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的儿子石川在武汉读大学，陈大山也来这里打工，他在离儿子二十多公里的另一所大学作花工。

      他栽花除草打药施肥整枝样样娴熟，他的工作辖区四季花香，五彩缤纷，水木清华。

      陈大山来自楚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在读书，妻子管理责任田，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帮忙看家养猪。他的工资不高，是个常数，没有外快，儿子读大学开支大，家里更要邮款接济，手头拮据。为攒钱，只有靠尽量节约的老实治家办法。他看到大学食堂里剩饭剩菜不少，想到谁家大人没吃孩子的剩饭？吃剩饭剩菜不应该丢人，不丢人！他决定去节省两餐饭钱。

      那天中午，陈大山下班骑自行车赶到到一大学食堂，见一女学生端来几碗剩饭剩菜走来，忙上去接住。见是土豆牛肉，一阵心喜。突然，他像触电地木住了，他看见了女孩后面的男孩子。那男孩子两眼呆滞，低下了头。陈大山接住的剩饭剩菜啪啪掉到了地上，他急忙转身去抓自行车。

     “怎么啦，大叔？”女孩子问。

      陈大山头也不回地蹬车走了。

      陈石川蚊子嗡嗡声：“爸爸……”

    “你说什么？石川。”女朋友问。

      “没说什么……我有罪，我俩都有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