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气热得很,王祖根的心也跟着燥热起来,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又看看自己一下午的杰作,一个卧室的墙面由原先的灰变成了现在的白,他的心里有种成就感,虽然不是为自己住的房子挎瓷。
王祖根和二叔从农村来到这个小城快半年了,自正月过年后出来,在这个工地呆了很长的时间,主要是挎瓷。他觉得在这个小城工作是一种享受,他眼看着一个个高楼拔地而起,他的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有时他会一边挎瓷一边哼哼流行歌曲,挎着挎着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浮想联翩,会想起他的媳妇来,他手中的腻子刀仿佛不是抹在墙上,像是抹在了媳妇的光滑洁白的胸脯上,他的手更加娴熟,灰色粗糙的墙面被他抹得更加细腻光亮,抹着抹着不自觉地下面就会硬起来。哎!媳妇要是在身旁可该多好呀!这个问题他不知在脑海中纠缠了多少遍。回到工棚,他总是自己解决,每次快感他总是想起媳妇。每次回家媳妇就会把身子洗得白白的,等着他,让他弄个够。
在工地的日子繁忙劳累的时候,他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是像今天这个下雨天,干外墙的工友都已歇工,聚在酒馆喝酒,有的躺在工棚里睡觉,还有的在工棚里打起了扑克,这难得的闲暇时间他们也给自己放放假。他和二叔是内装,为了多挣几个钱儿,没有停下来。天说黑就黑了下来,城市里里霓虹闪烁,雨还在下着。爷儿俩走下楼来,王祖根对二叔说道:“出去喝点儿”,两个人就顶着雨跑到楼对面的小酒馆,要了两个小菜,弄了瓶“老村长“喝起来。二叔和他差不多年龄,只比他大四岁,算是老叔了。自小两人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下学,都不是学习的料,好歹熬个初中毕业,一起又回了家。好在他们没有多少过高的要求,父母先后给他们娶妻,然后他们又都生了儿子,就算是完成了大事。这些年又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每年基本是在外打工度过的。
爷俩儿喝酒没有多少话说,个把小时过去一瓶酒进去,又要了两瓶啤酒,喝下,回到工地倒头便睡。可是王祖根却睡不着,心里有条虫子在爬,痒痒的,继而身体燥热起来,起身喝了一大缸子凉白开,还是不顶用。他干脆穿上衣服打着伞走到了街上,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步行街,刚过一个门口,一个声音传来:“过来玩玩,玩玩!”。柔声灯影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倚在门口对他招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拽进了门里,走到楼上,小姐说“先给钱,五十”“要不你再做个口活,一百,保证你舒服!”媳妇的洁白的胸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还是拿出一百给了小姐,可是那满身的燥热,没经几下便一泄如注。他匆匆穿上衣服,逃也似地跑出按摩店,无意间对面的按摩店里二叔也刚刚出来,二叔瞪着腥红的眼睛对他说:“到家不要对你婶子胡咧咧!”,王祖根鸡啄米般点头。
雨下得更大了,街边的霓虹在雨夜里闪着鬼魅的眼睛目送他俩跑回工棚。
明天还是个雨天,天气预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