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提要:你给我好好听着,我要你振作起来,做回以前那个充满自信,幽默开朗的男人,要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听明白没有?我们之间不要再去纠结别人给我们设的障碍。日子还很长,只要以后不再犯这类错误,做天天的好爸爸,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没法再一次分开我们。

爸爸来了,我又觉得有了依靠。还没说话眼里饱含的泪断了线的落下,他忙背过脸去,偷偷抹掉。我笑着绕着他转,笑他一把年纪还哭鼻子。不管怎么说爸爸来了,阿华这边就无法住了。爸爸让我搬回藏房,可我很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多人好多事不记得。爸爸回答:“国涛没有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知道的也是后来的事,听蒋爸爸透露这小子跑去砸了那酒吧,又说卖什么违禁品,已经被查封了。”
“违禁品?什么是违禁品?难不成他吸毒吗?
“不,他绝不会沾那个东西,我怀疑他那样做是被人下了药,那么理智的一个孩子,绝不会因为酒醉做违背良心和背叛你的事。”爸爸一直偏向他说好话。
“爸爸,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可不可以给我讲讲蒋国涛是个怎样的男人。”
“真不记得啦,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好呢?欧阳和你的事忘记了没有?”
“欧阳和我的事我都记得,可和蒋国涛的事一点不记得了。”
“那我就从你把他带回家那时候说起吧。”爸爸告诉我他第一次到我家和他下棋时,偷偷告诉他,喜欢我。但他觉得配不上我,既离过婚又有孩子,对于我这麽骄傲的女孩他只能默默地喜欢。可是,当年的我也因受了情伤一蹶不振。爸爸想让我从伤心的境地解脱出来,鼓励他追我,甚至配合他演戏,目的也是为了我能够开心。渐渐地爸爸发现他是一个可以让我托付终身的男人。于是就有了认亲,时常赖在我家不走,蹭饭,第一次到乡城找欧阳谈判。当时的他不惜与欧阳打架替我出气,这些事国涛和欧阳没有和我说过。那一次夜里我阴差阳错的病了,是他三更半夜的送到医院,一天一夜没合眼。知道我不能生育,又喜欢孩子,就时常让婷婷陪我。当然,有他的一些私心,但出发点是好的。这么多年终于跌跌撞撞走到一起,生了孩子,难道不该珍惜?固然他有天大的错,在未知时负了你,但爸爸清楚,他最在乎的还是你。”
“女儿,我们每一个人生存在这世界上,没有不犯错的道理。而男人相对来说犯错的几率比女人大。因为什么呢?所谓女主内男主外,因为男人在外面会接触更多优秀的人,自然有比较。有能力又多金的男人,年轻漂亮又有手腕的女人,这些都可能是致命的诱惑。但国涛他没有见异思迁,没有半推半就,你不是也看到过其他优秀的女人找他?”
“有吗,让我想想?”我紧蹙着眉头努力想。
“我听你说过的,是你们在车库,那女的当着你的面......。”
“嗯,有这回事吗,等我捋一捋。”仿佛开启重生之门,很模糊,很遥远。
“那时候我还没有辞职,好像是有个女人想勾搭他,我还让他和她一起来着,是吧。”受损的记忆没办法恢复如常,越想清楚,头越疼得厉害。
“头又疼了吗?今天不说了,你睡会。等会,让我看看你的手腕。”爸爸心疼我,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他怕我承受不了。
“没有,爸爸,您继续吧,我慢慢回忆。”努力克制欲裂的头痛,希望可以想起以往的点滴。原来他没有骗我,的确是爱我的。
“后来,他对我说了几次,你将他推给别人,他有些气馁,担心你不接受他。我知道你对欧阳感情很深,想真正让你死心很难。所以,我让欧阳和你断绝一切往来,包括不让他打电话。这一点爸爸是为了你好。”他看看我,眼眶里有泪翻腾。
“爸爸,我知道您也是为了让我尽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不怪您。”我爱爸爸,爸爸也爱我。
“你明白就好,这也是为人父母的无可奈何。就像你现在有了孩子,为了他可以做以前不愿,也不屑做的决定。是吧?你妈妈在世的时候责怪我过于溺爱你,是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我在想如果有一天随你妈去了,你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让我怎么放心撒手呢。恰好,国涛他稳重,做事面面俱到。不像欧阳那样容易冲动,毕竟他比你大几岁,一定会同我似的疼你,包容你的缺点和小脾气。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会为你放弃工作,跑到乡城创业。慈儿啊,你该知足了。后面发生的事,的确是他的错,不管是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既然无心之失,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给他一个机会改。他早就知道错了,你消消气,让他改过。你也不应该将他对你的好通通抹去,你也清楚你的心在哪里,是吧?他没有刻意要你忘记,就因为他认定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也是。你们在这里工作,生活,他也与欧阳相处融洽。当然,我也听他和欧阳谈过,欧阳直言不讳的说对你仍是痴心一片。慈儿,男人之间的友谊也可以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你明白吗?”
“我可以理解,但对于他的错误我是不是应该知道。”我纠结这件事,越不提我越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自己离开他。
“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国涛那孩子在你面前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你的底线不容触犯,因为欧阳也曾犯了同样的错。欧阳鉴于性命攸关,那情有可原,可国涛自己就没半点值得你原谅的。儿啊,你没看到从你带着天天出走,他疯了一样的找你。蒋爸爸不接受他,婷婷不要他,连我也不想见他。你说,他有多失败有多落魄?每天一大早出门找你们,夜里很晚才回来。其实,我知道你不会跑多远,却没想到你来了乡城,直到我告诉他你在这儿,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什么话你要不要听?”
“什么话?”
“他说什么?”我想听。
“还好,我就是死了也活该。”爸爸说出他的那句感慨。
“那他为什么不去死?”我的任性自己清楚,但我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绝情,他只不过犯了错,哪里就要人家去死?看来怪我太纵容你了。”爸爸瞪着眼睛训斥我。
“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您不要生气,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很抱歉,在爱我的人面前从来我就没有受到任何约束,集宠爱于一身,骄纵难免。
“但是,爸爸,我想让他自己向我说明。如果他只是为了赎罪,那我们就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这样的爱太卑微,我瞧不起。当然,我可以给他机会,但要他正视自己的错误。”
“好孩子,这就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咦,爸爸竟然会拽文?
和爸爸谈了一下午,压抑许久的低气压消了一些,爸爸说带我出去走走,问他要带我去哪儿?他摇摇头,给我披上外衣戴好帽子围巾。外面还是很冷,雪风夹着雪粒向我冲来,爸爸像一堵墙挡在我前面。
“这么冷的天,你们去哪里?”爸爸挡住我,是国涛的声音。
“还说出去走走,算了,太冷啦,咱们回去吧。”爸爸的脑筋转得快。
“不去了,还是回屋吧,小慈的手还没有好,怕冻着。”国涛看我的眼神有些飘忽,他在闪躲,因为对我的愧疚。
“不去,不去了,这里还太冷。”爸爸抱怨乡城的寒冬。
回到家,炭火好好地摆在我旁边,爸爸去厨房,不知道阿华这小子冰箱里藏了些什么东西。国涛和我在客厅里坐着,彼此没说话,安静得墙上的石英钟秒针滴答滴答的响也清晰可辨。很无聊,想试试手腕可不可以动,用牙齿解着绑着的纱布。
“要做什么,不舒服吗,我给你看看可以吧?”他很拘谨,想帮我,又怕我骂他。
“额,好!你帮我解开,我想试试可不可以动了。”不看他,盯着绷带看。
“好,好,我给你解开,你不要动。”他仿佛得了特赦,兴奋的语调有些变调。等他解开捆绑我有半月有余的绷带,手臂得到解脱。轻轻伸出手指,没发现任何不适。翻转手掌,感觉有些紧绷,没有痛楚。再慢慢伸长手臂,轻轻翻转一切OK。
“你稍微用一点劲,试试呢?”他很紧张,我的全部动作在他眼里像高难度的冒险。
“没事了,你看。”我使劲甩甩手,没有痛感,证明已康复。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一切都好。”他忙着感谢各路神仙。
“你也信神灵?”我仰着头问他,因为他太高了。
“我信,因为我的祈祷已经灵验。”他高兴得眼泪出来了。
“是不是男人呀,又哭又笑的。”我捂着嘴笑他。
“老婆,你还记得我吗,想起我是谁了吗?”他一个劲的傻问,我点点头。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从此以后我痛改前非,永远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他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
“哎,你这是抱大腿吗?我可是象腿,你确定要抱?”我哈哈直笑。
“我要,这一辈要定了,我的好老婆。”他开心到不知道说什么,握着我的手一个劲的狂吻。弄得我满手全是泪水鼻涕,脏死了。
外面的白雪依旧,屋里温暖如春。欣慰的是我的手腕恢复如常,抑郁的症状渐渐有了起色。爸爸时刻陪着我,偶尔帮桂花带带孩子。我看书,想想之前没想明白的事,时间就像静止了似的。天气逐渐转暖,心情越来越好。宁小果销量不错,据说还有外地的批发商洽谈长期合作。卓玛让我快快好起来,孩子们想我了,仿佛一切已驶回正轨。
天天咿咿呀呀,奶声奶气的学着喊妈妈,我听了很是欢喜,搬回我的房子,爸爸和天天跟着回来。阿华每天到我家蹭饭,说一个人太寂寞,没有家的感觉。爸爸说感谢他照顾我这段时间,目前就他一个人,加双筷子无妨,我仍然不让国涛和我住一个屋,许是心理上的一些不情愿,他没再苦恼,至少我允许他看到我。有时候和阿华说话不怎么和他说,好像和他之间总是隔着一堵墙。那是一堵心里的藩篱,待何时冰山融化才能彻底消除芥蒂。
阿华常劝我,既已放下就应该真的放下,那些过去发生的事已无法改变,但以后的日子要好好过,不留遗憾让自己后悔。我曾问他,如果我放下国涛,他是不是愿意接受我和天天?他发自内心的对活佛起誓,绝对对我敞开怀抱,只要我觉得幸福,他怎么样都接受。再后来他又帮国涛说话,他说国涛很痛苦,始终没有办法对我放手,如果真的离开他,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个貌似坚强的男人,却为了我懦弱的活着。听多了,对国涛母性的怜惜又让我迷失了自己。
国涛每天都热情的投入工作,回来也晚,爸爸给他热饭,他总是吃得很快。做任何事声音很轻,害怕吵到我和孩子,也不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在客房里看书或是看资料,做报表。爸爸心疼他的辛苦,给他泡茶或冲咖啡,他邀爸爸进去坐一会聊上一聊,大多数问我的情况,有时爸爸抱天天和他亲热一小会,也就不再打扰他工作。
爸爸悄悄告诉我,每天他等我们睡后悄悄进来,给我们盖好被子才睡下。自从有了孩子,我的睡眠已经变浅,他来我知道。可是与他的关系只能慢慢恢复,没有戳穿他那一点点卑微。时间久一点,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男人会回来的。
婷婷来电话说要开家长会,国涛踯躅着问我意见,我顺口回答让他去,他很意外我的决定,眼神里满满的犹豫。
“你去吧,我要带孩子,厂里让阿华看着,没事的,顺道接蒋爸爸来玩几天。”我眼睛盯着他,他躲闪。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着我。”拉着他的衣袖,他迟疑着。
“蒋国涛我问你,我是谁?宁小慈是谁?”
“你说呢,是我老婆呗。”他说话飘忽,没有底气。
“既然是你老婆,为什么你不敢看?宁小慈是不是已经变成丑陋不堪得的女人,不忍直视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只是我很脏,不配做你的丈夫,是我害得你差点崩溃,我......。”声音哽咽没法再说下去。
“是,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做的错事,我也不会把自己逼到绝境。但你的错也有我的因素在里面。如果当时不是我让你去,你也不会被那些人陷害,也就不会出那事。既然已经过去,怪你又有什么用。你给我好好听着,我要你振作起来,做回以前那个充满自信,幽默开朗的男人,要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听明白没有?我们之间不要再去纠结别人给我们设的障碍。日子还很长,只要以后不再犯这类错误,做天天的好爸爸,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没法再一次分开我们。”
“老婆你是真的原谅我了吗,不敢相信我还可以得到你的谅解。老婆真好,我蒋国涛发誓以后绝不再犯这种错误,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在哪儿。”他呵呵的傻笑,眼里通红。
“傻瓜,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责。哪有当我男人的潇洒劲,要是再继续这样窝窝囊囊的,我就立马换人。”
“不换,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辈子就是死了变成鬼也要缠着你。”
“啊,不要,我怕鬼,才不要鬼丈夫呢。”彼此眼里冰释前嫌的欢乐。

他顺顺当当的回去给婷婷开家长会,我则安安心心的在家守着家和孩子。住家里的人越来越多,房间不够,开了年再往上建一层。这事要抓紧,天天也要有自己的房间才行。 婷婷打电话吐槽我怎么没有去给她开家长会,我回答她身体还没有康复,精神不好,下次一定去。她说她想见的人是我,不是爸爸。悄悄对她说:“宝贝,妈妈已经原谅他爸爸了,并且这次还要接爷爷过来住几天。”婷婷嚷着不开心,她想来乡城看看我和弟弟,还有她的好友,答应她放假来玩。女孩大了有心事,她要与我倾诉。她又告诉我她妈妈带着一个男人来看她,那个男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制止她对她妈妈新男友带主观的臆想,每个人喜欢的人或事不一样。那是她妈妈喜欢的人,做女儿的可以提建议,但不能阻止。她又说,无论如何她都不喜欢那个男人。问她给妈妈讲不喜欢她男友没有?她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问:“她想让我跟她出国,到日本生活,还说给我找最好的艺术学校,妈妈您说我要不要去?”我问她:“那你自己愿不愿意去?”她回答说:“如果您同意我就去。”我笑着安慰:“傻孩子,这是你的权利。想去就去,我不阻拦,毕竟她是你妈妈,也是为你着想。如果不想去,也没事,我和弟弟还有爸爸爷爷等你回家。”
“但是,妈妈我想以后和你一样当老师,不想当什么明星和模特儿。”
“你的志愿是当老师,爸爸知不知道,为什么想当老师呢,说说。”对婷婷想当老师的想法我很支持。
“以前想做演员,可是看到您给美朵她们上课的样子,很使我着迷。妈妈,那时候我就觉得您简直是天使。”婷婷一直是我的粉丝,但她从没说过今天那么多拍马屁的话。
“马屁精!说吧,有什么要求我的?”猜得到她的小心思,故意卖关子。
“呵呵,知我者妈妈也,那我就说了。”毕竟是个孩子,经不住我的直接。
“你给爷爷打个招呼,叫他不要让做家务那个奶奶来我们学校看我,我自己知道回去。我们住校的同学说那是我奶奶,才不是呢。”原来是小妮子也不喜欢那个阿姨。
“好啊,哈哈,其实我也不喜欢。”我和她无话不说。
“真的?那您一定记得告诉爷爷,不让她来。她老觉得自己是我奶奶,真讨厌。”
“好了,蒋婷婷,这些可不是你该说的啊,我知道什么该说。”第一次见到那个阿姨也很反感,一副奴像,只能说一个人的气质决定她的地位。
“噢,那我不说,你记得提醒爷爷。”
“知道了,啰嗦。那你是要去日本还是要当老师呢?是不是确定,这一会又说不想去,等她走了你又想去,可不能反悔的,要知道我们每一个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所说的话负责。将来你若后悔了,会认为我们没尊重你的意见。”我需要她对自己的未来做一个初步的选择,等国涛回来再让他问问婷婷妈那边对孩子的未来的态度。
“妈妈,我真的想做一名教师,觉得当老师真的很好。因为我看到乡城的那些小朋友好可怜,想帮他们。妈妈您也是在帮助他们对吗?”婷婷是个善良的孩子,当她看到自己优越的环境,与乡城的孩子艰苦环境的对比,她选择当一名教师。这一点,我赞同。帮助欧阳建设乡城,让更多的孩子可以读书,生活条件得以改善,是我的毕生所愿。
“好吧,妈妈支持你的想法,帮你说服爸爸和爷爷。宝贝,加油!妈妈和弟弟以你为傲。”为孩子能有这样的胸襟而自豪。尽管她太稚嫩,经不起大风浪,但我会成为她的守护者和指引者,以她这份善良的心为荣。
国涛在家里呆了两天,电话里告诉我要去几个大的连锁机构联系货源的事,让他自己安排时间,回来的时候带些日用品和儿子的小玩意。另外,还带一些零食,家里常备小食品,因为卓玛时常会带学生来看我。他问我带些什么,我把清单发给他,还让他问问婷婷妈,关于婷婷去日本的事,他不允许孩子跟去。我建议他打电话问清情况,他没有回答,只问我要不要买几件新衣服。回答他衣服就不必了,这边雪还没有融化,薄的衣服暂时不能穿,等以后有时间自己回去买。其实,我不放心他买的衣服,又贵又不太喜欢,何必花那些冤枉钱。再问蒋爸爸要不要过来小住,他说这两天忙,晚上回去问。正准备挂断电话,他又说:“老婆,我很乖,没有出去喝酒,在家里打扫卫生,很想你和儿子。”
“哎哟妈呀,你真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听了哈哈大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他笑得那样开心,所以,我才是他的开心果。
“老婆,冰箱里有藏香鸡,你让爸爸给你炖汤。身体不好就好好养,不要累坏了。重的东西不要搬,等我回来再弄,不要去厂子里帮忙,那里有欧阳看着,没大事,再有我不想你在和他走那么近,我吃醋。”
“吃什么干醋?你都不知道他帮你说了多少好话,简直是不遗余力。你吃他的醋?人呀,可不能比,你的心眼比不上他光明磊落。他若是真要把我夺回去,你就是骑马也赶不上,小样!”
“好吧,老婆大人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也知道自己的胸襟的确不如他,那还不是因为爱你爱到疯狂了嘛?你生病那段时间不认识我,我嫉妒他嫉妒得发了狂。要不是爸爸打电话开导我,恐怕早就和他干上了。”他和我说实话,难怪欧阳那一段时间总是想办法避开我对他的情意绵绵。
“哦,原来还有这些插曲呢?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老婆求你,别问!你问了我就再也没脸见他了。”
“活该,叫你得罪我。”我们轻松愉快的聊了40来分钟,手机没电了。说要去充电,他让我连上充电器,继续聊,后来又说算了,不安全,明天又打来,又啰嗦絮絮叨叨的没完,直到手机自动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