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热
自《红楼梦》问世以来,已成为我国古典文学领域一株常青树。世人皆谓这部小说写得好,但究竟为什么好?好在哪里?还真的不容易一下子说得清楚。
百年红学为此进行了长期的研究,索隐派连篇累牍探索书中的“微言大义”,考证派不厌其烦求证曹雪芹的“天才超前”。于是乎,“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鲁迅语)。以至于“一切红学都是反《红楼梦》的”,“红学愈昌,红楼愈隐”(俞平伯语)。
其实,不论是红学考证派还是索隐派,如此研究《红楼梦》皆有“跑题”之嫌,都是陷于传统的“文史不分”泥沼不能自拔的表现。《红楼梦》不是经书史记,就是一部小说而已。小说写的好不好,要立足文学领域从文学视角去研究,要按文学创作主客观规律去探索解释,首先要把《红楼梦》文学创作的审美建构搞清楚。
《红楼梦》是晚明文化气脉的产物,是明末清初情本梦幻文学大潮的一朵浪花。我们之所以说这部小说写得好,就是因为她不同于传统的“演义”类古典小说,距离“话本”程式远而与剧本形式近,是一部按照昆曲舞台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是《长生殿》传奇旧瓶装新酒,旧谱填新词,写的是《长生殿》作者的梨园人生梦。
杭州土默热红学研究院的聂桥研究员,多年来立足对《红楼梦》的文化解析,致力于《红楼梦》与《长生殿》的比较文学研究,推出了以《海棠春睡——纵贯红楼梦的大布局》为代表的一系列很有分量的研究成果。近来,我们欣喜地看到,聂桥先生笔耕不辍,又推出了《红楼文化剪影》的系列文章。
聂桥先生的这些文章虽然不是鸿篇巨制,但都是立足于《红楼梦》创作的文化底蕴和文学源流,从某一个具体的文学素材或文学表现手法出发,去解释《红楼梦》文学创作的其然和所以然,是很有见地和说服力的。千百个这样的研究成果汇聚在一起,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所构成的学术体系是牢不可破的。
我们热望所有致力于文化红学的朋友,从聂桥《红楼文化剪影》系列文章中有所领悟,有所收益。也热望聂桥朋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分享出更多更好地学术成果。 土默热202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