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很累,手指头都懒得动,耳朵边全是除我以外的声音,脑袋里一个字也没有。就这么躺着,行将就木,或者已经死去。

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吧,至少那个人真实存在,爱与不爱放一边,至少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几句家长里短的唠叨,违不违心的叮咛。

一个人走太久,早已习惯沉闷的寂寞,多出一种声音也会皱起眉头闲多余。房间凌乱,因为我喜欢,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想要的花袜子。可以感知角落里每一粒微尘扬起的发梢,却听不见心里的声音,原来十数载不过一场梦。

喜欢花,偶尔也在路边摊买些时新的,无论桔梗或野菊花,想想花语也美好。对它们我是温柔的,认真的修剪每一片叶。唯一的花瓶是前年买来插梅花的玻璃瓶,看到它又想到朱元璋用来攒泪的水晶瓶。那么大气场,也只有帝王家。窗台上多肉养得肥大,好几盆歪出防盗网,大有红杏出墙的味道。罢了,风姿绰约的招摇,管不了随它去。

爸爸隔壁屋开着电视,声音挺大,播到国际新闻。播音员换了好多波,机械式的声音没什么特别。今天的风很凉,趁着大开的窗户闯进来,掀起晴雨娃娃的风铃,叮铃铃乱想,扰乱纷乱的游丝轻絮。

累了,身心俱疲。往日的活力哪去了?此刻,只想有个肩膀,一句温暖的话。不如弃了吧,未来某天某人总要离去,太深情也要别离。冷冷清清空着的心,不愿掀起层浪,没有做作的表情,臭着脸给自己看。

如果可以,我在彼岸,不涉及尘事,单看桥上来来去去的他们和她们。打翻孟婆碗里的汤,推下一对对青梅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