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笔
“马上”
文/于公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听到了“马上”两个字,就会皱起眉头。很早的时候,如果是听到了“马上”,会感觉还是可以的;现在,好像是“马上”两个字完完全全地变了味道的;不是字变了,而是那些说“马上”的人变了。
可能是我这个人很笨,所以对“马上”这个词的了解不准确,或者是弄不清楚,总是觉得“马上”就是立即立刻的意思。而现实里面,那些说着“马上”的人,有几个是会立即,或者是“立刻”?总是会过了很长时间,才会出现;甚至有的人,口中说着“马上”;恐怕是一转身,再一次出现,就会是半天之后,甚至是快到一整天了;这个“马上”,说实话,是有些不可理解,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什么时候“马上”成了半天,或者是半天以上?
偶尔,去一个单位,因为和这个单位的人很熟,都是打着招呼的;在经过门岗的时候,门岗本来是和我说着话,看到一台车停在了门口,就连忙进行驱赶。停车的人是三十五六岁,下了车,说我马上就走。门岗是很不满意,说你说“马上”?三十五六岁的人说,我说“马上”就是“马上”,然后就不管不顾地离开车。
我停下脚步,看了一下,说这个车停的真是地方。门岗说,这样的人太多了,说他们缺德,可能是他们觉得骂的太重;如果说他们是混蛋,他们可能会不同意;问题是,你这样停车,别人怎么办?这是一个通道啊。
我说,你是没有权利怎么样的。门岗说,如果是有权利,就开一台铲车,直接把车推成扁,去卖垃圾。我说,如果是这样做了一次,很多人以后都知道遵守,都知道这里是不让停车的。门岗说,问题是,我没有执法权利。
快中午的时候,我从那个单位出来,看到了那台车还是停在了那里。我看着门岗,说这不是马上就开走?门岗说,是啊,就是马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马上。有一个人过来,问门岗,谁的车停在了这里?门岗说,不知道,不认识的。那个人的脸色很难看,说停车的人还是人吗?门岗说,我也不知道。那个说,什么时候停的?门岗说,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就停着,说马上就走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看到这个“马上”的人。
那个人骂了一句,转身离开;过了不一会儿,过来几个人,当然都是带着口罩,把这台车的轮胎,挨个开始“捅刀子”;然后还是扬长而去。大约是不到两分钟,那个三十五六岁的人回来,想要开车的,看到车的轮胎没气了;认真一看,上面有着刀口,就知道车轮胎报废;找到门岗,质问着是谁干的。门岗说,我有责任给你看车,还是有义务给你看车?三十五六岁的人楞了一下,说我只是问一下。门岗说,你说是“马上”回来,我就告诉别人你“马上”回来;有人等了一上午的“马上”;你告诉我,怎么解决?三十五六岁的人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是自己接受着这个“马上”的报应。
从那以后,门口就没有停过“马上”的车。
少年纪事---说大戏
看大戏,或者是说听大戏,对于我们孩子来说,是有着很多的诱惑,却并没有多少用处的,或者是眷恋的;可能是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就是那些中老年人,会静静地听戏,甚至是入迷;因为他们有着耐性,而我们就没有这个耐性。而更多时候,是在“漫游”。因为我们喜欢热闹,喜欢欢笑;当然还有好奇,还有游戏的心里。
来到了中学学校里面,也仅仅只是玩。只是做了短暂的停留,并没有驻足很久,觉得并没有什么意思,就和军子带着我们的影子,一起向家里走去;到了铁路,就看到很多人迎面而来,都是去戏台,想要听戏,或者还是看戏。可能是一个瞬间,有些不甘,想要回头看看;只是并没有张口,而是继续走;因为唱戏,还是那些“戏”,不可能会有什么改变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走回头路的。
回到家里,母亲很奇怪我回来的这么早,没有继续赶热闹。
我说,没有意思。
母亲说,还没有演戏?
我说,没有,只是转了一圈,就向回转。
尽管是口中说着没有意思的,只是我转天又去了。这一次并不是和军子在一起,而是和宝国等人在一起。宝国是三姨家的二儿子,比我大三岁,我叫二哥。
走得时候,是太阳高照的时候,也是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可能是很多人说,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是中午;而事实上是下午,两点左右;走在外面,到处都可以看到空气被阳光暴晒,有些扭曲了,变形了。
我在家里也是闲得无聊,也想要去凑个热闹。可能是有时候,大一些的孩子,会给我带来一点好吃的东西;可能就是为了这一点好吃的东西,我才会继续随着宝国等人,来到了老虎屯。很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也仅仅只是看着,听着。
这一次是看到了台子上面正在唱戏的;当然,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是不感兴趣的,除了我。我之所以感兴趣,也仅仅只是对这出戏感兴趣,也是因为父亲,在夜晚的时候,曾经讲过这出戏。
戏的名字,我是记不住的;只是内容是不可能会忘记的;里面讲述的是一个姑娘,在国家受到侵略的时候,带领军队打败了外来侵略着;皇帝就把姑娘封为“公主”;这个公主,就和一个书生看对眼了,而且是得了相思病。而外敌又开始入侵,需要有人退兵,只能是让公主率兵;公主的病,只能是进行治疗。这个过程,可以想象一下,书生就是趁虚而入,治好了公主的病;公主就开始退敌。当然,结局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宝国等人并没有待得很久,而是转够了,就忘了谁说的,回家吧,就开始往家里走。
在回家的路上,我是为了显示着自己的本事,或者是什么,就喋喋不休说着这出戏剧;至于宝国等人是否听着,我就没有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