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兴凯湖记游
文/刘国华
一九九零年七月二十一日,在凉爽的晨风中踏上了去兴凯湖的征途,两台吉普车开路,两台大客车紧紧跟上,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我们所乘的这台客车中的客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参加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和七台河市文联举办的作家、诗人笔会的作家、诗人,大家才相识一天多就如同老朋友,车内欢歌笑语,热闹非常,车外是绿树层叠,远山近景尽收眼底。
天空如蓝灰色的巨伞,罩住了苍茫的大地,前面的山崖上悬挂着一条白涟,正如李白诗中所描写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走近了才看清是一条白雾飘在山崖上,不知谁喊了一声:“看——雾!”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外望去,千万条银白色的雾气,如画家扬扬洒洒的涂抹在绿色丛林中。车越走,雾越浓,濛濛的雾在山间、在林中,如大海向人们涌来。司机师傅在大家的要求下,高兴地将车停下,大家纷纷走下车来,拥向树丛、拥向迷雾。山中的雾,雾中的山,人在山中,人在雾中,男的成了仙翁,女的成了仙女,腾云驾雾,欲欲飞天。
仙人们赏够了雾景,上车前行,行不尚数里,便下起了小雨,淋湿了路、淋坏了人们快乐的情绪。车行到一处斜坡路时,与一辆四轮车相象行驶时,突然车身一斜滑进了路基,车身一歪斜到一边,车上的人忽地拥到右前方,车险些翻到沟里,大家惊慌失措,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拥下车来。因为下雨路滑,车滑下路基,多亏路基下的边沟较浅,加之边沟上有一丛丛的柳树、榆树阻拦,将车体托住了,不然非翻车不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谁料后面的客车和我们乘坐的这台客车命运相同,也歪歪斜斜的横在这窄窄的山路上。于是大家来到车后帮助推车,司机加大了油门,大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喊着号子,费了好半天劲,车还是文丝未动,仙翁仙女们却变成了泥人。大家在濛濛细雨中焦急地等待着,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在市文联同志的努力下,去附近的农场请来了一辆胶轮拖拉机,不到半小时将两辆大客车全部拉上了斜坡路,于是泥人们拖着泥脚上了客车。
车行数里,迷雾渐渐散去,乌云不翼而飞,蓝天白云,阳光普照,于是车上又充满了先前的气氛,欢歌笑语飞出窗外,不知不觉到了兴凯湖。
匆匆吃过午饭,大家便来到兴凯湖岸边。放眼望去,波浪滔天,水天相接,湖水如大海一样拍打着湖岸。我随着大家挽起了裤腿,赤脚走在沙滩上,迎向浪头,任凭它嬉戏狂啸,湖水时儿奔腾飞来,时儿翻滚而去,波澜壮阔,气势磅礴。
作家、诗人们诗兴大发,有的面对湖水感慨赋诗,有的手拿纸笔默默抒写,有的高声朗读古人诗句,用心描绘着兴凯湖的容姿和它的变迁。兴凯湖是我国著名的淡水湖之一,据史书记载,唐朝时叫湄沱湖,金代称北琴海,清嘉庆时始称兴凯湖。一八六零年清政府与沙皇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中俄北京条约》,将兴凯湖拦腰折断,将兴凯湖大部划给沙皇俄国,这是兴凯湖的悲哀,是中国人民的耻辱。
游人有的乘着橡皮艇,有的在波涛中舒展着泳姿,有的在岸边打着水仗,其乐融融。我也与几位同伴一起穿上泳装,奔向波涛汹涌的湖水,浪花飞溅,打在脸上身上,让人睁不开眼、喘不上气,真是“到中流击水,浪恶飞舟。”累了、冷了,同伴们退到岸边,坐在沙滩上观赏着水天一色的兴凯湖,感慨万千。
女人和孩子们兴奋的在沙滩上捡拾着贝壳和石头,长的、扁的、圆的、白的、红的、透明的……无穷无尽,如捡拾着兴凯湖的过去和未来。
面对碧波万顷,烟波浩淼的兴凯湖,心潮激荡,思绪万千。兴凯湖虽然因历史的悲剧将它划给沙皇大半,但它仍然是完美无缺,仍然是潮涨潮落,奔腾不息。兴凯湖,是一部史诗,永远属于心爱的祖国。

作者简介:
刘国华,笔名:华夏儿女、阿华,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诗歌网注册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会员、中国互联网文学联盟特约作家、《芙蓉国文汇》签约作家、《金凤凰纯文学》特约诗人、曾任黑龙江省七台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小说、散文、诗歌等文集4部,作品入选《中国当代诗歌大辞典》、《中国当代诗人词家代表作大观》、《当代百家传世经典》、《龙江当代文学大系》等选本;有作品荣获第七届金凤凰诗歌奖银奖、第五届中国新诗百年诗歌奖银奖、第三届李清照诗词奖铜奖;作品在《诗潮》、《参花》、《乡土诗人》、《诗博刊》、《金凤凰纯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及网络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