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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第二部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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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 (十五)
文/宁继明
瞬间的臆念,
让我收回了己经伸出的手指,
停止了不堪的血腥的暴戾。
村子里少了一道让人称赞的‘风景’。
我也为我的一念之差悔及终生。
宜将剩勇追穷寇,
不可沽各学霸王。
他们人多势重,
我只好用双手护住头颅。
暴雨般的拳脚落在身上。
我咬着牙忍受着一下下的撞击。
记不清挨了多少拳脚,
麻木了身体,
感觉到脸和眼睑己经肿胀。
我不能装熊,
我是马兰的战士,
在我意识的深处,
有着马兰的魂灵。
他们匆忙地走了,
用衣服盖住二苟的头部。
我试图站起来,
几次都没成功。
左腿髌骨(拨拉盖丿使不上劲。
我对前来的弟弟说:
“我的腿可能断了。”
屋子里挤满了人,
一声声叹息温暖着我的心,
鼓励我战胜那刺入骨髓的疼痛。

一身正气的陆发、
高洪礼两个
和我哥兄弟把我抬上四轮车,
向乡政府驶去。
书记不在,
只有几个没下乡的助理员,
从他们的话语中,
我能判断出,
我一定是面目皆非了。
地区的中心医院里,
我躺在病床上,
医生告诉我,我髌骨骨折了。
我痴痴地望着天花板,
白而无暇的墙壁。
内心里反复地追问自己,
我错了吗?
我错了吗?
我只是以一颗公正的心,
去处理一些事。
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
但我也没有伤害他们的利益。
我只想用苦行僧的方法,
苦我自己幸福他人。
把我的父老乡亲
领出沼泽地贫困区。
竟象挖了他们祖坟一样,
下此重手。
我真后诲
没有抠出大白他妈妈的眼珠子。
让他后半生尝尝独眼龙的滋味。
别人告诉我:
“他们前几天就计划好了,
要对我大打出手。
要地只是借口,
把乡干部隔离在别处。
你要不进办公室,
他们的计划就会落空。”
多么歹毒的算计,
怪不得让二白与三社社主任商量。
他却置 之不理。
他们告了我多次,
没想到我是越告越清。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每次都劳而无功妄费心机。
因我正人先正己,
无有过错。
无计可施才出此毒计。

钱又成了第一难题,
没有手术费,
妻子一趟趟跑着乡政府。
乡里只拿了几千元钱,
事情也没有定论。
侄子来了,
从衣兜里拿出了乡亲们的联名信,
看着那熟悉的名字,
鲜红的手印,
又一次地激动了我的心,
泪水滴滴落在那
印满鲜红手印的几页纸上。
我知道这己是他们最大的所能。
一份份状低,一份份失望。
日子在痛苦中流失,
在期盼中到来。
手术很成功,
用铁丝把两半的髌骨连了起来,
整个腿破石膏箍着,
放在高处固定着,
一动不能动。
终于熬过了四十多个日夜。
腿残了,
可思想更坚定了。
倔犟的性格似乎套上了铠甲,
更加坚硬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要跟在普罗米修斯的身后,
把火种偷回人间!
妻子怀揣状纸各个衙门走个遍。
除了推诿还是推诿。
一没关系二没钱,
就我们死抱思想不放,
不能与时俱进。
想诏雪,雪上加霜。

雁来雁往,
又一个金色的秋天来了。
仰首蓝天,
心中不知是委屈还是压仰,
或是不能蓝天展翅的哀怨。
找,我去找,
我不相信诺大的中国
找不出一个仗义直言的清官。
轻身简装,
拿着拐仗又上路了。
长春是我的目地的,
省委的大楼前,
我徘徊着踌踟着,
说什么也不让进,
想见省长难上难,
难于上青天。
气势恢弘的二层小楼,
楼的围墙四周是生机盅然,
翠绿翠绿的爬山虎,
楼的西边是一个死胡同,
临近楼房,向西开了个角门,
闭路电视的探头从角门上方露出。
一动不动的,荷枪实弹的哨兵,
如大师雕刻的艺术品,
矗立在那里。

胡同里边,
我坐在报纸上。
装模做样地在看着手里的报纸,
眼睛向四外观察着。
受高人指点,
知道是洪虎省长的住宅。
哨兵走了过来,
大声地呵此着:
“干什么的?马上走开!”
我理直气壮地说:“看病的”。
哨兵又追问了一句:
“看病怎么不上医院?”
我小心翼翼地解释说:
“我是农村来的
想找个熟人给好好看看。
我们有个老表亲,
多少年没有走动了,
我哥哥去找他了。
嘱咐我在这等着,
我一走我哥哥该找不到我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拐仗
和脚上穿的家做布鞋,
说到“坐着别乱动。”
我为了彻底打消他的怀疑,
故意说了句:
“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穿过黄马褂。”
“老实呆着,不许动。”
说完溜达回他的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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