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寨主中了日本魔女的毒,昏了过去,善空法师问她身边的女保镖“:善哉,“这路上共有几次昏厥?”保镖丫头说:“好像已有两次。”老法师招呼她俩:“快,扶她上床躺一会儿。”
善空法师把效罗和韩三代都叫出来,“她这是中了东洋人的邪毒,若要扎得深,第二天就没命了。可这邪毒如何排毒,我尚未经历过,只能是尽力了。”话说着,那庄主就过来了:“老法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善空法师赶快点头回答:“韩庄主,请讲,请讲。”“听说你们有一病人,这方圆几里并无郎中,远处只好去南京。我这庄内正好有一过路军爷,是关外奉天巡防营的总医官,是否请他过来一看?”“太好了,营内医官,所见颇多,人在那里?我来请他,我来请他。”效罗心中嘀咕:“我那营中只有郎中两个,也未任命总医官,这是何处冒出来的假货?先不揭穿他,让他观观病人再说。”那韩三代一听说有郎中,又是军中总医官,当然是喜出望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那医官的住房门口,正好屋里出来一个人,穿着关外清军的衣服,端着一盆水,韩三代拉着那门前的人就跑:“哎,哎,你拉我做什么?”“求你啦 ,神医,神仙,祖先,救救命吧。”这三代是什么话都说。“你别拉我,我不是医官,神医在屋里。”这时,屋里有人说话:“何人门前吵闹?”“总医官,有一个人拉住我,要看病,要救人呢。”
“救人?”屋里走出了一个人,三十岁出头,修长的身材,清秀的相貌,一副金丝眼睛架在鼻梁上,深邃的眼神里流露着善良和精明,身上穿着巡防军服,洗的都褪了颜色,一看就是历经过沧桑的人。原来,韩三代拉住的是那医官的随从。“你可有事?”这韩三代眼里还真有水,一眼就看出这个人能救少寨主,他也不管这一切,就地跪下,“求你救她一命吧。”“这位年轻人,你先起来,我尚不知是何事,如何能受你一拜?”“只要你答应救人,我才起来。”“好,好,我去看看。”这时韩庄主陪着善空法师走了过来,韩庄主说明来意,老法师双手合十鞠躬向前:“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老身这里求你了。”那医官连忙回礼说:“老师傅,晚生不敢造次,我这就去看看,不过我医术浅薄,不知是何难症,我一定尽力,您万不可行此大礼了。”
诸位,你们说这是谁,就是那奉天巡防营前路,张作霖大营里的总医官,英才的好朋友,骆神医。英才娶亲后,骆神医想:“我寻舅已见,战事暂停,何不借此机会回家乡一看,想我离家十数载,家乡无为想必树老竹黄,祖屋空旷,父母也不知身体如何,还是要回去看看为好,也算向家中报喜。”张统领非常爽快,“对,对,回去看看,六品顶戴,咱这也是衣锦还乡啊。多带几个人,路途遥远,以防不测。不过要早回来,那沈阳城里,给你开了一个大医馆呢。”张统领这是玩笑,可骆神医知道,这张作霖做梦都想要进沈阳城。要说现在的骆神医可不象当年了,在前路大营里有一栋房子的“伤兵屋”,手下已经有五个医官,其中还有一个是在日本医科大学学习过的“假洋医”,再是那担架兵,也扩充到五十多个了,这可是给了一哨的人马。骆神医很满意,“这到哪儿,也算大队伍了。”他安排完了营里的事,也就十月多了。神医不喜欢张扬,只带了一个小医兵,轻装简从,两人两马,沿着官道就向那长江而来。你说这世上就是无巧不成书,少寨主这邪毒,可就碰上了骆神医。
骆神医进了房内,其他人就退了出来,只留下少寨主的两个女保镖。“我是那军中的医官,能否让我看看你的病?”恰巧少寨主也醒了过来:“既是先生诊病,我这里有何不可。”随即除去帽子,吓得那丫头保镖后退了几步。这骆神医一看就不住摇头:“何人所为,如此恶毒。”只见那少寨主脸上似那八十老妇,厚皮褶皱,包疥流脓,浑身恶臭。骆神医细心诊脉,视其手臂中毒之处,“毒已入体五分,尚有时日。姑娘应该是二十未过,加之习武之身,能抵这强毒邪火,已是非凡神力,切不可伤心气馁,反倒如了那施毒之人的心哪。”少寨主一听这骆神医的话,立刻停止了啜泣,对骆神医说:“先生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若要我做事,只管吩咐。”骆神医出得屋来,小医兵端过水来净了净手。向等在门外焦急的善空法师,效罗和韩三代说:“这就是老法师说的邪毒,是那偏门密制的,这毒性五成,我只能看出其三,还仗那姑娘年轻,武功身底,只是毒已入身十之有五,再不用药治疗,怕是·····,”话说到这里,韩三代也不管丢不丢人,跪在地上就磕响头,直磕得满面流血:“求你了医官,救少寨主一命,若要用心,肝,做药引,我这就给你取出来。”说罢就要解衣拿刀,效罗忙拉住他,“如何治疗,还没有说,你拿刀要切哪里?”可不防嘴里还溜出一句:“还不知是哪来的货色,你倒认真成这样。”善空法师看着骆医官,问道:“此女还能顶几日?”“三日。”“可有解法?”“依我看那身毒之状,此毒乃是沿江水多之处所生,向西则昆仑,往东则东海,喔,我知道了,此乃东赢之毒。把那大地像人一样纵横分隔,就是这世界的经络之道,这经络之线向前就是东海里的日本。东瀛之人气量窄小,自然毒必增倍,我观此邪定然是阴邪,因那毒进表皮扩散极快,是先坏你之形,后要你之命。似此做法,定是女性之中,心性极毒之人所为。对付此病,当然是毒就要清火,只是药味所下轻重而已。依我所知,排毒就要用那针锋相对的法子,水毒则用山草,阴然之物则要向阳之体,必须是大地这经络之内生长之物。我祖父年轻时,曾经为救一个中邪毒之人,遍求神医,最后一个在九华山上修行的法师交给他一个秘方。后来传授与我,秘方还有,容我翻阅查找。”只这一番话,说的老法师点头称是,在旁边的庄主听得只是说好。效罗想:“我等无人向他说起少寨主的年龄,及那毒从何来,想他诊脉如此之细,对邪毒识之深刻,由此看来,也确是妙手郎中。只是敢称神医不知有何手段,我再看他如何排毒诊治吧。”心中虽然不服,可还是希望能治好邪毒,救活那少寨主。“找到了,”那骆神医从他那百宝囊中,找出一本线装手抄的《疑难方略》,声音平静地念道:“邪毒,东洋奇毒,中毒之后,周身溃烂,皮肤变硬,三日之衰胜过三十年,七日既亡。若在五日内,方可有救。需用那九华山上的一种奇树,‘三尖衫。’用它的皮十斤和以黄山贡菊之蕊,千斤一两,附以黄山上的灵芝之粉,再加土元,龙葵,鱼腥,鸭拓以及白夏枯草,服三洗五,此去大毒。月余,皮蜕。”念完后,骆医官又掏出一个纸包,“这里有一粒药丸,是我在那兴安岭上采集的林中蛙的毒皮所制,只此一粒,或在几天之内,能阻这女其毒继续向里渗透。”韩三代急急拿来,喂与少寨主,“这和我那解毒之丸一样,吃了就会好了。”爷爷把效罗和韩三代,以及那钟将军的两个亲兵叫到一起,对他们说:“事出突然,急不容等,先请二位返回镇江,报告总兵大人,我等向西直插无为,过江,直奔青阳,九华山。越早越好,这样才能救活人哪。”效罗提醒爷爷:“最好还要那骆医官同意,与我们一起前去方好。”爷爷回过头来,“还请医官同去黄山,救人才是。”那骆神医毫不犹豫,回答说:“这个自然,不过路上还要有止毒之物为她时常饮入,以免毒性加剧。”效罗忽然想起:“三代,你那里还有解毒之药吗?”韩三代拍着大腿:“我真不是人,剩那几粒也丢掉了,要不我还会留着?”骆神医沉默半晌,然后对庄主说:“韩庄主,可有绿豆,枳皮?这都是那北方之物,估计······,”“有,有,枳皮很多,绿豆还有半斤左右。”“那就拜托庄主让人赶快熬制汤饮,水开十分既可。”韩庄主把绿豆枳皮汤端来,把煮过的绿豆用布包起来,还拿来了一个酒葫芦,“这葫芦我已洗干净,只管放心去用。”骆医官让少寨主饮下半碗,其余全部用那葫芦装起,交与韩三代,骆医官叹口气说:“那排毒之丸,要有几味汤剂巩固,现在只有以此汤代替,尽量挽救病人了”。
事情定下来了就要马上出发,韩庄主将刚刚出锅的米饭用布袋子装好,驮在马背上,将家里房檐下晾晒的鱼干,腊肉,霉干菜等等不管生熟,一股脑也装进袋子,让效罗他们带上。韩三代双手抱拳在马上,向韩庄主喊道:“此恩后报,此恩后报。”少寨主已经不能骑马了,韩三代自报奋勇地背着她,用那布单子包好了她的身体,再用绳子捆在自己的身上。“好了,没有问题,”三代满意地说。
钟杰老将军的两个亲兵,告别时,斟酌再三,还是将那京口大营的令牌留下了,他们说:“这过江之事繁琐,岸边常有生事之人,有此令牌,旁人不敢刁难。”效罗十分感谢,眼望双骑转身而去,他喊道:“我们马上行动。”骆医官将时间计划的非常细:“必须明早之前赶到黄山,要知道我们还要去找贡菊,还要去找灵芝,还要去九华山,这姑娘只要在两天之内用上药,即可保住性命。”爷爷用指掐算:“骆医官言之有理,就照办吧。”效罗心里盘算:“沿途计算,到黄山是四百余里,不过加上过江和夜间行军,还有这道路生疏,最快也得一天半。现在大约是下午三点,到明早,才有十五个小时,哪能到啊。
爷爷坚持要从无为过江,效罗和大家都同意,就是骆医官有些不愿意:“无为过江,渡口偏小,恐为不妥。”后来看大家都一致要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队伍出发了,效罗和骆医官走在前面,这沿江一带的房子都是“粉墙黛瓦”。看那白墙黑顶,门前流水,在那绿竹的映衬下,“真还是秀气的很。”效罗一路心里不断地赞叹。算着时间效罗感觉速度还是有些慢,“我们还得快点,不然时间不够。”效罗认真地向那骆医官招呼,骆医官只是点点头,并不和效罗答话。 效罗想:“哟喝,挺牛,还不理我,不就是个破医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大人不生小人气,你不理我,我还专要和你讲一讲。”效罗把马头和骆医官的马调整成一排,然后就朝骆医官的马连抽了几鞭子,这马就象箭一样,飞快地跑起来。“骆医官,你这南方人,怎么到了那奉天的?”骆医官只管骑马,并不回答。“你那张作霖现在也是统领了吧,官升得够快呀。”还是无言,效罗又说:“无为这个地方,也就算出点小名吧,不就有个三国时的赤壁大战吗。我倒觉得无为乃有为也,你在那巡防前路,怎么才给你个六品?”骆医官头扬起,鼻子一哼,还是不言。效罗于是从那马袋中拿出软帽把那顶珠一安,带在头上,“我也六品,莫要牛气。”骆医官微微一笑:“我那六品是人上之人的人品,旁边的嘛,可就是下九流里的四六之品,那可是官品污浊,下中之下啦。”效罗讨了个没趣,只好不再说话,闷头赶路。可心里却想:“别臭美,我知道,你是嫉恨我说你是假医官,别着急,有机会咱还捞回来。”马队越跑越快,效罗眼睛不敢离开那大路,怕有什么意外。你说还真叫他给碰上了。
作者简介 :赫连佳新,笔名秋叶。是中国北方有影响的作家和诗人。他在文学作品中曾以佳新、小成、赫连、秋叶署名。赫连佳新是中共党员,满族,共和国同龄人。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生于东北,成长于内蒙古,曾经在经济领域工作多年。他作品主要以文学著作和诗词为两个方向。文学作品突出的有超长篇历史小说《关东秋叶》(已出版一、二、三部,四、五尚在创作之中。整个小说为五部,四百五十万字。) 赫连佳新先生的文学作品坚持对历史的尊重,突出爱国主义,着眼于普通人的真善美,在文学作品中注重对科学知识的传播。他的小说涵盖三个阶段,即历史、现在和未来。《关东秋叶》(1887年-1939年),是一部超长篇历史小说,是描写东北人民,在“九一八”以后,自发组织的“义勇军”,进行抗日的故事。《叶赫食府》是表现现代社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小说努力表现中国老百姓,那些社会底层小人物生活中的遭遇,和他们内心的纯真善良的品质。而三十万字的小说《翡翠公主》,是作者进行的新的尝试,介乎于历史和现在的穿越爱情故事。赫连佳新先生近期开始构思《科幻奇案系列小说》,现在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重点推出了《电脑骑士》、《幽灵球队》两本小说集,而后面更加精彩的《贝湖魅影》和其他的故事也在创作中……。这个奇案系列,是描写世界科技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离奇案件,以及社会对向未来发展,产生一些令人担忧科技事件的科幻小说。在文学创作的另一个方向,他以秋叶署名的诗词,已经深入人心。近几年诗人的诗作已经多达几千首,他的诗歌细腻优美朗朗上口,为很多的诗友所爱。诗人秋叶(赫连佳新)特别对古词偏爱,他的百花词是很多诗友的最爱,诗句优美,不拘泥于格式。而他的散文诗则偏于叙事,把对祖国、家乡、人民的热爱,表达得淋漓至尽。《关东秋叶》一二三部,经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播小说形式,广播小说已经在中央电台《作家栏目》播出,在各省的广播电台和新媒体都已经和正在播出,反响极为热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