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津辽文友共育文苑之花总第(34)期

【辽宁总社/北方三月】无法忘却的煤油灯
播音/沧海
初审/文丹兰
复审/学与问
煤油灯似乎离我们的生活已经远了又远,许多孩子只有在博物馆、纪念馆才能见到它的身影。

我的老家人称八棵树,房子无规则地散落着。岁月如歌,人间沧桑。记忆中的村落里,没有电,夜晚祖传的照明工具就是煤油灯。印象最深的是那煤油灯的光芒。煤油灯跳动着的微弱的光芒,给遥远而亲切的村庄和人们涂抹上昏黄神秘的颜色,也为我的童年时代投入了一道生命的霞光。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煤油灯是乡村必需的生活用品。多数家庭煤油灯都是自制的,用一个装过西药的小玻璃瓶或墨水瓶子,找个铁盖或铁片,在中间打个小圆孔,再用布条或线做成捻穿透其中,上端露出少许,下端留上较长的一段供吸油用,倒上煤油,油灯就做成了。待煤油顺着细捻慢慢吸上来,用火柴点着,灯芯就跳出扁长的火苗,还散发出淡淡的煤油味……煤油灯可以放在很多地方,譬如书桌上、窗台上,也可挂在墙上、门框上。

煤油灯的光线其实很微弱,甚至有些昏暗。由于煤油紧缺且价钱贵,点灯用油非常注意节省。天黑透了,月亮也不亮了,各家才陆续点起煤油灯。为了节约,灯芯拨得很小,灯发出如豆的光芒,连灯下的人也模模糊糊。灯光星星点点,飘闪飘闪。

忙碌奔波一天的庄稼人,望见家里从门窗透出来的煤油灯光,疲倦与辛苦荡然无存。晚饭以后,院子里光线已经暗了,妈妈才点起煤油灯,我与弟妹们便开始在灯下做作业。有时我还在灯下画些小鸟、小风景等图画,有时还利用灯光的影子,将手指做出小狗张嘴、大雁展翅的形状照在土墙上,哈哈乐上一阵子。

母亲总是坐在我们兄妹身旁,忙着针线活,缝衣裳,纳鞋底,边讲故事边陪伴着我们。妈的针线活好,尽管在昏暗的油灯下且离得较远,但母亲总能把鞋底上的针线排列得比我写的文字还要整齐。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妈一直在忙着纺呀,缝呀,纳呀,把辛劳和疲倦缝纳进妈的额头、眼角。漫长的冬夜,窗外北风呼啸,伴着灯捻子的噼啪声,妈在用自己的黑发银丝缝制希望,把幸福、喜悦一缕缕纳成对子女的期待。

为了让我们看得清楚,母亲常常悄悄地把灯芯调大,让那灯光把书桌和房间照亮。有时候,我正做着作业却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却发现柔和昏黄的灯光映着母亲慈祥的面容,识不了几个字的母亲正在油灯下翻阅我的作业本。童年难以忘怀的记忆,都与母亲有着情深似海的联系,都与煤油灯有着不解之缘。

在煤油灯下,我懵懵懂懂地学到了知识,体会到了长辈的辛苦,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温暧。煤油灯,是我心中一盏明亮的灯!

作者:北方三月,实名于德宽,退休前曾任鞍钢民政企业公司党委宣传部部长、党委工作作部部长,有文学作品、摄影作品、美术作品、理论文章及新闻报道等发表于国家和地方报刋、电台及网络。

诵读:沧 海,居天津,爱好文学,喜欢诵读。用声音传递真情,弘扬传统文化。
☆ ★ 欢迎加入我们 ★ ☆
投 稿 请 扫 码

管理团队
总编:文丹兰
主编:琴 馨
编辑:成于乐
音频总监:沧 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