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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第二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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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第二部
(二)
文/宁继明
我从没到他家去过,
屋子里整整洁洁。
江书记在火炕上盘腿坐着,
看样子没啥大事,
不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怎么样”?
我问道。“没啥大事。”
他一边沏水一边说着。
我问道:
“白二和你也是
一个锅里揽马勺多少年了,
怎么还这么没脑袋呢?”
我没明说:你不是他们栽那的么?
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苦笑了一声说:
“他就是马唬”。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抽着手卷的旱烟,
喝着有点苦涩的浓茶水。
听他讲述事情的经过,
白二和几个年轻人谈对象,
在村办公室里玩要,
他撵他们了。
那几个人喝了不少酒,
白二打了他两耳光。
我劝慰着:“拉倒吧,
也没大事,
乡长都来两回了,
事不过三。
再这样下去不好,
乡长的台阶也搭了,
咋还不就坡下驴呢?
要不行,
我跟乡长明天再来一趟。”
他摇了摇头,
不同意地说:“正好你来了,
要不我也想跟你说一下,
我想这次你也撂挑子,
逼着乡里调整班子怎么样”。

我没吱声沉思着。
他原先就是他们安排的,
要说不能融入的,
也就是我。
选举完这些天,
我和江书记
还没有什么接触交集呢!
我总觉得不是那回事。
一,我根本就不是他们认可的人。
我一不干,
正可他心上来。
二,他这个飞筝升空后,
想脱离线的遥控。
三,这是一个局,
我一旦同意他的办法,
那正好顺水推舟。
我不同意他的看法,
直白地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
我和他们冰火不同炉。
你知道,
大老苟和别人争书记时
与我无关,
我只是管民兵和治安的,
他不敢与原书记交锋,
却拿我扎筏子,
没招惹他,
大年初一骂我,
被我痛打一顿,
以后他当书记,
跟我别别楞愣找茬子又干一仗。
这次开始我也是不愿干的,
人家干能挣钱,
我干是赔钱,
我没有拉票和贿选吧,
选举我都没参加,
逼宫步逼上的。
我秉承的就是
要对得起乡亲的信任,
这里一无矿山资源,
二不近城邻镇,
很难发展,
只要不祸害老百姓,
慢慢也会富裕起来的。
我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你看我还能下船吗。
他悠悠地看了我一下说:
“那我要坚持到底呢,
乡里会怎么办”
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他:
“乡里会让我取而代之”。
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我根本无意争江东。

从性格上说,
也是闲云野鹤适应我。
我说:“你不要乱想了,
我年令己大,也不愿从政,
你也知道的,
我不缺钱,
只是看到这些年乡亲们太苦了,
别的屯子的姑娘都不往这嫁,
小伙子
说不上媳妇打光棍的有多少?
交不起合同款,
不给地的又有多少?
长此以往越穷越穷,
我也是被激恕才干的”。
他理解地笑了笑。
我说道:“你还年轻,
我帮你几年,
走上正轨就好了。
你拚得一个江山,
是值得的。
以后得罪人的事我上,
我唱黑脸,
你唱白脸但我不干时,
你得对得起我,
不能御磨杀驴”。
谈话僵在了那里,
他没再说什么停了一会,
我起身告辞。
早晨,
难得的晴天,
一团团的白絮似的云彩
在空中飘浮,
太阳升起的地方
有被渲染的斑薄的云霞,
家家户户的烟筒
冒出了袅袅的饮烟,
似如画笔,
在天空中书写着,
又飘浮在低洼处,
恰如轻雾徘徊不走。
我一脑袋官司地低着头,
向村上走去。
昨天晚上失眠
两眼干涩。
说实话,
他当书记对我来说是好事。
那些人不会在发难。
我在看着点,
他们不敢挥霍,贪污,
我相信这辆马车会走上正路的。
可是他一退缩
我就是直面冲击了,
没有缓冲的余地。
就看刘福民乡长
今天再去的结果了!
接近中午,
刘福民乡长
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
我也不想触霉头,
躲在旁边假装不知道,
忙自己的事。

一会门外传来轿车的声音,
于德清书记领着付书记王俊清,
付乡长崔敬东走进屋,
坐在椅子上,
听着刘福民乡长的汇报。
良久,
喊着我:
“宁继明你过来”。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站到他旁边听他说什么。
宁继明,
组织上需要你在往前走一步,
把村书记的职务担当起来。
我沉默着不吱声。
心里话,
都你说了算了,
让干是你不让干也是你。
我不回答,
他又说了句:“有想法是对的,
本来这书记就是你的,
我现在可奉还了”。
我风清云淡地说了:
“我才疏学浅,
没有人脉干不了”。
他不容置疑地接着道:
“好了,这是组织的安排,
下午开个党员会公布一下。
你再想想,
村长谁当合适”
我脱口而出“陈彪”。
陈彪的哥哥也是乡干部,
村中也有点家族势力。
比我这从河南搬来的外来户,
强的可不是一点点。
农村不是机关单位和工厂,
人缘和势力是两回事。
我就这样,
当了半个月的村长,
还没干啥呢,
又当了书记。
难怪于书记说我是火箭式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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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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