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台阶的姿势

文/朱国昌

踏着音乐里的节奏

配上自己的表情

昂起头，装满窗外的风景

上台阶的姿势

风韵一层叠一层

太阳照进来

光点随鼓点晃动

最时髦的高跟鞋

左右生情

红色的，像一对红蜻蜓

不停顿

飞出两股春风

晚归的家门上着锁

房里空洞洞

路旁杨柳依依依旧

满街幻灯。千家万户都团聚

远远阑珊吹出芦笙

几次楼道有人

都不是你的动静

生人频频而至

全是送快递的身影

凌晨已过，寂无声

近处台阶灰尘铺满

墙上是按扁的门铃

还是那双高跟鞋

一路跟踪。早就没有了光泽

双脚也变了形

踩出的每一脚都是叹息

步步压迫喉咙

还气喘吁吁，心口痛

几层的楼梯上了整整一个时辰

四周都沉重

踌躇了许久坐下来

望家门的眼睛迷茫又飘零

外面落着雪

这里冷冷清清

头发也散乱了

目光结成冰

两根木棒踉跄地支起来

上台阶的姿势

开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