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三代和少寨主追击日本魔女,来到海龙洞,忽然闻到刺鼻的火药味,这庄园下面连着的海龙洞,一直能到海边,是那黑龙会的人在巡察海岸,秘密绘制登陆地点时发现的。“太好了,这里可以作为仓库,储备我们的战略物资。”黑龙会的头头非常满意。他们把从各种渠道弄来的火药,雷管,都放在这云台山庄的海龙洞里。你说这日本人在这里藏了大量的炸药,他是准备侵略中国的需要,可要是那些炸药不小心爆炸起来,能毁掉一座大山哪。今天井上带着她的忍者队伍,狼狈上船的时候,就点燃了这炸药的引线:“哼,我们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金子,云台山庄,还有你们这些支那人,塞尤那拉,塞尤那拉 。”
韩三代顺着硫磺味,在山庄底下的海龙洞里,终于找到了还在“嘶,嘶,”燃烧的火捻子,这捻子离那第一个火眼已有一米的距离了。“啊呀!”三代看见这炸药的数量,吓得把手中的火把差一点扔到那炸药堆上。“真悬呀,这要是炸了,方圆十里内,不会有活物了。”韩三代从小就摆弄火药,在那夹皮沟里开金矿,炸山是经常的事,“我知道这火药的威力,这些东洋人,心黑着呢。好了,这就没事了。”他又反复地查看了那被他掐灭的火捻,四个人才走出海龙洞。刚刚上了台阶,效罗心急火燎地,带着大家也冲房里进来了。“怎么样,没事吧?”韩三代他们叫那一洞的炸药吓着了,四个人摇摇晃晃都快站不住了,那答话声音小的象蚊子嗡嗡:“没事了,没事了。”
钟老将军安排士兵们将火药搬出来,要那东海县衙门火速派马车三十辆。“我那军中大炮,尽是江南制造局的老炮,放在江边炮台上还能有用,只是火药不足。今天收获极大,还亏那几个年轻人,要不我等早已飞灰湮灭了。”效罗带人去找三代和少寨主时,那老哥俩才说了些过去的体己话,当问及王新满时,一时间老法师和钟将军老泪纵横,呜咽不已。那亲兵们看此情景,都不敢近身,一个个远远地站着。“大帅切切保重,古稀之身,远赴数千里之遥,拜佛送金。几经生死之途,全为几十年前千金一诺,我等万人也不及您身上掸下的尘埃呀。”“哪里,哪里,换作是你,该当何为?当年少壮之人,雄心冲天,谓我堂堂中华之武士,满腹孔孟经论,头充孙膑之慧 ,哪个不是争长斗短,以显拳拳报国之心。待经刀枪之旅,生死之难,方悟厚厚待人之德。及至年长,时时铭记做人以信,处处牢念谦逊为本,更不要说知恩必报,涌泉终生了。”那钟将军泪如雨下:“大帅莫要再说,属下铭记在心了。”
这老哥俩定下几件事,一,由京口官军护送队伍到南京,二,再到京口,就是镇江,坐兵船沿江东下到普陀,三,分出部分士兵护送少寨主返回泰山。四,掩埋尸首,将那伤员送将东海县以官兵名义治疗。五,炸毁这狼窝。以免再招恶鬼。
第十二章《江南难行》
东瀛邪毒
泰山的少寨主向效罗提出,要去黄山见姨姨和姨父,原来他父亲已经安排了女儿到黄山的行程,现在既然路线已改,因那宽寨主夫妇是她的亲戚,她还是要去看看,正好和金队同行到南京再分手。韩三代已经和少寨主是形影不离,密不可分。效罗决定:“干脆到了南京让他护送少寨主去黄山,我们返回再来接他们,也算成人之美了。”
把伤员们都送进了东海的医馆,钟杰特意交代县衙:“派员陪护,及时治疗,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吓得那东海县的县太爷口吃不止,点头允诺:“总,总,兵大人,放,放心,下官不敢有误。”掩埋了死去的弟兄,大家心里都很沉重,爷爷安抚众人:“西方佛路平坦,两重天界各异,逝者如斯乎,众人切不要再悲伤了。”钟杰老将军将送金队的马匹全部调整,把他营中的好马挑出来,给大家换了过来。还特意给老法师把自己的坐骑和马鞍子都备上。“大帅的习惯我知道,我这匹马和这个鞍子要舒服多了。”刀枪武器也重新配备了一部分,还重新给每人发了一套清军的军服。效罗看着又精神起来的队伍,“我们这路程才走了一半,哪有松懈的理由!”
要说这京口,其实就叫镇江,听这名字就知道它在长江上是个极重要的地方。这里建有炮台,水军一营的轻艇炮船也统归京口总兵管辖。“自打太平天国战乱,国内和八国联军外夷犯我中华以来,这京口炮台几经破毁。朝廷大臣,督抚大帅个个都知其在长江军事上的重要性,所以这毁了建,建了毁,经历国内的风雨可是不少哪。”出发后,这路上钟老将军给他那以前的大帅讲解着。效罗紧跟在后面,想离开那少寨主和韩三代远点,他心里说:“这粘粘糊糊的,让人眼睛如何能绕得开”。听着马蹄“踢踏踢踏”的声音,他眼前好像看见了爷爷指挥战场厮杀的情景。“爷爷昨天为了救我,发那贯通功,要多损身体呀。这几十年,爷爷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对亲爷爷的一句承诺,信守承诺才是做人的根本呀。”从东海出来,大路两边的田埂上,已经是一茬的白霜了。这让效罗想起了那天出发,医巫闾山的样子:“从关外出来时就已经下了雪,现在家里可能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了。”效罗想起了北镇,想着青岩寺山下的王屯,想着北镇大营里的喧闹,想着家里的父母姐弟,还有那个高声大嗓的二叔—冯麟阁。
大队人马行路很快,下午太阳还老高,就进了淮安城。别看这小小的淮安城,那衙门可有好几座,这县衙府衙自不用说,还设立着漕运,河运,两个总督衙门。淮安府的知府和文武官员都来城门,迎接这正二品的总兵,一行人熙熙攘攘地进了府衙。知府是钟杰总兵的同乡,所以对效罗一行人热接热待。士兵们都在小校场里歇宿,也是炖肉馒头,象过节一样。晚饭后,就在府衙内,知府请来了淮剧的剧班子,要给老乡唱一台戏。这淮剧也称江淮戏,盐城戏或江北小戏。是当年苏北船工们,最早哼哼的船调流行起来的。起初在江苏盐城、淮安、淮阴一带,后来也流行于江苏及安徽部分地区。形成正规的大剧是在苏北民间小调“香火调”、“门叹词”等民间诉说清唱的基础上,后来在徽班演出的影响下慢慢形成的。这戏开场后,善空法师悄悄起身,效罗马上跟了出去。“你和我去看一个人吧。”效罗和爷爷走在凸起不平的石条路上,这街道在夜里显得十分的冷清,他扶着爷爷向东街走去。“我们去看谁呀?”“孩子,你知道他,就是关天培。” 爷爷边走边向效罗讲道,“关提督,就是这江苏山阳(淮安)人。当年任广东水师提督时,他的水师多次打退英国军队的进攻。道光二十一年二月就是一八四一年英军进攻虎门时,孤军奋战靖远炮台,终因寡不敌众,以身殉国。那亲兵将其遗骸护送回淮安老家埋葬,并在这城东街建立祠堂以祀关爷。” 走了不远,就来到关忠节公祠,它在淮安城东街,院落并不大,有三间大殿,两间厢房,是那种典型的苏北的建筑。四周被花墙小院围着,显得那么幽静和肃穆。来到神台前,爷爷双手合十,念了一段经文,效罗则磕了三个头。效罗看见关天培官服塑像栩栩如生,两旁一对亲随,分别执剑捧书。不由地感慨:“真有那关云长之风啊。”享殿门上悬有“关忠节公祠”长木匾额。殿两旁有林则徐提的挽联:“六载固金汤,问何人忽坏长城,孤注空教躬尽瘁;双忠同坎禀,闻异类亦钦伟节,归魂相送面如生。”效罗念了一遍,爷爷又在擦轼眼睛:“好了,我们回去吧。”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人喊马叫:“在这里,在这里。”原来钟杰老将军发现爷爷不见了,赶忙出来找。“我就知道你保准在关祠。快回去,这里的夜凉的很。哎,我还得去拜见那漕运总督,这官场无奈呀。”
清晨,钟杰和效罗一行人悄悄地出发了。从淮安向南,这里的河水就多了起来。“真是江南水乡啊。”效罗看着田里露头的秧苗,想着那关外的天寒地冻,不由地感慨起来。一路上那两个老哥俩不断回忆着过去,可说的最多的是新疆。队伍到了天长镇,该分手了,“我派两个亲兵,持我的手牌进南京。只待两天,记着,大帅。我在镇江把兵船安排好,你们一到,就启程去普陀。这送金之事是个险事,那邪恶之徒哪个不是眼睛里冒火呀。我这兵船顺江而下,自然无人骚扰,还是安全的多。”“你那军务重要,切不可为我等耽搁。”两个老人千嘱咐万叮咛,依依不舍地分手了,临别时,当年的部下照例给大帅下半跪行了军礼。“爷爷,这钟将军是你新疆的部下?”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军人之情乃战场之谊,只有经历你为我生,我为你死的过程,你才能有此感受,知道了吗?”“爷爷,我懂。”效罗确实懂得,在那西伯利亚,在那科尔沁草原上,在那天台山下,效罗经历这一次次的生生死死,他懂得那份情感。和京口官军的大队人马分手后,送金队人少精干,队伍行进的速度更快了。中午到了长江边上,“沿江而行八十里,南京就在对岸,”钟杰的亲兵指着远远的西边。这时效罗发现一件意外的事,那少寨主带了一顶斗笠,象养蜂人一样用纱网把自己的头全罩住。”效罗把韩三代叫过来问他:“少寨主那里不舒服?”“她不让说,我···,”“你说,这是在行军,我们什么都没带,她怎么了?”效罗感觉特别不好,“那少寨主不是个娇气之人,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效罗向爷爷告诉了少寨主的奇怪样子:“爷爷,这不对头啊。”爷爷指了指前方:“我们就到那个村庄再说吧。” 路边有一个村庄,叫墨韩庄,庄主姓韩,是山东人,崇尚墨子所以把庄名也改为墨韩庄。效罗一行人来到韩庄主门口,善空法师门口楫首,言及从山东而来,有一病人,需一间内室来用。“快进来,快进来。”倒是山东人爽快,毫不犹豫,开门就让老法师和少寨主他们都进到院中来。进到堂屋后,老法师对少寨主说:“少寨主,老和尚可以看看你的手吗?”少寨主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效罗让大家都到门外,那韩庄主话多:“我这路边的庄子,总会来些贵客,不过看你们就是这江边的官军,没有走多少路,今天我这里还来了一个奉天巡防营的总医官。他是那黄山下的家乡,特意回家看看的,听他说光骑马就走了二十多天,你说他得走多少路啊!”
堂屋里, 老法师把少寨主的手拿过来,老法师着急的说:“啊呀,你这是中了邪毒。”只见那双伸出的手粗糙不堪,手芯手背皆为黑色,手皮丘疹斑斑。这哪里是妙龄少女的双手,就是那猴猿之类,也要比她这双手平整的多。“何时发作?”“东海次日。”“想必是那忍者施毒所致,只是不知原因。不过少寨主,为何不早说,这毒已渗入体内,这眼下去那里找药!”那少寨主倒十分镇静,粗着嗓子对老法师说:“法师爷爷,我知那东洋妖女对我用了毒簪,因其当时只划破了皮肤,所以并未当成大碍。东海南行,我只是感觉周身寒冷,到那淮安,我脸就起皮溃烂,直至今日,全身皆是。我心里明白,此乃不治之症,所以不让三代和随员们声张。爷爷你也尽心了,前面就是南京,我们就此分手。前面我带几个人去那黄山,只要见到我的姨姨就行了。”说完黯然低头,手伸到帽纱里去擦泪。韩三代毅然说:“少寨主,我送你,天涯海角我也去。”“我不要泰山之外的任何人,去作好你该做的事吧。”说完就昏了过去。

作者简介 :赫连佳新,笔名秋叶。是中国北方有影响的作家和诗人。他在文学作品中曾以佳新、小成、赫连、秋叶署名。赫连佳新是中共党员,满族,共和国同龄人。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生于东北,成长于内蒙古,曾经在经济领域工作多年。他作品主要以文学著作和诗词为两个方向。文学作品突出的有超长篇历史小说《关东秋叶》(已出版一、二、三部,四、五尚在创作之中。整个小说为五部,四百五十万字。) 赫连佳新先生的文学作品坚持对历史的尊重,突出爱国主义,着眼于普通人的真善美,在文学作品中注重对科学知识的传播。他的小说涵盖三个阶段,即历史、现在和未来。《关东秋叶》(1887年-1939年),是一部超长篇历史小说,是描写东北人民,在“九一八”以后,自发组织的“义勇军”,进行抗日的故事。《叶赫食府》是表现现代社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小说努力表现中国老百姓,那些社会底层小人物生活中的遭遇,和他们内心的纯真善良的品质。而三十万字的小说《翡翠公主》,是作者进行的新的尝试,介乎于历史和现在的穿越爱情故事。赫连佳新先生近期开始构思《科幻奇案系列小说》,现在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重点推出了《电脑骑士》、《幽灵球队》两本小说集,而后面更加精彩的《贝湖魅影》和其他的故事也在创作中……。这个奇案系列,是描写世界科技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离奇案件,以及社会对向未来发展,产生一些令人担忧科技事件的科幻小说。在文学创作的另一个方向,他以秋叶署名的诗词,已经深入人心。近几年诗人的诗作已经多达几千首,他的诗歌细腻优美朗朗上口,为很多的诗友所爱。诗人秋叶(赫连佳新)特别对古词偏爱,他的百花词是很多诗友的最爱,诗句优美,不拘泥于格式。而他的散文诗则偏于叙事,把对祖国、家乡、人民的热爱,表达得淋漓至尽。《关东秋叶》一二三部,经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播小说形式,广播小说已经在中央电台《作家栏目》播出,在各省的广播电台和新媒体都已经和正在播出,反响极为热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