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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第二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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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
(八)
文/宁继明
脑人的伏天终于过去了,
那种闷热,
汗流涔涔的日子随着秋风而去。
凉爽的秋风,让人感到舒适。
白天则是天高云淡一天碧蓝。
金风做伴,
夜晚秋蝉吱吱繁星点点。
银河暗移银辉暗洒,
混沌的圆月里,
依稀似山或是宫殿。
人们在凉爽的秋的夜晚,
院子里纳凉喝茶。
这是农民最清闲的时侯,
孩子们坐在旁边
听着大人们三黄五帝的闲篇。
到散了时,
有的己睡在大人的怀里,
近段时间才刚刚适应点。
一天到晚满脑袋的官司,
肝火旺盛眼膜发红。
要帐的是送走一波又一波。
我是能躲就躲呀,
反正没经我手,
村上无钱。

说句老实话,他们画圈做条子,
谁知道是真是假。
有人说:”你们这里比银行厉害,
银行是五元,十元的,
你们大笔一挥写多少是多少。
我解释道:”书记一只笔,
我不鉴字,
条子不能上帐,
没我条子小卖店一盒火柴都不赊他。
窗外汽车的响声,
我还以为是乡领导来了。
门开了,
是邻村的书记,
我的捌弯亲家。
我给他起个绰号老骚。
我问他:”干啥去?”
上乌兰大屯去,走吧。”
他邀请着我。
“不去,没事。”
他不满地说:
“别把自己弄的孤家寡人似的。
跟大伙不合连,
以后能干了吗?”
我苦笑着没有回答。
他们几个向外走去,
我追问道:“老徐,电视能拉吗?
我那十四的电视坏了,
如果能拉我跟去买一台”
“能拉能拉,走吧。”
“等一下,我也去。”
喊等一下的是现金员大白。
我看见老骚和他诡密地一笑。
心无多疑坦坦荡荡。
车在五金商店门前停住。

他们要我同去,
(去歌舞餐厅)被我谢绝!
便告诉我在此等候,
他们走了。
去污染他们的躯体和灵魂。
日头己经卡山了,
我焦急地等待着,
21英寸的康佳牌彩色电视机,
让我心满意足,
可是没法挪动,
只好在外面等着。
急的在心里一个劲的暗骂,
这些王八犊子,
没一个好货,一点正事没有。
吃喝嫖睹抽五毒俱全。
挨不上枪子,出门车咋不压死!
给老百姓除个祸害!
太阳落山了,落进了晚霰中。
它不管我是否饿着肚子,
饥渴难忍,
依旧那么鲜艳灿烂。
夕阳无跟好
只因近黄昏。
破旧的北京吉普终干停在身边。
我对老骚骂着:把爹都快饿死了,
我以为你掉里出不来了呢”
老骚满脸赔笑地说:
“对不起,谁知道你没吃饭呀”。
我指着装电视的大箱子说:“咋走,
谁拿得了”
往车上装也装不下,
老骚说:”把箱子扔了吧”
我还舍不得,
没办法只得忍痛割爱了。
我抱着没有包装的电视机,
唯恐嗑碰着。

刚过西大桥,
车又停在没有招牌的二层楼前。
我大声喊着:
”老骚快走吧,把爹都饿死了”
“下来吧,这不就是吃饭去吗”
我嚷嚷道:“我的电视机咋办”
搁这呗没人偷”。
我不放心地坚持着说:
”我不去了,我看着点”。
“走吧,丢了我赔你”。
说着伸手硬把我拉下车。
楼上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毡。
老骚和一个男的熟络地打着招呼。
我们几个坐在一个长沙发上,
前边是一个玻璃茶几,
一会上来四个小果盘,
一瓶四两的瓶装牛栏山,
四个酒杯。“太少了”
“我不满地嘟囔 着”。
“我们几个刚吃完,
这些都是你的”。
墙壁上贴着几张欧洲开放的风情画,
顶棚上几个小瓦数的红灯泡,
有一种暧味的感觉。
大白己经拿着话筒,
按着电视机播放的歌曲唱了起来,
有那么一点韵味。
我明白这地方是干什么的了。
从里边的小屋里走出四个,
穿着暴露,
打扮妖艳的姑娘,
大开领的上衣,
露出雪白脖颈,
超短裙的腿上穿着肉色的网格袜。
猩红的嘴唇好象才吞噬了生肉一样。
描出的眉失去了自然的美。
咋看咋别扭。
老骚轻车熟道,
一副领导的样子说:
”把最漂亮的姊妹花的小妹给我亲家,
你们两个挑,剩下的是我的。
人性在这里被野蛮丑恶淹没,
文明则成了一片遮羞的布片,
原始的东西在这里裸露无遗。
那几个女的
坐在他们几人的腿上嘻嘻哈哈,
分配给我的那个姑娘,
被我呵叱地离远了我的身子,
我自斟自饮着,
先填饱饥饿的肚子再说。

果盘里的东西,
被我风卷残云,
三两酒下肚。神智还清醒。
他们几个搂搂抱抱地走了。
姑娘和我搭讪着,
她的身上自然地散发着
一种勾人的媚力,
双眼尽含着无限的哀怨,
嘴角却带着玩世不恭的风流。
我没有柳下蕙做怀不乱的定力,
但我有的是马兰战士的毅力。
我劝导着她说
“孩子迷途知返不为过,
人生岂能无错。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说完我扔下五十元钱向外走去。
我不能也不敢坏了人家规矩。
现在想来幼稚的可笑,
我还给一个妓女当指导员,
这个社会己沦落到,
笑贫不笑娼的地步了。
没有买的,
那有卖的。
看了看车,
电视机还在,
抽了两支烟,酒后干渴,
我决定上程叔家喝水。
他家也养东方红一28.)
我与程叔讲了一天的经历。
老人家说:”小宁
你能守住这个底线实属不易,
老百姓没有看错你。”
受到老人的表杨,
真的很高兴,
仿佛又回到部队,
受到嘉奖一样。

”你干啥去了”
老骚问我。
“我到老程家喝水去了。”
”给钱了吗”
“你们一百,我给了五十元。”
他见我脸色不好,
没再说什么一路地颠簸,
酒劲一过,
早己饿的前腔搭后背了。
饭后我与妻子学说一天的经过。
妻子道:
“今天是他们给你布的一个局。
如果上了这个套,
你就玩完。
为什么老骚来找你?
为什么大白跟去?
你要上套轻则牵着你的鼻子走,
与他们同流合污,
重则借此告掉你,
再搞臭你的名声。
以后不要再和老骚他们来往,
他们都不是好人。”
我信服地点了点头,
阴阳怪气的说:“夫人,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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