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之死

传说鸭群里飞出凄然的天鹅

在临近湖畔的水草中筑巢

这一带风光优美，湖水碧清

天鹅孤单地生活

一天天过去了，天鹅孤单地生活

每天，天鹅在为肚皮而奔波

天鹅洁白的羽毛凋落了

已经不再习惯啄洗颈部

眼里充满了忧郁

有时，风来了

天鹅在风中颤抖

一切都去了

一切都又来了

以往的温饱和嘲讽

在鸭妈妈的体贴里

虽有泪，也有欢乐

如今一切已去

来的却是形影孤单

离去之时愤然之情

只落得无限失落

天鹅也会流泪

在对往事回忆之后

天鹅在流泪的无奈中

愤怒起来：

湖，你这假装仁义的主

貌似平静内心在翻腾

发泄你肮脏的情欲

水草丰茂你不珍惜

你平静的摧残

多少生灵望你止步

可恨的外表呀！

蓝，可怕的颜色！

天鹅的优美以飞翔的姿态展示

天鹅的娴静以游弋的姿态展示

天鹅厌倦了飞翔

天鹅疲惫于游弋

它拖着肮脏的脊背在水草中

钻来钻去，流着泪

倔强地闭上眼睛

动如行尸，雨水来了

淋去天鹅的纯洁和罪恶

我无罪

我是替罪的羔羊

牧羊人凶狠的鞭策

抽来吧，我将垂下所有的优越！

雨水，无情的锁链

缚住我的双翅

我宁愿在地上爬行

爬行！

冬天，天鹅在水面

神色苍凉，撒下羽毛

像雪融进湖里

湖面静悄悄

天鹅突然沉落

远山俯视这只白色的精灵

这只白色的精灵在离开鸭妈妈之后

沉落湖底

沉落的时候，天鹅

唱起悲歌：

丑小鸭！我是一只丑小鸭

我孤傲地向往湖畔

如今，经过风吹雨淋

我只有在湖中死去！

——

几年后，鸭妈妈不远千里而至

湖面浮着的鹅毛已逝

湖畔白色的荻花渲染远山的夕阳

夕阳，血一样的颜色

鸭妈妈惨苦地低下头去

风在凄冷地吹！

作者简介：杜玉生，洛宁一教师，笔名于路。将知天命，残疾人士，爱好广泛，文学、书法、象棋、唱歌均有涉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毕业于洛阳师专中文系，曾经是缪斯的忠实追求者，九十年代创作诗歌近千首，发表在各省市文学刊物上。也有不少小说作品问世。近些年由于车祸疾病原因不再接触文学，自感为平生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