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提要:天亮了，太阳的强光穿透俗气的窗帘，话说今天一定让这欧阳把它换了。床头柜上放着奶茶和青稞饼，这次多了2个鸡蛋。玻璃瓶插了一枝雏菊，不对，不像雏菊，外形有点像而已。想起来这是雪山独有的一种花，没有花香，只一点淡淡的药香味。曾问过阿华，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花，我给它取名初恋。对，初恋就是那种青涩的味道。那时的他总喜欢摘一朵别在我发间，靠近我嗅着花和我的味道。
夜里孩子醒了几次，大概有些不适。我取下脖子上的天珠放在他的身边，寻求心理安慰。他反反复复的醒了睡，睡了醒来，哄着他，喂着奶，渐渐睡去。天亮了，太阳的强光穿透俗气的窗帘，话说今天一定让这欧阳把它换了。床头柜上放着奶茶和青稞饼，这次多了2个鸡蛋。玻璃瓶插了一枝雏菊，不对，不像雏菊，外形有点像而已。想起来这是雪山独有的一种花，没有花香，只一点淡淡的药香味。曾问过欧阳，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花，我给它取名初恋。对，初恋就是那种青涩的味道。那时的他总喜欢摘一朵别在我发间，靠近我嗅着花和我的味道。哎，怎么又想起这些，打住，和他已经为人父母，过去的美好留在心里。放在心间常怀念，才有勇气让自己度过无法越过的坎。
瞥见天天还在睡，轻轻的起床梳洗，热水器的水不够热，想到暖瓶。墙角3个并排的8磅暖瓶，全装满。他知道我的习惯，暖瓶满的自然不难，现在天天也在，洗洗泡泡的自然用的更多。小孩的毛巾搭了一串在架子上，他很细心。小桌上放着笔记本，是他的，鼠标下压这一张便利贴，他写得工工整整的字“醒了先吃饭，鸡蛋一定要吃。卓玛晚点来，让她和你一起先带着孩子。已经买了菜，午饭我回来做，你不要动手，给爸爸打个电话吧，听话！”他不在，看过他写的便条能感受他说话的语气，心里很暖，眼泪不觉流淌，和这个男人纠缠了数年，仍旧不能释怀。昨晚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如常。碍于各自的家庭，彼此面上仿佛已经过去，是心里一直未曾放下。相爱的人不一定要相守，在一起的人不一定相爱，爱情变为亲情，离不开的不再是爱情，而是一种习惯，兜兜转转心里的陆地还是初时的彼此。爱到不能再爱，掩藏自己的真心；痛到终须过去，云烟散了也就罢了。云淡风轻也是一种态度，至少在别人眼里一切如初，聚散离合，浮世繁华也不过过眼云烟，能够待你如初，平淡的陪你过日子的才是终身伴侣。我是这样认为，认为国涛那么爱我，我们应该在一起，并不确定自己爱的是不是他？理所当然，不是正确的解决方法。
吃了早餐，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是卓玛，我的好姐姐。不等她敲门，抢先打开，彼此抱着委屈的泪水又一次袭来。
“怎么了，小慈？昨晚就想过来，小华说你需要休息，所以，今天我调了课，陪你和天天。”坐下来，她轻轻的绕到床边，笑嘻嘻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
“宝贝真可爱，像你，你把他弄这么老远，忍心？”卓玛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
“忍不忍心都来了，不欢迎我就带着他流浪去。”和她别扭着。
“我的姑奶奶，就别拿我置气，小华可是给我打了招呼的，要时时刻刻陪着你，不许你多想。哎，你虽不是我们家的人，可比我家的人还金贵，也不知道前世你们俩究竟造了什么孽，这一生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说说，像不像电影里的桥段，让我们这些旁观者，也是唏嘘不已。你呀，你呀，小丫头，真拿你没法子。”卓玛拧拧我的脸，她的宠爱让我这个失去母爱很久的孩子，想到了妈妈，蹲下来，抱着她的腰。
“好了，好了，有什么委屈能给我讲么？要是不想说就不说，要知道你的快乐是我们小华一辈子的事。”她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在我屋子里呆了很长时间，对她说起了离家的前因后果。
“他怎么是这样的男人，当初真不该劝你嫁给他！对不起呀，小慈。”她觉出了我的伤感。
“这个没你什么事，也许是我的原因，在结婚前，就告诉过他心里还有阿华，不能怪他，应该怪我。爸爸老了，我不想再让他担心，是我一贯的自私，才导致这样的结局。”
“傻瓜，你不要什么事全往自己身上揽，你一个人扛不了。听我说，这件事你暂时不要想。你目前要释放心中的负能量，带好孩子，还在哺乳期，心情好坏直接影响到了孩子的情绪。”
“嗯，是的，我都明白，所以，我又逃到你这里来了。”
“好吧，傻孩子，我们给天天宝贝多裹点，出去走走，我拿伞。”无论是我和阿华之间的爱情，还是和卓玛之间的姐妹情，都是我爱这一家人的真实原因。一直以为自己天性淡薄，不屑官场勾心斗角，不喜追名逐利，跟随自己的步伐，为自由而活着。从邵龙开始知道了年少的爱情不是爱，只是挥霍荷尔蒙的青涩，和阿华在一起才明白什么叫爱，爱到无法自拔，伤痕累累苦不堪言，但无悔。从婷婷开始，时间证明我也可以做一个好母亲，所以上天赐给了天天。现在，我拥有的都在身边，还苛求什么？我的责任，是养大孩子教育他，疼爱他，其他人无关。
“小慈，你电话怎么静音呢？看你爸爸打了多少通电话？你呀，真是不懂事。告诉你逃避不是办法，反而证明你的懦弱，该怎样的结果大家说明白，自不必纠缠，现在的生活你确定会过得开心，看样子觉得并不是。”
“你是这么认为的？觉得我还没有强大到足够坦然面对这种事，在我的心里这样的事只在电视里或是故事中。”
“那是你还不够成熟，心里年龄还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姑娘，如果对方是第三者，那么你已经被小三成功上位了。”
“我不要陷入原配与小三这样恶心的剧情里，那样不如逃得远远的，看不到听不见就罢了。”
“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事情已经发生，你该怎么处理？”
“我该怎么处理？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跑。”
“是不是就像那次逃回家一样？不要犹豫，不要摇摆不定，你要明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有很多事只要你敢于面对，就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可你一旦逃了，那必然变得更坏。”卓玛一语中的，掷地有声。
“是吗？会这样吗？卓玛，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知道我是重度精神洁癖，担心一辈子不会原谅他。但他是孩子的爸爸，我又不想让孩子生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婷婷是这样，天天也是这样。”
“所以，你就应该和他讲清楚你的想法，让他自己决定何去何从？他如果真的爱你，便会痛改前非的求得你的原谅，你又不是铁石心肠，时间久一点会原谅他的。”
“不会，一想到她竟然背着我和其他女人那样，事先我那么相信他。”
“那你是的想法，你有认真和他谈过吗？也许正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你，觉得内疚才担心一旦说出真相，得不到你的原谅。果然你离家出走了！你们之间缺乏的是沟通，知道吗？无论怎样的大事，坐下来一起解决沟通才可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样还会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亲爱的妹妹，听姐姐一句话，给他解释的余地，和他深入的谈谈。”
“我觉得他脏，一想到他那样，心里觉得愤怒。”只要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的苟且，心里恨不得撕碎他。
“小慈，你还没有看明白自己的内心，那是因为爱所以才会那么恨。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吗？爱上才怕失去，才有时时刻刻被人剜心的感觉。”
“我爱他吗？我心里爱的人只是阿华，怎麽会爱他？”我不知道，看不清自己。
“是的，你爱他，因为爱才会痛才会再乎，才会不顾一切的护他周全。你之所以要躲，是你不愿意承认你爱他，离不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我恍惚，卓玛伸手接过孩子，我明白，她说那么多为了刺激我，正视自己的感情。
“我爱他，笑话！对我不忠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爱他？难道我犯贱！”
“小慈，你想想看，他为了你付出了什么？如果不爱你他怎会放着优越的条件，卖掉房子，和你一起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就凭他的资历和硬性条件在哪里找到好工作，不是吗？他来乡城难道只是为了做生意赚钱，这个理由恐怕你也不信吧。”
“我，我不知道，别说了，我求你，我的心好乱，不要听。”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抬头看着天空，第一次感觉到了蓝天下的我是一粒尘埃，风吹了无痕迹。卓玛接我的电话，大概是阿华打来的，她说了几句挂了。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四周安静的出奇，甚至一声狗叫也没有。此时，多想变成一片云，飘荡在旷达的蓝天下，待夜色四合，情归云深处。又想变成蒲公英，风儿悠悠吹走羽毛似的种子，扎根哪里修行。
“小慈，我们回家吧。”阿华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上班吗？
“回家吧，你很久没有晒过这么强的紫外线，会被晒伤。回吧，卓玛。”阿华搂着我的肩，我靠他的胸前慢慢往回走，卓玛抱着天天在后面跟着。天天很懂事，除了饿要吃就是要换尿布才哼唧几声。一旦满足，给我的就是爱笑的弯月般的眼睛，他的眼睛像国涛。
回到客栈，阿华扶我上楼，卓玛抱来天天，说该喂他了。我请她帮我打一盆水来，需要清洗一下才喂。卓玛做事很勤快，明白我的意思，天天吃饱在床上乱蹬着抱被。卓玛说：“吃饱有力气调皮了，你看他的力气好大。”她逗他也逗我，让我尽快走出自己的死胡同，回到正常状态，孩子是我的牵挂，无论怎么疯狂也会为了他鼓起勇气。
“小慈，我给你煮馄饨吧。刚在老板那里拿的，他儿子给你盛了一盅高汤。”阿华上来问我的意见，说实话我没一点胃口。
“不想吃。”
“不行，你不吃儿子还要吃呢。你是他妈，为了他你必须保重身体。”阿华从没有用过严厉的语气说我，我怔怔的望着他，不敢相信连他也这样对我。
“对不起，小慈，我为了你好，知道吗？你这样的折磨自己，我心疼。昨天和今天他都打电话问我，你在不在我这边，我没有告诉他，可我很清楚的听到他哭的声音。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他，虽然我最痛苦，但尊重你的选择。现在，我不问为什么，如果要和他分开，我愿意守候你和孩子一辈子，只要你愿意，听明白了吗？”他的声音一直是我所迷恋的，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可现在的我确定自己要和国涛分开，家不成家吗？爱他是为了家不散，还有刚才卓玛说的那些话，醍醐灌顶，确实该平心静气的深思一下。
“好吧，给我煮几个，加点蔬菜。”
“啊，哦，蔬菜，有，特地给你买的，听话就好了，我也放心，卓玛，你呢？”
“给我多煮一点，好久没有尝到老板包的饺子和馄饨了。”欧阳唱着歌儿下楼去煮馄饨，卓玛看着天天玩，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爸，是我，对不起，让您担心。我很好，天天也好，我在乡城，您不用来，我暂时住在这边，不要告诉他，嗯，再见爸爸。”简单的几句话，我已感到爸爸老了好几岁。我这不孝女，贸然出走，又让爸爸担心了。
“这就对了，自己的事处理好，免得老人家担心。毕竟你也是当妈的人，做事要有分寸。”卓玛就像教育她的学生，不过她说的有道理。
阿华找来老板媳妇，说可以放心。在他们的羽翼下，我和天天过着平静简单的日子。爸爸知道我和孩子在这里过得舒心，也不再执拗要过来。每天和他通电话，逗天天大声的叫喊给外公报平安。偶尔，爸爸会提起他，我不愿意听，对他的怨恨似乎渐渐地淡去。
天天已经半岁，依稀清楚的喊着爸爸。卓玛和阿华很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怎麽会叫爸爸，我也纳闷，卓玛问他叫什么，他咯咯直笑，反复鹦鹉学舌似的反复喊道：“爸爸，爸爸，爸爸......。”卓玛说听老人们说孩子先叫出谁的名字，谁的命要苦一些，我和阿华嘈笑老师这么迷信。三个人望着小家伙笑，他也傻笑个不停，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爸爸很开心，劝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他的过错，我死撑着不松口。在心里的误会越不愿提，越加深了和他分开的决心。
阿华今天下班回来得比平时早，一进门他就嚷嚷：“宁小慈，你究竟要瞒我多久？”我抱着天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说什么？怎么你了，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莫名的觉得好笑，阿华有时候就这样傻乎乎发疯。
“不要转移话题，两个月了，一句真话也没给我说，你和他究竟是怎回事？”晕，卓玛这个大嘴巴，给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疯子。”我假意装作不知情。
“你要说什么还不知道，让我提醒你吗？自己受了委屈，就没人给你出出气？”他气急败坏的像在责怪我，又责怪自己的后知后觉。
“好了，越问你，你越不肯说，我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清楚，想问的是你的态度？”他说话向来直白，不会拐弯。我玩文字游戏，他从来都心服口服。
“我没什么态度，你都知道啦？就这样我觉得很好，没态度就是现在的态度。”
“别绕，那你些曲里拐弯的文字写在你的随笔里，我这个粗人只想知道你如何处理这件事？”他很激动，眼里充满红血丝。
“那些不关你的事，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你不要插言。”继续弄着孩子。
“不要闹，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是否原谅他？”他认真地看着我，让我紧张。故意做出很轻松的样子，摇摇头，眼泪一串串的流。
“傻瓜！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不是告诉过你，无论受了什么伤，这就是你的家，我会在这等你。”阿华一把搂住我，我抱着天天不敢动。
“小慈，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请他松手，怔怔的看着他。
“你会原谅背叛你爱的人吗？如果是你犯了这样的错，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对他我从未设防，天真的以为他爱我绝不会做出这样肮脏的事。恕我直言，酒后乱性，他难道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男人和女人之间就这麽轻易的做出苟且之事？无爱怎会有欲望？也许，他和我在一起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兽性，遇到新鲜的猎物，他的原始兽性就爆发了。”
“小慈，你不能这样理解男人。知道吗？你很善良，无论是谁和你接触都会被你的善良真诚打动，朋友之间的相处和夫妻之间的相处完全是两码事。你和国涛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在心里，只把他当做朋友当做亲人。时间久了，他提出来，你恰好单身，就认为应该在一起。你想过没有，你爱他吗？爱到何种程度？每一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你只看到了他的优点，他的缺点你愿意接受吗？”我无话可说，欧阳说得有道理。我真的了解他，真的愿意和他过一辈子吗？
“他一再对你说他爱你，是因为他很了解你的个性，如果直接给你坦白，你势必会和他翻脸，这些我完全理解。他做错的地方就是应该第一个告诉你，求得你的原谅，而不是压下话题，也明白他心里在乎你！无论他以前做过多少荒唐的事，但为了你他可以改变诸多缺点，你也应该做出高姿态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就像我那次酒醉做的错事，后悔内疚不能原谅自己。但，是人总会犯错，错了就改，用行动来证明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出现而改变。小慈，你就原谅他吧。”
“原来你是他的说客，难道你不应该最想我离开他，回到你身边吗？”不解的看他。
“不是谁的说客，我就事论事。你没有跳出给自己设置的圈，仍然一条道走到黑。小慈，清醒一点，站在高处看一看，和你躲在被窝里的风景不一样，退一步海阔天空，对自己爱的人宽容一点，放过他也放过你。说了这么多，仍然源于我爱你，希望看到你幸福，那么我也是幸福的。”阿华的爱已变成博爱，对我无怨无悔，对我和孩子，国涛犹如亲人，我深有体会。
“原谅他吧，他会痛改前非，一直记得你对他的宽容。我也是男人，也做过错事，你不也原谅我了。”他的事和这档事怎么可以划等号？
“那时候你已是她的老公，做那样的事理所当然，那也是我希望的。可他是我老公，为什么我应该原谅他。”
“你呀，怎么又绕回去了。就因为他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你就应该原谅他这一次，仅有的一次。”
“我，我才不呢。”反驳他。
“你就是嘴犟心软！进来吧，自己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他对着门外喊。
“老婆，求你原谅我，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了。我该死，你打我，骂我，想怎样处罚我都行。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爱你和孩子，这几个月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每天出门疯狂的找你们，看着别人的孩子就像看到天天。很多人拿我当疯子，爸爸不许我进家门，婷婷恨我，说我气走了妈妈和弟弟。老婆，我知道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罪，我对天发誓从此以后死也不犯这种错误，如若再犯天打雷劈打入十八层地狱。”他跪在我和儿子面前，阿华悄悄地退出去关上房门。
“我又不是阎王爷，打你进十八层地狱。”听到他的赌咒发誓我想笑，但脸上还绷着。
“那，老婆，你要怎么罚我，只要你肯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国涛瘦了很多，脸上的胡须乱蓬蓬的。
“你谁呀，脏死了。我不认识你，咱们天天爸爸可是个帅哥。是吧，儿子。”抱着儿子举起，他在我腿上像青蛙似的弹跳。
“我的儿子会跳了，来爸爸抱抱，爸爸想死你们了。”国涛站起身，胡茬满面的抱着我们就亲热。
“去去，扎人！自己逗儿子去，这小子累死我了。”天天看到爸爸，笑嘻嘻看着，原来这就是血缘。国涛接过孩子，握着他的咯吱窝，任他在身上乱蹬。这孩子就是人来疯，有人和他玩，他就特起劲。这不，和他老子在沙发上玩得开心。没来由的觉得轻松了，紧绷的弦柔化，顺势摊在床上，看着他们玩。
“老婆，休息吧，辛苦你了，我来看儿子。”他抱着儿子不肯松手，俩父子玩得好。
“天天，怎么不叫爸爸了？”忘了告诉他天天已经会叫他爸爸。
“他会叫爸爸了，真的？还那么小，我儿子真聪明，一定是妈妈的聪明遗传给儿子了，是吧？乖儿子，叫爸爸。”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早会叫爸爸，没有人教他。”对这个我也不了解。
“很好，说明咱儿子聪明。”国涛讨好的笑让我冰冷的心渐渐暖化。
“你去卫生间把胡子刮了，儿子都没有认出你。”看不惯他的胡茬，邋里邋遢的心生讨厌。
“哦，你陪儿子玩会，这就去。”他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出老式的飞鹰刮胡刀，笑说是欧阳的老古董。不一会儿，干净清爽的出来，下巴光溜溜的像什么我又想到像剥了壳的鸡蛋。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眼里他还是那么帅气，只是略显清瘦。
“老婆，原谅我了是不是？”他指天发誓。
“天上的各路神仙，在这里我蒋国涛发誓从此以后如果再做出对不起老婆的事，立马让我不得好死......。”
“好了，神仙们忙着呢，哪有时间管你这些破事，好自为之吧。”不让赌咒发誓，人在做天在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老婆，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他说爸爸看着他成天萎靡不振，好心的告诉他我在乡城，他才得以解脱。哎，又是爸爸。
“老婆明天我们去庙里，我要向佛祖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再负你。”我好久没去庙里，是该还愿了。
我们抱着天天下楼，欧阳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见我们和好，说：“一起出去吃，清淡的，我安排好了。”他的脸上只有笑容，这是一种超然。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