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节前,一个偶然的日子,我跟艳萍又回到了杏树坪,这是一个我曾经战斗和工作过的地方。出发的时候,心情已经百感交集。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蜿蜒崎岖,树木郁郁葱葱,从七、八块钱涨到十二、三块钱,又涨到二十多元车费才能抵达市区的路程。让这里因为工作的性质,这里属于看管犯人的重地,工作人员也“被囚禁"了多年,所以自由一直是世人最高的选择。
长大以后才明白,选择创业时也就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这里曾经被众多人向往,艳羡他们的工资收入和福利待遇,殊不知他们内心与世隔绝的苦衷。
缘于这里偏僻也成了修炼的道场。远离嘈杂,也远离了许多的是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去意味着另一种拥有,因为所有的停留都有双面性,有些人成为了太极高人。
这里的春天比外界来的晚,外面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还是冰天雪地。那一年初来乍到,阳春三月驱车进山,市区下着小雨,车走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是漫天大雪,因为没有带防滑链,只好返回,一下子记住了气候的差距。
周一到周五这里所有小店都很忙碌,一派繁荣景象,现金流是另一种财富的显现,周六、周日他们都会像候鸟一样去三原度假。国家在那里给他们建了一所新家园,不仅地理位置是公派首选最佳,而且往返车程免单。
凡损失的老天都会用另一种形式还给你。不再让空缺遗憾,单位给了他们生活上最高的尊重,也是国家对贡献者的重大褒奖和殊荣!让在这里所有的岁月都开始生出花来。
艳萍和她的父亲没有赶上去三原的那趟班车,而是辗转去了市区,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她们远离了大部队,选择了留在老城,也许小城故事更多。
看着那些落满煤灰的房子,那些落满尘土的叶子,房间因为长久的封闭,床上用品已开始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霉味。
门前那口老井,是艳萍花一万多挖的深井,喝了两代人,此刻寂寂无闻地坐在那里,思念流淌的声音,安静地睡眠!
山城一待就是半辈子,仿佛一生也不过是昨天和今天的一个距离。
立在老房子的门前,心理边酸酸涩涩的,艳萍没有提及她的母亲,我也没有见到她的爱人,也许有些人已经离开,也许有些人已经不便提起,所以忘记也不失是一味开胃汤剂。
我们选择性的拿了一些东西,再次离开。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路面洗了个干干净净,也许这就是人生,在你不留神的时候,有些人会走。你不注意的时候,有些人也会来。
沉默的岁月也是蜕变的潜伏,积蓄的力量都只为飞翔,大山的里边是鹰的前30年,大山的外面是鹰的后40年。所有的无声都是为有声准备的。
正如这场悄无声息的雨,涤荡了尘埃,洁净了思绪,不管她是来送别,还是来道喜,不管你在还是不在,无论你来还是不来,我们都要走出大山,出发往前走,踏上新征程,走向更远的远方。
楚丰华
2020.9.28
10:10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19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多篇文稿在数家编辑部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