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不小心迷醉在崔波老师的“戏里”,至今还没走出去。
虽久闻其名,但和崔波先生一点不熟,仅从微信的头像和百度的文章中,有了一鳞半爪的了解:一双睿智的眼晴,一副浓得化不开的音乐情结,中国著名作家,曾在邻村申庄插队落户……
但对先生《戏里》特定的环境,如申庄,郭寨,致公街,沙河水,却甚为熟稔。至于皂庙,尚不知具体位置,也问了几个同事,皆不知所踪。
梦里去过《戏里戏外》的沈庄和郭圩子,那分明就是邻村申庄和郭寨一一我的不隔庄的邻居,先生羞辱和荣耀的原产地。申庄村小人弱,民风还算淳朴;郭寨庄大人多,民众强悍自不必说。当年的郭寨民兵营,在那时可是如雷灌耳,小时曾多次去郭寨看民兵打靶,那手榴弹,花机关,转盘机枪可都是硬通货。坊间曾有俗语:三段五卢七聂家,不够大风郭寨一拨拉!碰到霸道强悍的郭圩子人,面白斯文的崔秀才含冤受屈,那是确定无疑的!
多次去过郭圩子,丰满漂亮的春柳没见到,敞怀乱跑的疯女人也没见到,但在童年的记忆中,又见到了妮羔!
小学时,班里有一女生,小名妮羔,教师的女儿。眉儿弯弯,牙儿白白,脸像瓷娃娃。在我们这群乡下娃的心里,她是仙女一样的人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也许是情窦未开的缘故,虽对妮羔有过暗恋,但绝没产生过像先生见到春柳时的性冲动。
然而,常在眼前晃动的,却是《戏里》的妮羔,那大洋马般地强悍,那白白细牙的诱惑!
与“戏里”妮羔的邂逅,是在郑渡口吧。匆匆一瞥,只听见焦急的船桨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驮着“大眼贼”奔向水月庵的瘦弱的背影……
再见妮羔时,她已为人妇,嫁给了“三拃高”。真真不明白,当初为救“大眼贼”,不羞不怯,接童子尿,为他洗眼;用人奶为“大眼贼”点眼,被他压僵了臂腕。怎么说嫁别人就嫁别人啦?女人心,海底针。
最未一次相见,只记住了她黑塔般粗壮的身驱和痛快淋漓的船桨。“白眼娘”家追回赃物,宋瞎子家桨打恶妇凶子,搬被子和宋瞎子同居的粗犷豪爽,对闫立贞的呵护和关爱…
于是,致公街弯南的陋室里,传出了悠扬的坠琴声,清脆而节奏的脚踏木梆声,金声玉振响遏行云的嘻笑怒骂声,那嗞的一口酒,吧唧一口菜的咀嚼生活声……
古朴的界沟集,汩汨的沙河水,欢快的坠子琴,梦中的郑渡口。艰难地在“戏里”跋涉了三天,就是没能走到“戏外”。
迷失在崔波老师的“戏里”,我心甘情愿!
一一读崔波老师《戏里戏外》有感。
崔波,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协会员,安徽省作协主席团委员。其代表作有:《高干唱大戏》《乡野三弄》《化蝶》《无极老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