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田园 携绣金秋的稻香
文/彦之

八月二十二日上午九时许,由女儿小维驾车,我家一行三口,带上对祖辈祭奠的祭品和对母亲悼念的沉痛与哀思,向家乡的茔地出发了。
秋风瑟瑟稻熟渐黄,今天是近些天来少有的好天气,可能是我多年的善意之举天公对我施舍了馈赠,或许是我对祖辈这块茔地,上坟填土义务的承包,或是对苍天的感动又赐给我这风和日丽晴朗的秋阳。
每年三次上坟都是与四弟打声招呼,每次他都推掉了手上的冗繁与我结伴前往,无论酷暑风雪。今天他不能与我前行,是为了准备晚上一场更大的家庭行动。
我带上镰刀,妻子桂霞为已故大爷,爷爷买了香和酒及简单的供品,车飞驰在回故乡的路上,思绪万千,思想的感情装载着故乡的日夜,在情怀的海洋里,村庄泛起粼粼的情感波光。来不得深思,车已停在故乡屯南的小路上,我穿上靴子背上麻袋里的祭品,穿行这窄窄的田埂上,跟随我的是爱人和孩子,还有年年扫墓的虔诚和次次的前来的乡愁。
秋阳在碧蓝的天空散发她的焦灼,田埂的露水在脚下滴着清泪,䠀出了伸向茔地远方的荒路。

我家的坟地在村南方向的“大架子”附近。去大架子原有的道路被近几年“旱改水”所侵占了,路在漫无边际的田埂上蔓延。"大架子"一词的由来,大架子是五十年代初,由人工建造而成,呈三角形松木结构,三十多米高,用于军亊与航空标志,伫立在地的南端,高高的耸立着,为冬季去江湾湖泊打漁与山坡守猎的人在风雪中指明了回家的方向。由于风雨的侵袭,烧荒野火的蚕食,若干年后终抵不住岁月的困扰而结束了使命。八十年代未国家有关部门又投资更換了特制的金属灰白色的三角型的高大的铁塔,约五十余米,地标性的耸立在家乡的田野,家乡又升起一处风景,为人们远望与作为导航的目标。坚固美丽的风景竟在三年后的月夜里,被丧失道德与法制而不顾的偷盗者拆去了筋骨,在"英雄"与"无畏″者的面前大架子再也无力支撑它强捍的身躯,躺倒在地上喘息夭折了,美丽的风景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我祖辈的茔地就座落在"大架子"的脚下,远远望去茔地西南角的两棵松柏还是那么翠绿,在腊黄与翠绿之间一眼可望到她挺立葱郁的生机。这树苗还是弟妹桂香从遥远的农场捎来的有心之作,栽种茔地四周的树苗都得到成活,但又不同程度的被人为破坏了,着实叫人心疼,剩下的这两棵粗壮的树木相依为命并肩长大,似乎象征着父亲与叔叔的人生命运,他们饱尝了旧社会的苦难,也分享晚年儿女对老人孝敬的幸福,两棵树在秋风中娓娓讲述着什么?是否在议论着你高风亮节的人生。

茂密的蒿草在坟头上摇晃着,似乎忘记了我这位守墓人与环保者的到来,对我提前来访有些疑虑与不解?
我挥舞手中的镰刀为祖辈又开拓出一片平坦,为母亲她们的相逢把庭院打扫得如此干净,让母亲不久将在这里安家,与母亲伺候的婆婆更体贴与触心的交谈。
爱人在坟头摆上了供品,把酒浇洒在两座坟头。这酒是双城花园,过去是比较不错的佳酿了,可见晚辈的媳妇儿对长辈的孝敬之情。
女儿小维也为她的奶奶买来二梱纸钱与元宝,两座坟头同时冒起了青烟,我又在这空地上划出一个圆圈,送上家人对母亲思念的火光,愿母亲的灵魂与奶奶爷爷在这永驻,这是家的良田,妈妈你永远的守望这山坡的花香与这片金色的稻田,妈妈您永远护佑你的子孙家庭兴旺 幸福平安。妈妈您在这里安息吧!

母亲辛苦劳作了一辈子,八十岁那年还去地里拾稻穗,妈妈一辈子与土地为伴,妈妈您再也不用去拾稻穗了,母亲的田园正翻滾着稻浪的金波,母亲家的房前屋后正携绣金秋的稻香。
二0二0年八月二十四日 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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