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后,宋九菱端出大娘子的架子,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一万次的迫不及待换来瞬间的安宁,为了激活平静如死水的婚姻,我决定改变自己。亡羊补牢也好,大器晚成也罢,最重要的是,它要学会“整人”。廖园就是她鼓掌之中的一个盆景,似乎她不及时浇水,廖园会饥渴而死。红小娘变乖了,她日日过来请安问好,宋九菱一改以前遗世如尘的安静和优雅,她卸下全身的盔甲,还原了头本来的面目,天真无邪的小脸上,巧笑嫣然,嘴里吐出的话却字字珠玑,如刀割喉,偏动脉半寸,却割的人喘息不能。那般犀利刺耳的话语,隐含着嘲弄。
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放过了祖母,放过了红小娘,直接捶打着我的生命,她已经将我恨之入骨,她让鉴晴将我叫到她的屋里,满眼歧视地看着我问:“你的亲生母亲是以前的大娘子?她配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低三下四地回答:“她不配,我没有见过她。”
宋九菱又问:“红小娘生孩子是你接生的吗?”
我点点头说:“是,大娘子是宽厚之人,您不可能看着他们母子一尸两命。”我的话音没落,宋九菱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她不是我的庶母,是继母,继母的心蝎子的尾,她那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掌,左一耳光右一巴掌,抽得我眼冒金星!她让我体验到心狠手毒、心辣手狠,打累了她指着我的脸说:“是你的母亲害我成了廖园的续弦,我是大帅的女儿,你的母亲让我一生蒙羞。”
我回答:“如果没有我母亲,还会有别的女人,民国规定女子十五、男子十八成亲,除非是姑子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