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局站起身来,离开了餐桌,望了一眼酒店墙上的钟,己经午夜十一点多了。他醉醺醺的,高一脚低一脚,摇摇晃晃地走在街道上,路也高高低低的,街灯在眼前晃来晃去,感觉喉咙里有一股尿要往外喷吐,于是,他就跌坐在路芽上。这时,一道强光射来,一辆轿车疾速迎面冲来,花局被车头撞飞,血淋淋的头颅,脓滴滴的脑桨迸了一地,随即他发一声“啊”的惨叫,他被梦惊醒。梅姐看着惊得一身冷汗的他,像妈妈似的把他的头搂在胸前安抚,两人又勾起欲火,又行起男女云雨之事,一阵激战过后,双双瘫软在床上;她舒展着玉臂,紧紧地搂着他,她俩相视而笑,又甜蜜地拥吻着,直至进入幸福的梦乡……
当天晚上下班,一群穿着城管警服的,三三两两的在大酒店里进进出出。一直喝到夜里十一点多,花局从酒店里晃晃悠悠的,脚像踩在棉花上,走在街道上,肚里翻江倒海的便跌坐在路芽上,哇的一口,从喉咙里喷出一股辣尿来,眼前一道闪光,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好像似片落叶似的被一阵热浪迎面卷飞。
当花局一睁眼,眼前来了两个人,一个身材高瘦脸色惨白,面带微笑口吐长舌,头上戴着顶官帽上有“一见生财”四个金字;一个面容凶悍,身宽体肥,个小面黑,头上也戴顶官帽,上有“天下太平”寒光逼人的四个银字。一个手执脚镣手锁,一个手拿着勾魂牌。“谁呀?这是黑白无常两勾魂鬼呀!”二鬼领着他来到土地府,执事的是一个长得又矮又胖的慈眉善目、白须白发的老人,他打开户籍册仔细核对,并在:“生于春丛花而死于花凋之秋,酉时失魂也”的标注处,拿起扫帚似的毛笔醮上血滴滴的鲜血打了个大大的叉子,挥挥手,让七爷八爷把花局像拎小鸡似拎走。
走在乱石上,那段狭窄凶险波折,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悬空而上,往下看不到的深渊,花局一阵眩晕,两腿直哆嗦。这时,只见一只猛虎,头大面圆,双眼圆睁,额上有个“王”字,全身都是褐黄色与黑色相间的条纹,一条很粗很长的大尾巴不停地舞动着,似乎在驱赶着什么;而旁边那狮子更是大得吓人,形状狰狞可怕。它原是躺在树丛里,这时转过身,伸出一只爪子,打了一个哈欠,吐出长有两手掌左右大的舌头,来舔眼圈上的尘土,睁着一对火炭似的眼睛,吓得花局筋酥骨软;还有那种目光凶恶、拖着一个扫帚似的大尾巴、到处追逐食肉的狼,是最贪婪凶残的。一群狼经过之处,什么它们可以吃得下的动物,都被它们吃个精光。它们为了吞喽猎物,可以一直紧紧地跟踪数十里。只要闻到一点儿血腥,前面有一点儿“肉食目标”,狼可以成百上千只成群结队去追逐。 一条血红血红的舌头,舔了舔钢叉般的牙齿,翘了翘钢针似的白胡须,全身抖了两抖,便迈开大步走来……
好不容易走过黄泉路,便到了望乡台,白爷和黑爷商量让这小子在望乡台上息息。再让他回头望望家里亲人,花局坐在望乡台上缓过气来,便慢慢站起,回头朝山后望去,看到那便是世态的炎凉,后面没有穿城管警服的城管人员,也没有政府官员来;更让人想都想不到的是,连一睡之情的陶红都没来,连夜夜厮守的令书记夫人梅艳和城管局宣传业务科培训站站长张静都没来送,真让人寒心那,他又望了望,也没望到他妈和其他人的哀伤嚎哭。
花局望了一会,便想到生前吃香喝辣耀武扬威的,如今还是一样没带得来,便簌簌流下泪。这时黑爷、白爷又拎着花局直奔前头那座山,山前有块立石上写着:“恶狗岭”三个有腥臭味的血紫色大字。
也就在这个时候,花局忽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阵的狗吠声,那狗吠声越来越大,而且狗吠声之中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那些声音越听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继续朝前,穿过一片灰色的雾气之后,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片低洼地里面,只见一群群的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钢丝一般坚硬,向里面的阴魂猛扑疯咬过去,不撕扯掉腿脚是不肯松口的。
那些被咬的阴魂惨叫着,使尽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整个场面惨不忍睹,让人看到之后触目惊心……但花局曾经听人讲过,这阴间的恶狗岭里面恶狗,专门咬在阳间恶贯满盈、作恶多端之辈,所以这些阴魂被恶狗撕咬,是罪有应得,是想逃也逃不了的。
“汪!汪!……”就在这个时候,花局猛地听到在他身侧冲上来一群恶狗,猛然朝着他就扑了过来,当时头皮一麻,觉得再劫难逃,两条狗围着恶叫,花局心里知道越跑越咬,一边大声喝叱,这时后边又冲上一群黑色大狗,突然向他扑了过来,锋利的狗爪瞬间就将花局腰腹部抓破,裤子被咬烂,胯下的那命根也咬了,抬腿拼命的往前狂奔....(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期连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