样的。
在诗歌如何介入公共场域问题,我要强调的是个体的主体性,不盲从,不随波逐流。我要强调的是一种方式,一种态势。诗沉淀三分钟,再看便有机会发现错误,及时调节、修正。比起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诗作者,现在的诗作者起步高多了。回看我过去写的诗,感觉幼稚而青涩,但也不乏大诗人。比如张学梦老师,刘小放老师,郁葱老师,何香久老师,大解老师,刘松林老师等等,他们仍然很看重这些诗作。因为那些历史的青涩的东西,现在的作者是很难写出来的。我们并不拒绝青涩,我们希望成熟。当你成熟了,就成了真正的诗人了。这就是青涩的沉淀带给我们的东西,那就是淳朴的诗性,青色的诗心。
洪烛老师在生前写过一篇文章,他说,诗歌需要英雄,没有英雄的诗歌,就没有灵魂。英雄是一盏明灯,能够引领一个时代。这个诗歌事业,得有人来做,就像我们诗功课一样,我们有终极目标,那就是我们要让诗神精致精彩地呈现出来。所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是诗歌的英雄,我们现在不是,我们将来会是,因为我们拥有一颗诗心。

广义上讲,诗应该是人与人、人与物,相互碰撞出的心灵火花。现实生活与历史生活的矛盾性和复杂性,就是诗的一种差异。我的作品就出发于这个立场,我一直在想诗歌能够为我们解决什么,他不应只是心灵底层的那些事,等待溶解的硬块儿。诗虽不能改变世界,但能渗入每一个有良知的人的血液甚至骨髓,让作为人的人,警醒,思想,更好地抵达。别无其他功能。
在我的诗歌《阳光不锈》中,我说:我抓住了雨声和阳光,却抓不住正在慢慢生锈的时间。我们刚好遇到,就有可能成就一段诗话。我们的心灵之间,有电波在流动。我们的灵魂,要怎样更好地呈现我们的诗性。有人说,诗是诗人灵魂的诉说。从这个意义上看,我们的灵魂,找到了诗句的栖所,我们的心灯被点亮,同时拨动的还有我们的心弦。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铁匠去吃饭,还不忘要给铁砧也"喂"上几瓢水,这是动人的点。有些事情非常微妙,因为你必须站在那个地方那个位置才能看到那棵树影的移动。这就是天、地、人、太阳、大山之间的一种对话。
当我们的灵魂触及蔚蓝的苍穹,我们远眺的泪眸,也在这夏天里辽阔!我,我们,我们的诗神,便是这大地之上播撒热爱的使者!苦难和深情,也许就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那朵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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