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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邓亨禄:又见敦煌(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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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敦煌(外一首)
图文/ 邓亨禄
狂风吊打沙漠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沙尘暴排山倒海之后
便是海市蜃楼
绿洲,石窟,骆驼,夕阳
莫高窟如一排排笛孔
有天外之音从洞口溢出
变成满天飞舞的飞天
怀抱琵琶,衣帶舒卷
长空万里竞自由
云中浮出敦煌古城墙
在党河边柳色青青的客舍里
一位唐代诗人正在抚须长吟
古琴弦上跳动着《阳关三叠》的音符
窗含西岭,友人即将远行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时光是唐代女子手中
一面生锈的菱花铜镜
折射出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一群唐代边塞诗人踏歌而来
燃烧成一串血与火的诗句
在金色的沙丘之上
一位大唐高僧的黑色背影
定格成一部世界名著
背着背篓,敲着木魚
去西天取经的路在何方
他用踏破艰险的脚
走出一个惊天的传奇
呵,中国的普罗修斯
一个意志坚定的盗火者
用他的智慧之光
照亮东方混沌的大地
穿过时光隧道,再现
一干多年前的敦煌古城
城楼,柳树,街巷,古井
胡人,汉人,阿拉伯和欧洲人
喧闹繁华如天上的街市
丝绸之路向西穿过阳关玉门
洒一路缤纷的花雨
走向西亚走向欧洲罗马
骆驼,丝绸,茶叶,瓷器
商旅行色匆匆,行人如过江之鲫
唯有一女子远离市声
独自在月牙泉边徘徊
丈夫去西域经商,失联三年
望断南飞的大雁
问呜沙山上孤独的月亮
问泉边雪浪翻滚的芦花
问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驼铃
都说关山阻隔,魂断荒原
在水一方的痴情女子
饱蘸寒冷的秋水
给丈夫写下生命中的最后绝笔
一封家书在莫高窟的藏经洞里
一躺就是几个世纪
呵,敦煌敦煌,永远的辉煌
在千年的烽烟和战火中涅槃重生
你头上闪烁的七彩光环
是我心中永远开不败的太阳

梦游胡杨怪树林
——西行河西走廊

梦如一朵黑色的花
飘进戈壁滩上
已死千年的胡杨林
阴山脚下,河西走廊
树海如洪水猛兽迎面扑来
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张牙舞爪
张开一张恐佈的大网
地平线上流淌着血色黄昏
是沙尘暴吹落的
最后一颗夕阳
披头散发的风
被歇斯底里的乌云追赶
扑倒在地
变成一棵巨树的影子
千年不朽
我仿佛闻到坚硬木质的余香
一棵大树站着死了
却高扬起不屈的头颅
像一位拔剑自刎的将军
站成一段血腥的历史
一根压不弯的民族脊梁
面对西沉的落日,千年不倒
苍凉而悲壮
站着等你三千年。一首歌
一个西部少女的誓言
化做唐朝诗人笔下的千古绝唱
惊雷轰不倒,风刀割不断
两棵年青的胡杨树生死相拥
一抱就是一千年
此刻倒地的风一跃而起
变成一匹飞奔的红鬃烈马
长发飘成风的形状
马踏匈奴血,掠过地平线
上面坐着战神霍去病的影子
枪挑夕阳
关山飞渡,鼓角声咽
夜深沉,树影幢幢,月色迷离
黑夜睁大黑色的眼睛
时光涌动黑色的翅膀
我在点点磷火的指引下
走向神秘的西夏黑水城遗址
去寻找一个
被沙尘掩埋的地下王国
突然身旁伸出一支黑手
抓住我紧绷的神经不放
幻觉把我从冥冥之中摇醒
掀开被子,原来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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