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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第二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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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
(一)
文/宁继明
阳光下没脚深的
莹莹白雪,似银,似玉,
白茫茫的一片,
山峦,田野也都铺银盖玉,
折射的雪光
刺的人睁不开眼,
只得眯缝着双眼,
才能看清一切。
只有那被寒风梳理过的白杨
还婷婷玉立着。
大片的玉米地里
有几百只的绵羊,
在刨食遗落的玉米粒和叶子。
羊儿很老实,远远的看去,
羊儿和雪都是白的,
融为一体好似尊尊玉雕。
牧羊人把自已全副武装的
只露一个脸庞,
胶皮乌拉皮大衣,
胡子上冻了冰碴,
只有那两只眼晴炯炯有神,
透出一丝的不甘。

手中的牧羊鞭杆在雪地疾书,
细凝之,是岳飞的满江红,
特别是那两句:
“渴饮匈奴血,饥餐胡俘肉。”
那书法堪称得上铁笔银钩,
把一腔的愤怒留在雪地上。
不转身别人认不出他就是
<马兰魂>的主人公宁继明,
如今早己失去了
踏破贺兰山阙的气势。
被岁月和生活磨去了棱角,
其中缘由,
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为泄心愤,
在雪地上又狂诗一首:
英雄暮年苍桑日,
杜鹃啼血赋新诗。
为国从未 奢荣华,
而今空吟落魄词。
休唱武穆忠君歌,
风波亭上哭君时。

我举家迁徙
内蒙呼和军马埸
己十七年了。
当初在家乡时,
身上还时时显露着
军人的气质,
为人耿直厚道一身正气。
总是认为邪不压正,
但走过来的我才知道,
有时猫还真不抓不耗子,
猫耗一家亲。
九八年是多雨,
多阴霾的一年,
南方洪水肆虐,
子弟兵奋战洪流,
牵手成墙,
<为了谁>
的歌曲唱响大江南北,
勾起我军旅生涯的热血。
小学校的操场上,
聚集着村里的
男男女女父老乡亲,
乡党委书记于德清
站在讲台上说:
“大家看见了吧,
老天都在眷顾着大家,
一个月的连雨天晴了,
上天给你们送来一个清官。”
也许真象他说的那样吧。
冲破云层的太阳,
耀眼地明亮,
把阳光洒在久违的大地,
阳光下山更青庄稼更绿了。

我的心是激动的,
我何德何能,
敢让上至耄耄老人,
下至抱着孩子的女人,
来到这里投出他们这一生中
最神圣的一票。
去选他们心仪的村长,
能够带领他们
脱贫至富的人。
我感动着,
也为我的自私羞愧着。
从部队退役,
经过了小组单干,
原本一心为公
大公无私的思想被取缔,
取而代之的是金钱至上。
我经商意识强,
早旱买了台东方红
——28拖拉机拉脚跑运输,
日子过得还算富俗,
天天忙碌着
老婆孩子热炕头,
也别无它求。
可今天那在心底沉睡的,
曾经热烈的追求和希望
又被唤醒了。
为人民服务!
为他们执着的信任而努力。
谈何容易,
四百多万的外债,
百孔千疮的经济。
最要命的是
我没有那宗族势力,
人脉关系,光凭一腔热血?
树高百丈根千尺。
我能入污泥而不染,
婷婷玉立吗?
即为公,何有私!
干与不干,
两种思想争斗着,
乡亲们那信赖,
祈求的眼光终于打动了我。

先砍掉腐败之源村食堂。
我知道这也是砍掉了
我与乡领导联系的渠道,
必将是孤军奋战。
天空又下起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
土壤里己经饱合,
只要下雨,
院外的小沟里
就会有潺潺的水流流动。
高大笔直的杨树上,
有几只乌鸦
探头探脑地呱呱叫着,
我厌烦地走到树下,
将其哄走,
扑楞楞地飞向远处。
刚走进办公室的门,
看大队的小李子。
就告诉我,
昨天江书记被白二打了。
我一愣,
不相信地看着小李子。
不对呀,
江书记不是他舅舅苟老大
安排的人选 吗?
江书记是苟老大
当书记时的手下,
当时的小江刚刚结婚,
媳妇生个丫头,
马上认苟书记当丫头的干爹,
没势力找个大腿抱吧!
现在荣生到乡里,
还不想放下这快肥肉。
也是怕别人干后院起火,
自己家的人又干不上,
老百姓恨之入骨,不会选他们,
这是退而求其次的最好方法。
我无动于衷地”嗯”了一声。
没再吱声,忙自己的事去了!
一天下来,
小江书记也没上班,
小李子又告诉我:
“江书记说不干了。”
乡长刘福民去找他谈话了。
第二天还是没来,
刘福民又去无果,
常言说:“事不过三”
再坚持下去,
这些人不知会出什么幺娥子,
毕竟我对这个搭挡还是满意的,
我还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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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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