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县的官差一行来到了效罗他们的客栈,一伙如狼似虎的衙役被韩三代镇住了,出了客栈,衙役们觉得遇到了海捕文告抓捕的人,众人极速回去告诉县太爷,那猴头带着大家回县衙了。一进衙门,正好那县太爷也刚回来:“老爷,我们在南门的一个客栈里发现了那海捕文书上的抢匪!”“什么,什么,再说一遍,你们看见什么了?抢匪?”那猴头一五一十的描绘了一番,把个县太爷吓了一跳,“真的?我这全县拿刀的就你们这二十几人,那抢匪要来,可如何是好?”他一番话 ,把衙役们吓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一声不吭了。不过,这县官到底比那些手下有见识:“别急,我要是抓住这一伙大盗,那不就是升官发财的机会吗?哎,得好好想想。这一、得派人盯着,猴子,你马上派人给我盯好了那客栈,然后找兵·····,去哪找兵呢?”一群衙役在下面瞎议论,“哎,猴头,咱老爷是不是疯啦,真干呀?”“别管,老爷自有老爷的办法。”那李才在地上绕了几圈,“猴子,青阳到池州一百里,叫府兵来不及了吧?”“老爷,这些人要是住上一天,咱还能想想办法,要是半天或下午就动,那就没有机会了。”还正说着呢,盯梢的衙役跑回来报告,“抢匪走了!”一群衙役总算把吊起来的心放下来了。“高兴啥,还不赶快后面跟着,去,去。”李县令倒急起来了,这衙役们只好跟着猴头往南门跑。宽寨主此时还在街上寻找马队,就见衙门官人一窝蜂的赶向南门,他明白了:“好了,咱们也跟着他们,看看能不能见着我们要见的人。”
你说也巧,那清军安庆驻军调防,一个六品管带率领着三百余人的枪队,从江南向铜陵进发,刚好到达青阳县。李县令高兴地直拍巴掌:“老天不堵我发财之路,回头多给老天爷烧几注香。好也,好也。”这家伙,连轿子也顾不上坐了,撩起官服就跑,匆匆地到了城外,拦住了队伍。李县令将海捕文书向那军队的马头前面一展,带队的管带一看就愣住了,“这耸人听闻之讲,常有传闻。我等江南地域,去哪里落实这直隶海捕之真假?若要它处已将匪人抓获,我等这里岂不无功乱忙?还有要是根本子虚乌有,那谎报军情可要受罚的。”“本县保证真实无误,那些人穿着淮军的衣服,可真是大盗啊,不信你问他们。”这县太爷一指身后一群衙役:“对对,没错。”这帮小子异口同声喊着。这时那管带倒认真起来:“喔,这要打还是个硬仗,我这长枪营的枪几年没用了,管它呢,给我抄近道追上去,先包围起来。”
效罗的马队稍事休息,匆匆地又出发了。骆医官还在那里掐算时间,效罗心里琢磨:“走黄山,还有几个大湖得绕行,这样时间就又长了,怎么办呢?”他回头看了看,韩三代背着少寨主,累得脸都变成了青色,爷爷还在为少寨主念那祈求平安的经文,人们不仅身上背着重重的金块,连那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出了青阳的南门,就见那城楼被当年炮火炸得只剩几块砖,都塌的没个样子了。向前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效罗正要问路,就听到一声炮响,有人大喊:“盗贼那里跑!”
九华采菊
一行人被几百个士兵团团包围了, 效罗表面上很镇静:“大家准备好,没我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可心里却象翻江倒海似的:“怎么这样倒霉,少寨主还有几个小时了,偏偏又出这样的事。”“盗贼,谁是盗贼?你们是何人?”效罗毫不客气,指着那个管带就问。这时李才跳了出来:“我是本县县令,这海捕文告就是证据。”效罗脑子一转,装作大怒的样子:“你们都给我闪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我等是官军京口大营钟杰麾下,为我家老将军的侄女前来九华山求医拜佛,谁敢拦阻,砍你的脑袋。”效罗一番话,说的那管带愣了神儿:“什么,什么?你是钟杰老将军的麾下,可有什么腰牌?”“腰牌?我这里有令牌!”说罢掏出京口大营的令牌,照那管带头上扔去,那管带身子一闪,算是没中了镖,他捡起来看了看,自己叨叨:“真是令牌。”按军中之约见令牌既为将军亲到,这令牌的威力大着呢。那个管带自己捧着令牌跑到效罗的马前:“上军,息怒,息怒,咱们都是一家,若有唐突,还请海涵。这一切都因青阳县而起,我只是换防路过,这厮追来,手持文告即要军队参与。我反复向他提及这谎报军情之过,他却指天发誓,言你等就是大盗。这个小小的县令财迷心窍,着实恼人,交给我来按军令治他,以解兄长之气。那左手为黄山,右手为九华山,你们先请,我留在这里不走了,替你们好好出出气。”只见那管带大声呼唤:“青阳县令可在?”此时李才摸不清头脑,连声回应:“哎,下官在此,下官在此。”“我问你,你说他们一行是大盗证据何在?”“那···证据,下官就是听他们说的···,”青阳县令手指身后那群衙役,再一看,那里还有人,早就跑的连影也没有了。那管带下马,揪着李才就打:“诬蔑钟老将军,假报匪情,延迟行军,该当何罪!快向这几个爷爷赔罪。”那李县令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一样:“都是我的不是,求大爷们开恩。”“青阳县令听着,奉我铜陵大营统领之命,在青阳整军三天,请你腾出县衙,准备食宿,若有怠慢,军法从事。”那管带亲自过来牵着效罗的马缰绳,“上军,这右手是九华山的路,左手是黄山的路,我也不留你们了,咱们后会有期。”
效罗这话已说出口,要上那九华山,为了不出破绽,只好向右边道路一拐。前行了数里,忽然追上来五六骑人马喊着:“我姓宽,是那得病姑娘的姨夫,你们快随我来吧。”
青阳离九华山四十里,队伍马不停蹄的奔上山来,骆医官盘算着:“先到九华山找些药也好,再不用药,看这姑娘挺不了多长时间了。”效罗使劲抽着自己的马匹,“快快,早到一刻,就多一刻的希望。”善空法师闭着眼睛,对着束手无策的韩三代说:“莫急,莫急。一切皆有天数,那少寨主定会逢凶化吉的。”
这九华山是地藏菩萨的道场,和五台山,峨眉山,普陀山,共称为四大名山。宽寨主领着马队直上甘露寺,沿途只见那百姓携妻带子,背母扶父,登山而来。宽寨主向善空法师说道:“时进腊月,正是信众上香之时,你不见那众人捧香上山,皆是为此。”善空法师点头应道:“今日是腊八,是我佛释伽牟尼成道的日子,难怪信众相聚一起,登山礼佛,确是好日子啊。”
上了甘露寺,那宽寨主的弟弟,甘露寺的主持率众僧在寺院门口迎接老法师:“恭迎远方老法师。”“善哉,善哉,能到仙山,一睹圣庙,乃老身今生的荣幸啊。”效罗一直惦着少寨主,又担心爷爷的身体,心想:“还好,还好,爷爷八十之身,经长途跋涉,登山上坡,依然是说话不喘不嘘,这就是当年军旅磨练的结果呀。” 韩三代背着少寨主,急得东张西望的喊着:“药在那里?谁来治病?”骆医官正在询问宽主持所需药品的事,连忙摆手,低声说:“莫要急,莫要急。”一个僧人忙来领人:“快快到这里来。”效罗和韩三代进了后院,在一个东房里把少寨主轻轻地放到一个木塌上, 三代急得直跺脚:“药在哪里?怎么办?”回头看那少寨主,呼吸全无,周身溃烂。骆医官进来与少寨主把手诊脉,“脉沉细微尚有一丝,还好,还好。”他交代效罗:“切莫要大声喧哗,”然后匆匆走去。宽寨主跟着就进来了,当他看见在他面前是一个浑身恶臭近乎八十老妇的病人,他惊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这···这,这哪里还有我那···,我那外甥女,那个泰山少寨主的样···子”?急的泪流不止,哭着说:“孩子啊,你这是怎么啦,咱们祖宗三代得罪谁了,啊?”他无法再看下去,险些跌倒在地,效罗连忙叫人把他搀扶出去。韩三代的眼睛血丝密布,瞪得就像牛眼,在屋里的地上转圈。嘴里念叨着:“这一路,就盼着上得山来,能有仙药等着···,” 效罗也急的手足无措,还不停的安慰韩三代:“别急,别急,你不见骆医官正去安排吗。”那两个丫头保镖此时只是在旁边嘤嘤地哭,效罗赶忙把三代他们叫出门外来:“不要吵着了少寨主”。
时至中午,骆医官手捧药壶,两个僧人抬着一个木盆而来,对韩三代说:“快去叫那两个女孩,给少寨主喂药,然后洗身子。”韩三代一下把药壶接过来:“我来喂药,我来喂药。”骆医官着急地说:“此药难找,一定全部喂进去,万万不可洒掉一点。”韩三代小心翼翼地进到屋里,地上木盆里的洗药,把屋里漾的都是那苦甜苦甜的味道。三代把少寨主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那两个小丫头帮着把头侧过来,也奇了,那药勺到了嘴边,少寨主就张开了口,骆医官说:“赶快喂下去,两个时辰再用一次药。到时我会送来。药后若有响动,及时叫我。”说罢扭头走出屋外,效罗急忙问道:“少寨主何时能恢复?”“这神药再神,也不会三两日又见婀娜之女。我这里只能先救人,再治病。”说完,又赶去熬制那汤剂了。三代喂完药,那洗身之事他是不能在场的,这个大男人,千叮咛万嘱咐:“洗时要轻些,一定不要搓痛了她,你们不要嫌脏,这可是你家小姐啊。”那两个丫头,揉着眼睛,点头答应:“三统领,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午后三时,少寨主喝完药后,开始有了动静,先是腹中咕咕作响,既而上吐下泻。吐出的全是黑色恶臭的黏液,便出的也几乎是同样的东西。闻讯赶来的骆医官,看着这污秽的东西:“好好,药力发作,人命无忧了。”宽寨主和韩三代围着骆医官:“何时康复?”“几时下地?”骆医官平静地说:“按时喂药,三日少寨主生命即可无忧,但能否恢复原态,这个很难,只能是一步一步地治疗着看。”三代看着骆医官,平静的说:“只要你能把她救活就行了。”宽寨主叹着气,弯着腰,扭头走了。效罗摇摇头:“这祸事压人,轮到谁也经不住呀,你看那宽寨主,人眼见着就老了一圈。”善空法师一直跟着骆医官在配药和熬制,效罗几次想让他歇歇,爷爷都只是笑笑,还是在那里前后地忙着。
效罗走出寺外,恰巧宽住持从山上下来,连忙上前问候:“大师为我等忙碌,还望歇息为盼,切不可累坏了身体。”宽主持笑笑:“善哉,普救天下之人,乃我佛诣旨,这是本分之事,哪里是为他人忙碌。这山上还有一寺,我去看那住持,也是向他讨要三尖衫的树皮。此树极为少见,百年以来,曾有仙医用此树之皮驱毒治病,后来这山上之寺就都存留那三尖衫的树皮以备有用。听说,云南大山里,可能有这神树。我这山上几年前还有一棵,此树去年被贼人伐去,满山就不见这神树的踪影了。好在几个寺内少有保存树皮,配药救那女孩子是够了,只是再要医治,怕是药力还有些不足啊。”效罗听到此时,低头想那一路艰辛,沉吟不语,宽住持见状也不好再多言语。
效罗忽然感觉失礼,为了避免尴尬,继而又问起这九华山和甘露寺来了。宽住持一说起自己的寺院,脸上就放着光,他兴致勃勃地说......
作者简介 :赫连佳新,笔名秋叶。是中国北方有影响的作家和诗人。他在文学作品中曾以佳新、小成、赫连、秋叶署名。赫连佳新是中共党员,满族,共和国同龄人。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生于东北,成长于内蒙古,曾经在经济领域工作多年。他作品主要以文学著作和诗词为两个方向。文学作品突出的有超长篇历史小说《关东秋叶》(已出版一、二、三部,四、五尚在创作之中。整个小说为五部,四百五十万字。) 赫连佳新先生的文学作品坚持对历史的尊重,突出爱国主义,着眼于普通人的真善美,在文学作品中注重对科学知识的传播。他的小说涵盖三个阶段,即历史、现在和未来。《关东秋叶》(1887年-1939年),是一部超长篇历史小说,是描写东北人民,在“九一八”以后,自发组织的“义勇军”,进行抗日的故事。《叶赫食府》是表现现代社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小说努力表现中国老百姓,那些社会底层小人物生活中的遭遇,和他们内心的纯真善良的品质。而三十万字的小说《翡翠公主》,是作者进行的新的尝试,介乎于历史和现在的穿越爱情故事。赫连佳新先生近期开始构思《科幻奇案系列小说》,现在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重点推出了《电脑骑士》、《幽灵球队》两本小说集,而后面更加精彩的《贝湖魅影》和其他的故事也在创作中……。这个奇案系列,是描写世界科技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离奇案件,以及社会对向未来发展,产生一些令人担忧科技事件的科幻小说。在文学创作的另一个方向,他以秋叶署名的诗词,已经深入人心。近几年诗人的诗作已经多达几千首,他的诗歌细腻优美朗朗上口,为很多的诗友所爱。诗人秋叶(赫连佳新)特别对古词偏爱,他的百花词是很多诗友的最爱,诗句优美,不拘泥于格式。而他的散文诗则偏于叙事,把对祖国、家乡、人民的热爱,表达得淋漓至尽。《关东秋叶》一二三部,经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播小说形式,广播小说已经在中央电台《作家栏目》播出,在各省的广播电台和新媒体都已经和正在播出,反响极为热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