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园漂酒香】
文/ 光辉岁月
八月的开端,温暖阳光将七月的阴霾完全驱散,又是一个正晴日,绿装素裹着村庄,鸡犬栖息在山坡。
乡村中的妖娆版本别具一格,正吐丝的玉米,含苞的水稻,篱笆上的南瓜花丝瓜花扁豆花竟相开放,为乡村生活内容频添更多景色与意趣。
在北斗卫星组网成功的同时,我乘坐朋友车陪同他们去寻找曾经“同桌的你”,七十年代高中女同学也是他们中的“大姐大”,家住石桥驿镇花园村的赖华新学友。
在这蜿蜒曲折的乡村道路上,路的长相犹如兄弟姊妹的遗传基因——雷同。纵然有北斗的精确定位,也不可能将你同学,战友,朋友导进在航中,唯有念想与真情胜似北斗,“敢问你在何方?我可按时到达。”
在此理念中,同学与同桌只是在同教室的氛围中多出一种回忆中的美好,从记忆的主线中唤醒青葱,但同学之间的调侃和逸闻趣事总是充满风趣。插科打诨,丰富曾经过往的记忆。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渠九连还”在这曾经的乡村的羊肠小道上,现在水泥道路像蜘蛛网一样织遍在广阔天地中。山坡与农田互通,此户与彼户串联,稍有不慎车就会误入歧途。闯进本该静谧的农家小院。好在电话灵活,乱路网在老记忆的感召下二十公里路程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中午十一点,终于见到久违的同学,七十年代斑中的“大姐大”。
初次见面,大姐大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女汉子性格,泼辣大方,勤劳干练,活泼开朗的人。
老同学的到来除了惊喜惊讶外,而更多的是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在相见甚欢快乐的交谈中,往事像洪水奔腾,朋友们在快乐的回忆,补充,矫正。谁闹笑话一系列话语自动跳窗。在这热烈的气氛渲染下,我的学生时代的往事也浮现在眼前。
在农村, 五十年代出生的人,读书是件很奢侈的事。
我幸运的是母亲原来出生在集镇上,曾上过二年私塾,教育我们读书是她老人家的心愿。
我们家就是我们姐弟俩个,解放前我母亲生下的六个哥哥姐姐全数夭折,我姐姐是五一年出生,时隔四年有了我,生我时母亲已经足满四十岁。可想而知,老来得子看护是多么娇贵?“含在嘴里怕化,顶在头上怕飞。”纵然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填饱肚子就是万幸,而我们姐弟都有机会读书,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姐姐是七岁上的学,为了选择就近上学,学校是一个何姓祠堂,除了二个公派教师,还有都是本土识几个字的人当的老师,因为学校近,我四岁多就跟姐姐到学校玩,学校旁边有一棵大皀角树,姐姐上课时我就在树下逗蚂蚁玩。戳树洞里面的虫子,到了五岁我就吵着要上学,因为有姐姐带,母亲也就同意我去上学的要求,如愿以偿的背起一个棉布缝制的小书包。
因为一二年级都是用的本土老师,连拼音都不会,所以我们读书就没有学过拼音。到了三年级,本土回来一个抗美援朝,分配在公安局工作后又回村的陈老师当了我们班主任,记得三年级有篇语文,其内容“前天夕阳下,河水流西洼。中午日正南,河水绕村转。”而陈老师教我们读成,“前天歹阳下”,出了这个笑话后才新增二个公办老师,我们的学习才开始步入正轨。
在我就读三年级时,姐姐也读五年级了,而这个祠堂因为没有配备六年级,只有转学到集镇去读,
姐姐为了让我更好的读书,她放弃继续求学的机会,年仅十三岁就回家务农,而我也不负姐姐对我的期望,努力的学习,我从二年级就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一真当到六年级毕业。当时学校老师很严厉,惩罚学生也很特别。上课讲话就用荆条小棍打嘴,不听讲课私下玩就打手心,每天我们班干部回去都削一尺长荆条带去交给老师。如果完不成作业就留校,直到天黑大人来接。
祠堂 从我们上一届开始办了六年级,因为老师管理严,在毕业考试时二个考上盐池中学,二个考上子陵中学,在当时一个区才一所中学,中学一个班只招五十人,一个小小祠堂二十多个毕业竟然能考四个,到了我们这一届,全班也是二十三人,因划片盐池不招生,我们班又考上五个同学,全部到了子陵中学。
中学离我家里有十多公里路,好在我邻居有高我二届的也在子陵就读,星期六只上半天课放学,然后我们结伴一起走,回来的目的就是带米带上家里的腌菜。星期天下午到学校。
在中学学习时间不长,文化大革命开始,搞串联,斗走资派,学校乱成一锅粥,在复课闹革命的浪潮下,重返原来就读的学校去搞革命。
时隔一年,地方集镇小学升级成立了中学, 我又重回学校继续读中学。半工半读,(一半天劳动,一半天上课)而我们这个班仅此六个人,更奇葩的是:六个人插座在一年级中,一节上我们这六个人语文,一节上一年级数学。
六九年,我们六个人通过中学毕业考试后离开了学校,当时因为全区高中没有开办。我们在也无缘求学将学业终止。
我在复杂的学期,(小学除外)中学插了三个班,类似打游击,同桌换马灯一样,所以从来没有同学聚会,同桌趣事。每当听说同学聚会,心情不禁泛起羡慕涟漪。
今天的 同学相聚离不开酒席,原来“大姐大”得知同学到来,早就在离家不远处一个叫”花园农庄”的预订了包席。
坐在依山傍水的农庄包间,丰盛的菜肴更离不开酒这个导游,留下一个开车外,“大姐大”首当其冲,气氛之浓郁,话语之亲切,将一个”同桌的你”时隔四十年后重新演绎。
人一生是一个多元的群体,唯同学和战友关系更为亲近,而我的掺混就像炒菜中的调味品,调和滋味。好在我有酒缘,“酒杯一端,感情贯穿”。
纵然有医生朋友在场,也没能阻止这份喝酒的热情, “欢娱嫌时短!”在乐的杯觥交错中,时间过得真快,因为这份乐来得虽迟点,但必竟到达,从青春年少到今天鬓发斑白,这里有多少故事,而酒杯将全部装在其中。那是精神支配快乐的载体,轻松的灵魂在杯中游弋,人生观也在杯中改变。醇酿的酒香弥漫在人间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