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论坛:浅谈诗歌的穿透力】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916期

卢华山 1958年3月生,籍贯河间瀛州镇。爱好文学并积极从事创作工作,是沧州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河间毛公诗词学会副秘书长,曾担任《河间文史资料》、《河间当代诗词选》、《胜迹寻踪》编辑、《河间商报》主编、《我的经营之道--稳中求强》一书责任编辑。主要业绩曾在省企联《企业文化博览》等报刊发表多篇作品,其中,诗歌《小浪底》获“秦皇杯”保护地球诗文大赛优秀奖,散文《与共和国成长的岁月》获河北文学“采凤奖三等奖”。

浅谈诗歌的穿透力
卢华山
最近,看到《中国爱情诗刊》发表史不遇2016年撰写的《中国诗坛到底怎么了?!》一文,笔者认同作者的一些观点,并浅谈一点不成熟的看法。
文中指出:“放眼中国诗坛,表面上繁花似锦,实则垃圾遍地。好诗凤毛麟角,烂诗却像鸡毛一样满天飞。这个奖,那个奖,多如牛毛,一文不值。”笔者认为,这大概(表面)是由于本末倒置,诗歌形式主义多了,一些真正从社会实践生活吸取养料、具有可读性、具备感染力和穿透力的作品不被挖掘和搁置的结果。其实,见怪不怪,在当今经济高速发展,思想教育相对滞后的地方,出现了学术界有抄袭、医院有“红包”、足球场有“黑哨”等等,文学这块“净土”也出现不如人意的地方。关键是做为作者(或诗人)及文学爱好者是否能够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秉持良心做文人、坚持初心搞创作;同时,文学编辑是否权衡手中的权柄,是做高尚的“伯乐”,还是做“妓院”的“老鸨”;另读者的诗歌鉴赏水平如何等等。在当今诗歌领域,什麽样的诗歌才是感染力和穿透力呐?
笔者认为应具备以下三个方面:
穿越时空的可读性:诗歌以简捷、明快、及时的文学形式反映社会生活,反映人民的时代心声。艺术上具有跳跃性特点,易被广大读者传诵。如:古代《诗经》中《蒹葭》、近代中《再别康桥》、现代时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我所理解的诗歌的可读性:一是被当时广大人民群众所钟爱,而不是“阳春白雪”般的互相吹捧,自我陶醉;二是能够穿越时空,经久传诵,而不是跟“风”(或应付)的泛烂之作。
刚柔相济的感染力: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市著名学者左炳文先生在《沧州日报》评价祁胜勇诗歌作品时,给予了“刚性”的赞赏。什麽是具有“钢性”语言的作品,国际歌中“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是腔血沸腾的“刚性”,《国歌》中“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的新的长城”是躯体筑城的“钢性”;上世纪抗战时期,河间曹晓陶、金白水等几个热血青年面对国难当头,把文笔当作“警钟”,呐喊出“四万万人谁爱国,化虻集腋警贪眠”,是单枪独马手提”当头棒”棒挞睡狮的“刚性”;1976年“天安门诗歌”中“洒酒祭雄杰,扬眉剑出鞘”,是逆境中主动冲击的“刚性”;2013年《毛公诗苑》发表的内蒙古诗人孙铁路先生“愤看官商成兄弟,深怜世上主人翁”(《感事》)是揭露现实腐败,一针见血,刚柔相济的“刚性”;孙老先生的“何需维稳增枪炮,反腐扶民必泰安”(《岁末偶感》),是早期反映广大人民群众心声,提醒党和政府净化政治生态的警世“刚性”。这些“刚性”诗句,如号角、像鞭挞、似匕首、犹警钟,句句带着时代烙印,字字震撼读者心灵,声声表现出诗人的社会责任感。有人会说,世界是丰富多彩的,既要有表达人们“刚性”激情,更要抒发他们内心世界的柔美情感。
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神仙似的语言,看了叫人神往,而忘却人间有烟火;河北诗人晴朗李寒在《人在此,心已远--岁末致友人书》一诗中“在我的城市......坐在窗口/静静地看/时光的碎屑,纷然洒落一地。”作者以男子汉内心豁达,给了世人温柔的一隅;胡茗茗在《多少人谈及梦想 都心生温柔》诗中用“蝴蝶破茧的翅膀”和“迁徒的群鸟”将“一个朴素的字眼--祖国/被一颗颗胸膛真心拥有/并且用步行就能找到幸福”诠释了人们浪漫梦想和诗人“真切的生活”、“前行的方向”和“简单的信仰”。其实,直白(或朗诵诗)也好,朦胧也罢,只要能够平静地“记录自已心灵史、生存史和思想史的诗人一定是一个出色的诗人”。诗人写的作品,不可云雾迷天,过重地给自已(或读者)想象时空,渲染神乎其神,人为地给自已与读者设置沟通障碍疏远距离。好诗应当首先感动自己,才有可能感动读者,起到寓教于诗、启迪人们心灵、繁荣社会主义文艺作用。
心象永恒的穿透力:史不遇在文中说了“诗歌不像权力那麽好玩”。是的,作品如人品,诗仙李白、诗圣杜甫、田园诗人陶渊明在官场与诗歌之间,选择了诗歌,正如当年鲁迅先生在医学与文学之间,选择了文学。圣贤们选择了不太好玩的“人学”,在朝圣的路上一如既往。上世纪八十年代,沧州著名诗人金紫衡先生在《旧诗八议》中,提到了“心象”。笔者认为,这是与官场“权术”分界线:诗者秉持初心,以自我心目中的形象,与“三才”(天地人)相吻合,并以真实、新鲜的“形象胚胎”记录现实、鞭挞丑恶和畅想无限可能,因而当代的我们,读起《诗经》和唐诗宋词,如同与诗者相遇,或携行,或坐谈,没有了时空距离。

现实的我们不应陶醉于与先贤的“心有灵犀”中,应当在“一点通”传承中有所担当:
(一)记录社会现实的“使者”:执教于燕山大学的诗人王永在《时代 诗人 诗》一文中论述到“诗歌何用?诗歌在内的先锋艺术并不想作时代的合谋......诗歌就是时代喉咙里的一根刺,要让时代能感到不适和痛感”。2015年,我到某地旅游,导游指着一处,道出了当地百姓对官场对开发商庇护污染项目工程的无奈,我有所感触,写到“直言仗义活污染,开发为名盗地天。不赞景区如美画,直说心脏赚黑钱。”我市赵福林先生深爱着《朱家河》往昔的“青蛙举办的音乐会、黄鹂与山雀在堤柳上的对歌”,同时为朱家河呐喊“一些愚昧的人,向我倾泻废水垃圾,把我变成了满身疮夷”,作者在作品结尾为朱家河代言“还原我的清洁明亮和快乐”。省采风学会作者董俊生先生在《冤屈的蝉鸣》一诗中为夏蝉“不知趣的傻叫,诱来那无情的恶敌”本是万古不变欢快蝉鸣,却无辜地招来杀身之祸,并殃及它和人类赖以生存的绿色屏障(树)。诗中用“傻叫”,衬托出那些丧尽天良人们的破坏生态平衡嘴脸,呼唤“草青柳翠摇春景,牧子逐蝶懒返家”美好家园永驻人间。两位诗人以和平建设年代做背景,揭露了某些地方官员为了追求“政绩”,与“黑了心”不法商勾搭成奸污染环境,对人类繁衍造成威胁;同时,尖锐指出,一些“贪嘴的人”,“破天荒”地搞毁祖先留给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他们是有胆识的诗者,是有时代责任感的诗者,他们诗句将与古代名人纪实名句将穿越时空给世人以警示。
(二)“诗霸”豪迈的“革命家”:培根说过,诗歌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能振奋起人的精神。诗人不仅要有“三吏三别”对时代刺痛的穿透作品,也要有讴歌时代的佳作。当年,诗人毛泽东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抒发了中国共产党人的豪迈自信和无以伦比的“霸气”。四川“东坡故里”周渔先生在《为你读诗》中“为你读诗之后,我准备下一场更大的雪/先下塞上草原,再下江南水乡/长江黄河装不下,就把中国拉来堆雪人/我知道,诗歌不读出来/早晚要生锈”。这“雪”地域的无限与李白“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天体的狂妄相脉,连同郭小川“七杯酒/豪情与大雪齐飞/十杯酒/红心与朝阳同辉”人体的感怀,是诗人霸气的豪情。用“若有诗词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赠予诗词的传播者叶嘉莹先生,她自信地这样回答:诗词,让我们的心灵不死!他们的“诗霸”篇章和无以伦比自信将穿越世人心房,印象深远。
(三)抒写未来的“预言家”:我们置身的数字化时代,微信在我们手中几乎无所不能。2017年8月28日,中国散裂中子源首次打靶成功,获得中子束流。祖国快节奏的创新步伐,领先的“黑科技”成果惊艳全球。有一篇《可爱的中国》的散文诗,叙述了方志敏写《可爱的中国》时候,“铁窗外密布着沉重的阴云/他在镣铐声中/看到了稻谷飘香的中国/美丽的春天的中国”。1936年,陈毅在《梅岭三章》中,展望了“血雨腥风应有涯,人间遍种自由花。”在那个革命者随时丢性命的地方,他们富有诗意的梦幻到今天“或许会长出一朵可爱的花来......在微风的吹拂中,如果那朵是左右点头,那就可视为我笔在提劲儿唱着革命之歌,鼓舞战士们前进!”黑科技是在《全金属狂潮》中的术语,引申为以人类现有的世界观无法理解的猎奇物。而我国获得中子束流,领先了全球。诗歌在内的先锋艺术极其作者应当与同步,再现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科技与文化璀璨奇葩。
(四)休闲娱乐的“顽童”:当代诗坛百花齐放,流派纷呈,多种样式的诗歌(朦胧,意识流等)竞相开放。昨天,陶公占一曲“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今日有一位辞职者合一句“世界那么大,我想看看”。诗歌最早范本《诗经》大都是作者“原生态”佳作,我们在工厂、农村、学校和家务的工作生活场所所思所想都是诗的王国,歌的世界。诗人就是这玩味儿的操手,就是那奔忙者驿站的乐手,就是那苦闷中解脱的情操达人。
当过炮兵的人知道,要想打出的炮弹具有穿透力,首先要用瞄准镜瞄准目标,第二要将引信调到击中目标的方位(即是地面、运行中物体、空中爆炸高度),然后指挥者一声号令,装填发射,达到发射的目的。同样,振兴诗歌艺术,需要文化主管部门加强对社会主义价值观(目标)的引导,编者及出版单位要将健康向上并有审美趣味的(引信)元素组合好,呈现给广大读者一篇具有中华民族气派与世界神韵的好作品。

另外,广大读者的审美思维要与国家在世界的地位相同步,世界经济第二,其最重要的支撑之一是文化自信。我们的欣赏品味应从底层文学开始,通过诗歌认识社会现实;在欣赏过程中,不跟风、不做作、不强颜,根据自已品味,或朦胧,或现实,或易心等,使欣赏目的达到心身愉悦、陶冶情操之功效。同时,探讨性进行作品评论与批评,与作者共同提高诗歌水平。
总之,我们的诗歌创作,要以“讲好中国故事,唱响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服务人民”为方向,将诗歌的精神返乡植根于生存的沃土和亲人,使作品达到易于广大读者接受的可读性;将诗歌的灵魂塑造与时代风采和人民的愿望相吻合,努力实现作者与读者心心相映;将作品的内容与艺术趋于完美,生产出与中国精神、中国作派相称的好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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