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念母亲】
文/苗燕凌
母亲走了九年了......
我母亲去世时81岁,病世于医院。
我母亲是在我县临邑师范毕业。记得母亲生前常常对我讲起她的一些事情。
母亲说,她考上临邑师范时,全班共54人,只有她和另一名同学是女生。老师排座位时,把她和一名男生安排在了一起。
她那名男同学哭着去找老师;“老师:我不和她一张桌子,她是女的。”老师就做他的思想工作;“什么年代了,全国都解放了,你怎么还这么封建啊?”为这事,母亲的男同学与老师闹了好几天的思想情绪。

毕业多年后,母亲与同学们相聚,被有的同学提起这事时,他们俩常常大笑不止......
我母亲毕业后被分配到陵县县城工作。
后来,我母亲与我父亲结婚后,调到我父亲工作的地方,在德平县县城红卫学校任小学教师。
母亲在临邑县医院生下我后,继续回校工作。我有我姥姥带到两岁后,母亲接我到德平与她一起生活。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母亲每天上班、开会、学习。
每天晚上母亲哄我睡着,再在昏暗的小煤油灯下批改学生作业。母亲说:“我睡觉特别轻,常常醒来,母亲边拍打我睡觉,边看学生作业。”
母亲永远有批不完的学生作业......

在我六岁时,我父亲意外离世;我母亲调回了临邑工作,直至退休;干了一辈子的人民教师!
母亲生前,七十多岁时,还在看巴金的三步曲《家》《春》《秋》。快八十岁时,眼睛已看不清报纸上的小字了,仍然坐在藤椅上,戴着老花镜,每天雷打不动的在看我订的《齐鲁晚报》,还有我专门为母亲订的杂志《老干部之家》;还有我母亲听了一辈子、看了一辈子的《新闻联播》......
正因为母亲的好读、好学,影响、激励着我一生,我也嗜书如命......
又快到中元节了,不思量,自难忘!
无处话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