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提要:从没买过小女孩子的裙子,也不知道具体价格,看到漂亮的,质量好的品牌买了两套。还给她买了一个发箍,因为我喜欢猫耳朵的缘故,随即多买一个戴在自己头上,可爱极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压抑久了,我躁动的神经失去理智,疯狂的驱使这个不熟悉的男人,我们的车发疯般似的在无人的夜色里狂飙。乡城的他此刻已经安睡,而我却将灵魂出卖给了夜魅。蒋经理带着狂奔,原本兴奋到极点的我,整个世界忽然被泪淹没。极度宣泄后的悲伤无法疏导,吐,干呕成了丢脸的事情。蒋经理暖心的找一个可停靠的车位,关了发动机,关了所有的灯,默默将纸巾递来。夜静得可怕,我抽搐的声音像一把杀人的刀,也像厉鬼索命般的撕裂。良久,纸巾扔满副驾,仪表台,还有主驾位置,直到清醒过来。见到这一大滩“罪证”,才后悔今天这样失态。不知该以何种方式表达我的歉意,这样胡闹的女人别人会怎么看,更何况是顶头上司。他听到我没有苦了,开了车门问:“好些了吗,送你回家。”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我平静。
‘要死了宁小慈,这回丢人丢到家,恐怕这次只有卷铺盖走人了。’对刚才的疯狂举动懊恼不已。“对不起蒋经理,我为刚才的行为抱歉,实在对不起。这车,我一定帮你打理干净,明天提交辞职报告。”深知职业禁忌,这样可怕,出格的行为恐怕天底下只有我做得出来。
“为什么提交辞职报告?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吗?”他的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个人行为和公司扯不上任何干系。好了,你没事就好,回家吧,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还有很多要忙的。”说完他调转车头。
“你家哪个位置,还认识路吗?”他要送我回家。
“啊,这是哪里?”夜色里的霓虹灯闪烁着魅惑的色彩,我辨不清方向。
“九滨路,你家呢?”他停下车侧身看着我。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平时全看导航。”我平时开车少,对路线很陌生。
“嗯,这样你说位置,我想想怎么走?”他很有耐心,是个温柔的绅士。
“江北大石坝,你知道吗?要不这样,您把我放路边,我自己打车回去。”对,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脑袋早干嘛去了,这该死的酒精麻痹者。
“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这么晚把漂亮女孩放路边。”他呵呵自嘲。
“没事,出租车什么地方都能去。”坚持我的想法,这么狭窄的空间相处太尴尬。
“大石坝?知道呀,前妻住过那边。我住沙坪坝,顺路。”他说前妻,难道他是离婚男?呃,这样的男士我是敬而远之的。
“不必了蒋经理,还是我自己回去吧。”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宁小姐,记得我说过,除了工作以外,你该怎么称呼我?”提醒我他曾说过的话,可我不能在他面前那么放肆,毕竟他是老板,界线不可逾越。
“哦,蒋经理,不不,国,国涛。”喊出口都觉得别扭。
“嗯,这就对了,除了工作我们还是朋友吧!宁小姐。”他很会套近乎,听八卦天后小兰汇报,他调来我们部门前是HR的高级经理,笼络人心自然是他强项。
“您还是别叫我宁小姐,叫得我后脑勺发麻。”摸摸后脑勺真的有那种感觉。
“那,我就自作主张叫你小慈吧,如何?”他很主动,也不知该不该纠正,罢了朋友都这样叫我,多一个也不多。
“也好,也好。”我无聊又无趣的看着外面的飞过的斑驳夜色,仍分不清南北。

他伸手开收音机频道,是深夜场那个迷人的男中音的情感类节目,他问要换台吗?我摇摇头,权当化解尴尬,专注的听男中音说案例。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故事的内容大致是这样: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相识于网络,他们匆匆见过一面,男孩对女孩一见钟情。但男孩不善于表达,也不敢当面表明心迹。后来男孩终于鼓起勇气电话里告诉女孩喜欢她。但女孩子开玩笑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男孩信以为真,失望的挂掉电话。之后,男孩再也没有联系女孩。可女孩不知道男孩将她的玩笑话当了真,每天仍然等男孩的电话。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男孩的消息了。于是,女孩翻遍所有QQ,微信没有他的一点消息,男孩从此消失在电话那头。女孩很伤心,责怪自己那时无意的话,其实自己是喜欢他的。几年后男孩事业有了成绩辗转找到女孩,可女孩已经嫁做他人妇。”
听完之后,我觉得这段感情并没有什么深刻可言。网恋奔现见光死的多了去,也没听出男中音口中的女孩有多伤心,真不明白,这是噱头吧。若那个男孩真的喜欢女孩,怎会因为一句话就消失不见。只要是真爱,有什么事不能克服。哎,现在这类故事太浅薄,完全不及我和欧阳一半的难度。说什么鸡汤,毒鸡汤吧!很久没听夜播了 ,真的越来越没有水准。
“听众朋友们,我们知道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是靠双方努力的结果,信任彼此才是最重要的。现实容不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女孩没有那句玩笑话,如果男孩肯再次拨打电话,他们会不会走到一起呢?也许收音机前还没有入睡的听友们也有类似的经历,愿意分享给大家,请拨打午夜星空下,与安康一起说说你的故事......。”我伸手关掉收音机,车内黑乎乎的,仪表的指示灯却亮着。蒋经理问要开灯吗,我沙哑着声音回答不必了,不想让他看到黑暗中满脸泪水的我。
“我是一个好的倾听者,如果你愿意。”他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和他也是网上认识的,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认识多年感情铁得像哥们。那时候我有男朋友,他没有告诉我他对我的感情,只默默地守候着。后来和男友分手了,很伤心。他让我我出去走走,我一冲动就跑他家乡,乡城去了。”
“你不会笑话我吧?”黑暗里我向他的方向看去,他的轮廓在动。
“见了面,我们真的像哥们一样相处。他很体贴,很会关心人。他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包容我的坏脾气,真的没想到我们会爱得那样深。”没有提其他事,无法释怀这种矛盾的感情。车里安静得出奇,我清清嗓子,他才从沉默中苏醒。“哦,讲完了。”他没有像其他的倾听者一样表达自己的看法,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那你还爱他吗?”他忽然问。
“爱?我不知道,只是想他。可我不能再拖累他,更不想看见他为了我和自己父母决裂,而我也不能丢下爸爸去他那里。”我在矛盾中纠缠,无法理清自己头绪。
“你是当事者迷,不妨跳出这个圈子,再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适合。而且,你说不想看到他和父母因你矛盾,但是这件事本来就伴随你们在一起而来,这些矛盾无法避免。这边你不愿放弃父亲和大城市生活,与他双宿双飞,那边她也不可能放弃他的事业家庭。从单方面我可以了解你的无奈,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个人觉得你爱他爱得比较理智。你顾念父亲正在孤独老去,需要陪在老人身边。”他分析的有道理,看来毕竟是旁观者,以客观角度考虑问题。
“好了,不提你的伤心事,快到了吧,看看外面是不是你家。”他提醒我,打开窗往外看,路灯下熟悉的街道。
“是,前面那个小区就是我家。谢谢您,蒋经理。哦,又忘了。”不习惯换称呼,再次口误。
“呃呃,下次记得就好。”下了车,说了谢谢,挥手告别。目送他的车开出小区,转身往回走,感觉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打开门爸爸在客厅等我,见我清醒的回来,说了一句:“回来了,休息吧。”想到蒋经理刚才的话,老人需要陪伴。是的,爸爸陪伴了我这些年,我也该陪他度过老去的日子。总自以为横冲直撞的自己,伤痕累累的自己,却才发现爸爸比我更伤心,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放下感情,专注工作,大大小小的汇报,计划预测,新品开发的市场调查,客户回访等等已经成了我口头的话题。蒋经理知人善用,将我的潜力激发。上班除了各种数据就是无休止的开会,讨论,商定,和蒋经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的确,这段时间我几乎忘了阿华。周末,他让我约了一位营销大师做营销策划专访。由于受访者有紧急事务出国,我们只好临时改变计划。他说这段时间辛苦我,请我去天天渔港吃海鲜大餐。我并不想去,顺口说海鲜不如三亚湾,我清楚知道那地方不适合他这样西装革履的人去。没想到他不但去了,还吃了新鲜的海胆。我靠着门见厨师们把新鲜的海胆洗净后,剪刀撬开黑色带辐射状芒刺的软壳,再用羹匙挖出壳内状似橘子瓣黄色的海胆卵,去掉内脏。最后放入冰水加上柠檬、盐浸上10分钟,吸干水呈盘端上桌。如此这般,我决定放弃这份美食。他笑着说我看着胆大其实胆儿小,被他一激,我还就胆肥了。不就吃个海胆吗,至于那么抗拒吗!海胆是黄色的软体,味道特别腥特别恶心,一入口那个腥味直冲鼻子,浑身难受。天啊,此番味道真的难受,难吃到颤抖。
用完餐,他说送我,坐在他的车上真后悔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条件反射看到类似海胆的东西就想吐,这件事让他笑了好久。私底下给他起了一个绰号蒋恶魔,见别人如此难受,他还笑得出来。不过这个绰号只有我敢偷偷的叫,小兰她们一看到他吓得跟什么似的。给她们壮胆,她们头摇得像拨浪鼓。几天后,得知那位受访大师返家,我进办公室跟他约时间,“咚咚”我敲门。
“进来!这些你不必说了,孩子的事你没必要操心,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去赌了。”我站在门口两难,他在和谁通电话,和平时的他不一样。
“哦,什么事?刚才不好意思。”他挂断电话,问我何事找他。
“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马大师已回国,主动联系约本周五。”讲明来意,我请他定夺。
“本周五?考虑一下,我有点私事。算了,那边我看着办,你和大师定周五。”有一丝犹豫,但还是没有爽约。
“好,我来安排,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他点点头,陷入思考中,我赶紧溜出来。相处久了,从未见他这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刚出来,他电话叫我进去,我敲门他让进去。
“小慈,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件私事,可以吗?”叫我坐下。
“您请说,我尽力帮。”他忽然这么客气,我有点慌。
“那我就直说啦,拜托你去元祖定一个奶油水果生日蛋糕, 十寸够了。另外,帮我选两套十岁女孩的服装,你是女生这个应该在行吧。明天一早送到公司可以吗?”他语调低沉,像是央求。
“可以啊,这些小事我帮您处理吧。”很高兴他能信任我,帮他做这些小事。
“哎呀,非常感谢你,给,这是我的卡,你觉得合适就买,不要顾及金额。”他将他的银行卡交给我。
“您看,不如这样,等我帮您买回来再付钱如何,银行卡就不必了。”我推回他递来的建行金卡。
“你拿着,自己也买一套喜欢的衣服,感谢你帮忙。”他慷慨大方的要送我衣服。
“蒋经理,不必了。我们私底下是朋友,您的事我尽力帮,这点小忙不必放在心上。那这样,我先出去了。”赶快出来,免得他坚持将卡塞给我。出来后,网上预定元祖的蛋糕,配送时间明早10点前。剩下小女孩的衣服裙子,下班去商场逛逛,明早上班带来就OK,如此简单。
下班后,打了电话给爸爸,说有事晚点回家,不必等我吃晚饭。步行街的商场多,逛街的人也多。现在的人兜里有几个钱,没事就喜欢逛街。我的习惯是有需要才逛,买好东西立马回家,懒得无聊在街上浪费时间。从没买过小女孩子的裙子,也不知道具体价格,看到漂亮的,质量好的品牌买了两套。还给她带了一个发箍,因为我也喜欢猫耳朵头箍,随即多买一个戴在自己头上,可爱极了。做好吩咐的事,给他发了三个字:已搞定。他很快回复: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回到家,爸爸见我带着猫耳朵发箍,笑我还是奶猫,我赖着爸爸撒娇。
一大早,手机铃声响起,以为闹铃设置错了,拿起一看并不是,原来老板打的电话。
“喂,老板,这么早,什么事?”我一头雾水,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真抱歉,是不是吵醒你。还有半小时我到你家楼下了,你出来,我请你吃早餐。”他在开车,说话的声音不稳定。
“嗯,已经起床,一顿早餐就打发了,这可不行!”我开他玩笑。
“是的,我知道。这是额外补偿吵醒你的早餐。”他哈哈大笑,扯着这样勉强的借口。
“也好,反正我也要吃的,顺便把孩子的裙子拿给你。”我梳洗完毕,看到梳妆台上的猫耳朵,拿在手里,提着孩子的裙子,下楼了。楼下爸爸在运动,见我这么早出门问我原因,我说有人请我吃早餐,跑得飞快。爸爸在后面喊:“闺女,你慢点,看摔了,这么火急火燎的。”我一溜烟跑没影了。
出了小区,他还没有来,等了几分钟刷了微信,没什么看的。正无聊,他的宝马X5来了。停下车,接过孩子的裙子,说漂亮夸我很会挑。告诉他蛋糕10点送来,会不会晚?他说没事,中午去。我把包里的小袋子拿给他,他问是什么?我说是我送孩子的小玩意。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因为......。他追问为什么?我笑着说因为我也买了一模一样的。你看!我举着藏在后面手里的猫耳朵发箍。“原来你也喜欢?”他问的好奇怪,难道我就不是女生?后来估计觉得这样问话让我难堪,说自己嘴坏。我气不过,将那发箍戴在他头上。

元祖蛋糕配送果然守时,未到十点送餐电话打来。我取回给他拿到办公室,他问我费用多少。我说算了,就当我送孩子的礼物。他不肯,我假意生气说难道您不把我当朋友?他一时语塞,呐呐说,替孩子谢谢,邀请中午一起去个地方,我问去哪里?他没有回答,只说去了就知道。我提醒他下午和大师约会的事,他说记得。好吧,我成天婆婆妈妈的自己也闲烦,忽然想到了欧阳。
“怎么了,脸色转换那么快?是不愿和我去?”他误会我的意思。
“没事,只是想到其他事。”转身出了办公室。宁小慈,说好了忘记,怎么又开始想那个人。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魂失踪了。
“哎,小慈,小慈,宁小慈!在想什么呢。问你个事?”八卦天后小兰叽叽呱呱打听八卦。
“呃呃,什么?你问。”我呆呆的看着她。
“知道老板今天要去哪里吗,还带蛋糕?”她老是那么多问题。
“我哪知道?”没好气的回答。
“蛋糕是你定的,你说不知道?”小兰不信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定的他又没说给谁,别老打听他人的隐私,小心扣你工资。”我恐吓她。
“切,吓唬我吧?哎。我发现自从你宁小慈跟了他,完全就是他的人了,和我们不在同一战线了。”小兰说话口无遮拦。
“什么话?什么跟了他?什么他的人?我告诉你吕小兰,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听她的话就来气。
“成天胡说八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上下级关系,大不了同事关系。”
“哎呀,对不起,我亲爱的小慈,咱不生气,好不好?是我胡说八道,掌嘴。”她明知我的痛在哪里,又拿这些话来刺激我。
“好了,给我滚回你位置上去,再胡说不理你。”看着她又好笑又好气。她不但没打听出什么八卦,反倒被我训斥,灰溜溜的回自己的窝。
午间十一点,蒋经理拨了内线叫我进他的办公室。我敲门问他什么事,他叫我在公司外面的露台等他,我一头雾水。几分钟后他的车出来,他示意我上车。到了地方下车一看,龙湖万科城,这里的房价可不低,蒋经理住这里?我好奇得要死,可不敢乱问。曲里拐弯的别墅群已将我转晕,怎么每一户外形都差不多一个样。在一栋3层别墅前停了车,他上门打铃铛。一个佣人模样的中年妇女出来应门,笑着脸喊先生,又看了看身后的我,脸色刷的黑了,眼里的轻视我看得见。“哎,怎么了,配不上进这样的房子吗?狗眼看人低,一副女奴样,我还看不起你呢?小样!”我跟在后面嘀咕。
“快进来。”蒋经理亲自给我递了拖鞋。
“不了,我在外面等您,就不进去了。”开始打退堂鼓,这屋的佣人都狗眼看人,更何况主人,不见也罢咱高攀不起。
“快点换上跟进来。“他压低声音命令。我为什么要跟来,还要脱鞋。算了,死就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里的人物是什么三头六臂。动手解开鞋带,今天穿得像售楼小妹,和这里的气场八字不合。
“爸爸,爸爸。”从楼上跑下一个女孩,她是蒋经理的女儿?难道这里是他前妻的家?
“呃呃,宝贝乖。看看这是什么?今天的礼物你一定喜欢。”他将裙子拿给孩子,蛋糕递给那个狗眼看人的女佣。
“呀,真漂亮,是给我买的吗?谢谢爸爸!”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欢喜,在她爸爸脸上使劲亲了一下。
“宝贝,还有这个,看看是什么?”他拿出猫耳朵发箍,一看哎哟我的天,早知这局面,真不应该自作主张。
“爸爸,这个我喜欢,这么多礼物,只有这个礼物我最喜欢。”见女孩喜欢,我也松了一口气。
“宝贝,这些礼物全是这位阿姨送的。你知道爸爸不会挑礼物,应该谢谢宁阿姨。”老板将女儿介绍给我认识。
“宁阿姨,爸爸,你确定不是姐姐?”又一次被这些孩子弄糊涂了,老觉得我和她们一般大。
“是吗?那你就叫她宁姐姐。”蒋经理冲我眨眼睛。什么鬼?他还这样,这样眨眼,真不知该怎么接?我的脑袋越来越晕,越发的搞不清楚状态。
“国涛来了,哟,还给婷婷带生日礼物,还记得孩子今天过生日啊。”从客厅房间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男人,粗眉大眼,有军人气质,我猜这位老人一定是军人出身。
“爸爸,这是我同事宁小姐,我们一会还有个专访,所以和我一起过来。对了,给婷婷的礼物还是宁小姐买的,我不会挑。”老板介绍的是这里的大人物,他父亲。
“哦,这样啊,那谢谢宁小姐。”老人家笑容可亲,年轻时一定迷倒无数姑娘。
“没事的老先生,举手之劳,老板忙,这些小事我可以搞定。”在他们面前说话我没底气,好想赶快逃离让人压抑的地方。
“爷爷,看我,漂不漂亮?“孩子已经换上了我给她买的新裙子,欢欢喜喜的在宽敞的厅堂跳芭蕾舞,修长的腿亭亭玉立,好一个美人坯子。由此,可以看出父母的优良基因。
“漂亮,真漂亮,裙子漂亮,我们婷婷穿上更漂亮。”爷爷夸奖孩子,也一起夸了我的眼光。
“老先生,可以开饭了吗?”狗眼看人低那女人点头哈腰的问老人家。
“好,来来,宁小姐请入席。”老先生邀请我一起吃饭,我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一起吧,小慈,吃饭,婷婷吃饭。”蒋经理向我招招手。我只好跟在后面,他让我坐他旁边,我木讷低头坐下。
“姐姐,谢谢你送的礼物,我最喜欢猫耳朵。”女孩指了指头上的猫耳朵。
“嗯,我也喜欢。”我冲她笑。
“宝贝,知不知道姐姐自己也买了一个。”哎哟,我的老板大人,你就饶了我,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害我出糗才好吗。
“是吗,那我也要看姐姐戴。”我笑的十分勉强,从包里拿出同款猫耳朵。他们全笑了,我被自己的愚蠢蠢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