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提要: 泪水湿了大片枕头，心痛了又痛，绞着翻滚的肠胃吐了一地。感觉灵魂已出窍，在房间各处游走，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皮囊。黑黢黢的窗外掩盖凄冷刺骨的风。
爸爸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玩累了到家躺在床上懒得动，爸爸自个儿买菜去了。婷婷爬过来靠近我咬着耳朵问：“姐姐，我问过爷爷答不答应你做我的妈妈，你猜爷爷怎么说的？”
“怎么说！决对不会答应，他才不舍得让你这个调皮丫头欺负我。”闭着眼睛不想动脑筋。
“不是，爷爷说没意见，姐姐爷爷是不是同意啦。”她很激动。
“不会吧，爷爷这么说的？”我歪着头看她。
“嗯，爷爷真这么说的，他说喜欢爸爸也喜欢我。”小女孩认真的点头。
“可你知道的啊，姐姐有喜欢的人，不能做你的妈妈啊？”她当然知道我喜欢谁。
“是那个人是吗？怎么不是爸爸。”她在为他爸爸争取。
“对啊，就是稻城那里你见到的那个叔叔。”她见过欧阳，并且和他相处不错。
“那个长头发叔叔？可我看见你怎么不太高兴呢？是在生他的气吗？”婷婷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纠葛。
“是，但又不是生他的气，因为他太忙，很久没有来看姐姐了。”的确，欧阳大半年没见我，这会不知道他又在做什么。
“那他不来看你，你就去看他好了，这样就不会生他的气。像我一样，班长不看我的时候我也不生气，因为我在看他。”孩子的个性很好，羡慕她这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单纯，不掺杂其他感情，虽然之前我让她体会初恋的感觉，但不愿她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乖乖，感情上的事你还不懂，等你再长大一些，接触社会更多，更优秀的男生，也许喜欢的人就不是他了。”以她能理解的方式慢慢引导。
“嗯，也许吧，我们班的徐丽华就说她以前喜欢一班的中队长，后来又喜欢大队长。我不懂，她为什么一会儿喜欢一会又不喜欢。反正我是不会变的。”听孩子说少年时代的事，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
“好，像姐姐一直喜欢叔叔，也没有变。”听见爸爸开门的声音，又感觉不是爸爸进来了。
“婷婷，去看看是不是爷爷回来了。”我懒惰支使孩子去。
“嗯。”她翻身起床，生龙活虎的跑出去。哎，还真是年龄不饶人呀。
“爸爸，是你呀，姐姐和我以为是爷爷。”原来哥哥上来了，他本以为我们还没回来。婷婷跑进来，扑在床上。哥哥进来，问：“很累吗？”
“有点累，不想动，你怎么来了，策划做完了吗？”歪着头问他。
“累了就休息，问那么多干嘛。婷婷你不要在这儿晃，让姐姐休息。”哥哥支走婷婷，他哪里知道这丫头是他的说客。
“爸爸，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丫头要造反了。
“什么？还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问吧。”哥哥被她的认真劲逗笑了。
“就是，就是你愿不愿意让姐姐做我妈妈？”天！她这句话就像丢了一颗重磅炸弹，我腾地坐起来捂住她的嘴，哥哥诧异的看着我们。
“说什么？小慈你放手。”哥哥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我对婷婷挤眉弄眼，那孩子却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她让我做她干妈，就这样。”支支吾吾我说谎。
“干妈，婷婷说的？”哥哥看看我又看看婷婷。
“我可没说当干妈，是姐姐说的。我说当妈妈。”诚实的孩子说诚实话。
“你说要她当妈妈，你喜欢姐姐做你的妈妈吗？”哥哥脸露喜色的问婷婷，我拿脚去咯吱孩子，她扭着腰倒向床的另一边。
“宁小慈，不许闹。”如此认真，不过和孩子说着玩的，我憋嘴白眼跟去他。
“来，宝贝，给爸爸说说。”哥哥拉起婷婷追问。我不想理睬这对父女起身出去，他却拦着不让走。
“干嘛，我去厕所。”他知道我耍无赖的时候就爱找这理由。
“这会厕所关闭，等一会儿去。”拉着我不让走。
“宝贝你说，爸爸爱听。”于是婷婷将我们的谈话和我爸的对话讲了一遍，他啪的一下拍在自己腿上，我和婷婷被他吓得一愣。
“哈哈，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它疯疯癫癫做手舞足蹈样。
“小慈，你说是我不答应。现在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到现在到以后。我和我爸爸早就谈过这事，他也没意见，主要看你的意思。咱爸也同意，小慈，不如从了我吧。”什么逻辑，他们同意就让我从他，我什么时候答应做孩子的妈妈了？
“就是，姐姐你就答应爸爸啊，不过你心里还是可以喜欢那个叔叔的。”这句孩子话让我哭笑不得。
“傻孩子，她做了你妈妈，就不可以喜欢那个叔叔了，只能喜欢爸爸。”哥哥沾沾自喜，得意极了。
“不能喜欢那个叔叔吗？可姐姐会哭啊，那我们怎么办？”童言无忌，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其中的不可能。
“没有关系，爸爸会好好照顾姐姐，那么叔叔就放心了。”哥哥的话只有孩子懂，我不懂。
“怎么都在屋里，说什么那么热闹？”爸爸买菜回来，进房见到我们全在卧室里。
“哦，爸爸。”哥哥拉着爸爸出了卧室，估计两个人又商量怎么攻下我最后一道防线。其实，哥哥是个好男人，可他来迟了。婷婷坐在电脑旁，说要听歌曲，我让她自己开，可我的播放歌单里是单曲循环《走着走着就散了》，此时听着特别讽刺。
拿起电话，进了爸爸的卧室，关上门给欧阳发信息：忙什么？累吧，注意休息。”他没有回。坐在窗边，耐心等他的回应。没有！再等等，也许他在忙，可是他并没有回信息。晚饭没什么胃口，因为惦记着他的回信。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等他忙完会回复的。夜里10点，哥哥送孩子回爷爷那里，他也回了自己的家。我焦急等待阿华的回应，仍杳无音讯。不知道他怎么了，难道又进山了？直到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才听到手机里回复信息的声音。急忙拿起，一看“宝贝，对不起！敢给你打电话，不敢给你回信息，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从稻城回来那天晚上，几个云南过来的战友聚了餐，当晚都喝了很多，他们听说我结婚了，非要见嫂子。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就稀里糊涂的把我送回客栈。该死，怪我喝太多，以为她是你，就，就没有控制住，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宝贝，对不起，真的我很后悔。所以一直不敢和你通话，我怕你恨我，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我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没有守住对你的承诺。宝贝，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从客栈搬到村办公室，发誓此身绝不回那个家，再次请求你原谅我所犯的错。”原来他已经和她在一起。罢了，既然木已成舟，为什么还那么介怀。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他们本是夫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还执着什么？阿华，我的爱人，我们今生无缘，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泪水湿了大片枕头，心痛了又痛，绞着翻滚的肠胃吐了一地。声音哑了，头重得像石头，我这是要死了吗。没有一丝力气叫醒沉睡的爸爸。哦，我是最应该消失的那个人，活着只会连累别人。对不起！我亲爱的爸爸，不孝女只能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再见哥哥，再见婷婷，愿你们一生平安顺遂。觉得灵魂已出窍，身子在房间里游走于，床上的我奄奄一息。黑黢黢的窗外掩盖凄冷刺骨的风。
铃声，手机铃声响起，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鬼也玩手机？可那手机好眼熟，也是我的铃声。划开接了：“小慈，睡了吗？问你呀，你收集案例分析的数据是不是最新的，确定是成功的案例吗？”是哥哥的声音。怪哉，死了还会接到哥哥的电话。
“喂，喂，睡了？说话，等一会，别睡，小丫头！”哥哥在手机里说话，我答不出来。
“丫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没清楚。说话！真急人，爸爸呢？喂，喂，是不是不舒服，你等我，等着，千万不要挂电话。小慈，求你听我说话，坚持住，我这就来啊，已经在开车了，不要挂电话。喂，喂，听着宁小慈，不许胡思乱想，否则这一辈子我不会原谅你，听到没有？乖啊，求你和好了我说话。好了，我给你唱歌，唱你喜欢的歌，你不要挂电话。”直到听见他进门的声音，我还握着电话，他拿过浴袍把我裹起来，抱着就往楼下跑。车就停在楼下，他进来时叫保安开着闸门，说有病人急救。短短10分钟他将我送到家对面的医院，坐诊医生被哥哥的吼声叫醒，很有些不耐烦的说吼什么，送急症室。诊断我是急性绞肠症。爸爸说我一岁半犯过此病后，以为已经不药而愈了。医生告诉哥哥病因是痧毒内陷于胞脉，与血气相搏击，气滞血凝，不通则痛，所以就叫绞肠症。幸好送来及时，否则顷刻间就会有生命危险。哥哥在急诊室的病床边抱着我一直说谢天谢地，还哭得像个女人。后来我悠悠醒来，惺忪着眼问：“这是哪儿，地狱吗？怎么你也到这里了？”
“呸呸，胡说八道，你在医院活得好好的，有我在不许你死，你死了我去做和尚给你收魂。”哥哥口不择言的胡说。
“哦，没死，活着？你又不是贾宝玉，每次你做和尚，外面那么多女孩估计德做花和尚，咳咳..。”我终于说话，他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这时候脑袋里还知道贾宝玉。若我做了和尚你也得做尼姑才行。”这句话阿华也曾说过。心又一次绞痛，喊出声音。“好痛！”
“哪里痛，医生，快......”他急得不行，慌忙喊医生。
“没事，你陪我说会儿话吧。”拉住他。
“确定没事！臭丫头，你说我这辈子拿你怎么办才好？”他是真心爱我，我都明白。
“你很好，是我不好，为了他一直假装看不见。一错再错，苦苦纠缠，我我......咳咳，好累，我想睡！”不愿再想。
“睡吧，安心睡，哥哥守在这里不离开半步。”他握着我的手不放。
“嗯。”觉得这是自己最听他话的一次。
第二天醒来，使劲伸着懒腰，手碰到什么东西，缩回手一看，哥哥趴在床边睡着了。他对我的好，我这辈子拿什么还？已经没有可以给他的。轻轻摸了他的头发，他动了一下，我装睡。他睡眼迷蒙的伸出手摸我的额头，另一只手试摸自己的额头，打哈欠问：“醒了吗，还睡？温度正常了。”
“没事，小毛病，好像小时候发过。”我尴尬的睁开眼，虚弱的笑。
“嗯，饿了吧，我给你买碗粥，你再睡会，去去就来。”说到买粥，我还真有点饿。
没几分钟他回来，我端着碗正准备喝，爸爸进来。爸爸吓得不轻，脸色也发白。
“怎么样，好点没？”看到爸爸眼睛红红的。
“我没事，就是饿了，哥买的粥，爸，您吃早餐没，来一碗。”我逗他，希望别担心我。
“爸不喝，你喝。昨晚不是好好的，怎么老毛病翻了，一点征兆也没有。”爸爸纳闷，明明看到我好好的，睡个觉怎么就发病了。
“小慈，慢点喝，我和爸爸去医生那里问下情况。”哥哥掺着爸爸出去。
“嗯。”这会儿美食比较重要。
他们出去后，我慢慢地喝，可惜他没有打包咸菜，白味有些难以下咽，这时候特别想爸爸的糖醋排骨，口水流都馋出来那种。医生护士查房，哥哥爸爸也在门边站着。他看了我的病历，摸了额头，翻了眼皮，总结:“没事，今天可以出院，回去注意多喝温水，不要着凉，不能吃冰东西。尽量控制情绪波动，家属在哪儿，你老公呢？”
“家属在你后面，可不是老公。”难为情的对医生说。医生转身看一眼旁边的哥哥，指着他说：“昨晚是他送你的吧，听说把全医院的病人都闹醒了，不是你老公吗？”
“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羞愧得要命。病房里所有病人，家属，医生，护士通通笑了。哥哥办出院手续，爸爸陪我。
“孩子，爸爸希望你想清楚，这一辈子谁才合适和你一起过。他这几年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对你热心衷肠看不见，却好高骛远。欧阳已是有妇之夫，你好好反省一下。”爸爸的话掷地有声。是呀！这几年哥哥无怨无悔的为我付出，我却装作看不见。这一次我的心开始动摇，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从医院回家，哥哥停好车扶我下来，爸爸去市场买鸡炖汤。最不喜欢鸡汤里药的苦味，每次喝都想吐。趁爸不在，偷偷倒了好几次，那感觉像做贼。平时这时候就是爸爸给我上课，长篇大论的，炖汤是固本培元，提神行气……哎呀！我是‘深受其害’。不对，是深受其爱。父爱如山，尤其对我铺天盖地。
父亲是座山
屹立在我的生命里
父爱是条河
滋润我的心
出生一刻开始
我们再也分不开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不知 他人，我信
母亲早走，剩下父亲
既当爹又是当娘
从不知世上只有妈妈好
父亲就是我的天
时光荏苒父亲不老
耳朵失去了聪颖
问话他不答，再问说的啥
随后傻笑，唠叨老了
某天，我说自己快退休
他诧异 ，退了
依然眼里的小女孩
长不大
父亲很乖
每天下楼买菜
邀约三五老人打打麻将
偶尔红红脸闹闹
父亲倔，是倔老头
邻里闲话他不爱
劝他别生气
各家各有各的事
父亲是爱，父亲是家
父亲的爱最伟大
今生有幸
愿您长命百岁
腿软无力，哥哥扶我上楼。他手里拿着洗漱用品，我让他先走，自己拉着扶手一步步慢慢上。他二话不说让我抱着袋子，他直接抱我走。可是，呵呵，抱歉！力气不够，再试，还是不行。我的脸发烫，他比我脸绯红。好尴尬！“没事，我自己走。”为了跳出这种尴尬局面，我往前走了两步。他不顾形象豁出去，上前扛着我走，像在扛煤气罐。本来头就晕，被他扛在肩上更晕。
“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头晕！”我拍打着他的背。
“谁要看看好了，我扛老婆谁管得了。”这混人说的浑话。
“胡说，谁是你老婆，放我下来，快点！”命令他。
“别动，摔了可不管。以后必须给爸爸建议改善伙食，以为弱不禁风的样子贼沉，把你养成这样真不容易。”他气喘吁吁的一边上楼一边说话。家在6楼，老小区没有电梯。
“只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像他那样，可以抱我，背我爬山涉水......。”一时忘形竟再次触及彼此的伤口。
“好！就冲这话，明天我就开始健身，你等着，要不了多久你就不会那么说了。”激起他昂扬斗志，其实我是无心之过，他竟真的去健身房办了年卡，每天锻炼2小时。不过是我一句玩笑话，他却为此不辞劳苦，每天回来浑身都是湿的。爸爸笑说不要紧，男人肯为女人付出是好事，不管这事成功与否。随他吧，接受他的感情也是他坚持的结果，至少他的付出赢得我的点头。
周末把婷婷接来陪我，我埋怨他不该影响孩子，她学习紧，任务重。从学校到家里，一来二去的少了几个小时休息时间。可婷婷知道我病了，还准备请假回来看我。摸着婷婷疲惫的脸：“傻孩子，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生病，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为了学习什么也不顾。尽力就好，我们不会怪你的，是吧，哥？”
“是是，宝贝，你也要注意控制学习时间。休息好了，学习才有劲，也不要太拼，若你再出什么状况，爸爸可真无暇分身了哟。”哥哥最喜欢一家人的温馨时刻。
“吃饭吧，婷婷快来。”爷爷炒了菜，香喷喷的诱惑着我们这群饥肠辘辘的馋猫。
“走吧，乖乖，去看爷爷给我们做的什么好吃的，肯定有你的糖醋排骨。”拉着婷婷的手，半月不见，孩子又长高了。
“耶，小美女，赶上爸爸的身高了。”爸爸看到婷婷很开心，笑容洋溢在慈祥的脸上。
“是啊，这几年长得好快，才来的时候，只有我肩膀高呢。”拍拍她的小脸蛋，和我坐一起。
“嗯，现在的孩子平均身高整体偏上，哪像我们那个年代缺吃少穿的，我这高度也不多见。”哥哥家里的条件不错，特殊的年代父母对他不错。
“你们这些孩子幸福哟，我们那时候才是最苦的。不说了，吃饭吧，又不是要你们忆苦思甜。”爸爸的笑一直没有停，发自内心的笑是最美的笑脸。吃饭！有婷婷和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哥哥喜欢的东坡肘子，清蒸桂鱼......爸爸总是为我们烹饪最好的美食，三十多年从没吃够过。有这样的爸爸是最幸福的人。
饭后，婷婷在书房写作业，我在客厅看书，哥哥在我卧室上网查资料，爸爸和张阿姨相约跳舞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张阿姨对爸爸是不是真心，我和哥哥向爸爸提了几次见面吃顿饭，爸爸也不答应正式介绍。哥哥悄悄说不急，老年人的黄昏恋就是一个陪伴过程，随他们发展吧。关于我和他的关系，他希望定下来。说定什么，都一把年纪了。他坚决不从，说要给他的公主一个盛大的婚礼。
可我心里仍然有些不甘，说忘记很难。之前答应帮助阿华完成乡城的建设和改造，这些事无关感情纠葛，无关我们的爱恨情仇。
去书店买了《战略品牌管理（第3版）》。正看到经典要义，哥哥从卧室出来问我在看的什么。举举手，让他看到书名。
“怎么在家还看，你也太敬业了。”他喂我剥好的橘子。
“没事，习惯了。年轻的时候喜欢看风花雪月的书，也很喜欢写，现在反倒喜欢看专业类的。”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文艺女青年。
“那你就应该继续展现你的才华，别像男人一样着迷这些工具书，没必要和我们抢饭碗。”他又说笑。
“我并不同意你的话，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就不能和男人站在同一个平台公平竞争？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我鄙视！”听他这话，有些生气。
“你看你又激动，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你老想歪。我只想你在家好好休息，听听音乐，浇浇花，别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没其他意思，但我并不喜欢很多男人的观点，女人有了家就必须放弃事业。
“我觉得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女人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代，太狭隘了。”与他抗争。
“我哪有那么说，你又把我想得那样不堪，我可不是封建时代的暴君和掌权者。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关心自己的女人而已。”和他就像斗鱼，不斗反而不习惯。
“对不起，我在你面前趾高气扬惯了，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反省自己还没习惯关系转变。
“不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让你生气的话。”哥哥坐在旁边，习惯道歉。
“没事，我们之间还要长时间的磨合，才会慢慢习惯。只是我的脾气你知道，有口无心。希望自己以后可以对你温柔点，多给你留面子。还有......。”他忽然伸手抱住我，我被他的举动惊呆，条件反射的推他，他抱得更紧。
“小慈，不要再叫哥哥，叫我国涛。不不，叫老公。”他在我耳边乞求，我渐渐地放软紧绷的身体，任由他抱着。
“不要，还没嫁给你，怎么叫得出口，还是叫你哥自在点，要不叫国涛。你给我点时间，真叫出口。”很害羞，从来没有叫过老公，即使和阿华那么亲近，也叫不出口。
“好好，给你时间慢慢习惯，那你现在练习喊一次，我听听。”他很激动，被他感动。
“我，我真的叫不出口，老，老公。”真害羞的称呼。
“嗳！老公在呢。”真讨厌，真的很难为情，我的脸发烫。
“做什么呢，爸爸你干嘛抱姐姐？”不留心婷婷那丫头跑进来，天，羞死了，使劲推开他。
“宝贝，来，爸爸告诉你。”他站起来拉着婷婷坐在我们中间。
“以后呢，不能再喊姐姐，知道吗？这次你终于可以叫妈妈了。”他这样教孩子，让我情何以堪。
“真的？姐姐答应做我妈妈了，爸爸她同意了吗？”婷婷开心极了，抱着我在沙发上直蹦。“妈妈，妈妈，妈妈。”她不停地叫，我该怎么回答，很囧，怪哥哥使坏。
“跳什么，那么热闹？”爸爸回来得是时候。
“爷爷，爷爷，姐姐答应做我妈妈了，高不高兴？”婷婷放开我跑向爸爸。
“真的？太好了，婷婷高兴吧。”婷婷拉着爷爷转圈。
“好宝贝，你这样会把爷爷转晕，坐下来。”他让出沙发去另一个坐下。婷婷拉着爷爷坐在我旁边，看到爸爸眼里填满幸福泪水。这么多年，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被爸爸宠坏了。我开心他比我更开心！
“好啊，好啊，终于有脸下去见你妈了。”爸爸转过脸去，看着妈妈的照片。
“爸爸今儿高兴，咱不说这些话，妈妈也会开心。”他早把自己当我家的人，这会更加煽情。
“今天这么高兴，不如我们喝一杯，婷婷明天早些送去学校吧。”爸爸真的很高兴，早已戒了酒，现在却要喝。
“好，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喝了，今天就陪爸爸喝点，可以吧，老婆？”他狡黠地对我眨眼睛，我骂他：“滚。”爸爸和他开心的哈哈大笑，我的脸红到了脖子。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