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二胎
文/莫易(杭州)
黄小芹与丈夫商量了一个晚上,决定生二胎。
小芹心里清楚自己头胎生了女儿,丈夫满心喜欢,毕竟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女儿再怎么着,也是从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丈夫是个读书人,知情达理,知道生男生女的决定因素是取决于男人的精子,说穿了女人的肚子只是个男人的仑库,你贮藏的是纯金,不可能变或白银,贮存的时间再怎么长,女人肚皮里的那点存货,决不可能发生质的变化。丈夫永强是懂得这个科学的道理的,自己的劳动或成果,自然也得到珍惜。
可永强的父母可不是这么想的了。双老嘴上没有发言,但,从他们的细小动作上,小芹还是能看出,二老想叫自己再怀上二胎,当然,最好是的孙子,即便是的孙女,也无所谓,二个孙女,相互间也有个照应,热闹一点。
二位老人的想法,能够代表眼下社会部分独生子女家庭爷爷,外婆的想法。黄小芹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小芹最清楚,生二胎,自己的身体也完全能够胜利,只是丈夫永强的那点功夫,似乎大不如前那样猛烈与激动,这点私密的事情,小芹内心挣扎了好一阵子,如果再怀二胎与第一位女儿相差七岁,一个读小学一年级,另一个则在自己的怀里嗷嗷待哺这场面在小芹心中就是一副完美的图画,可现实与想象是有差距的,这一点小芹不得不承认,就连丈夫永强也清楚,小芹怀上头胎的时候,永强还处在童子功的阶段,童子功一旦发泄出来,那是相当惊人的,小芹就是在过童子功的作用下,呻吟,挣扎的过程中,接纳了永强的动,在灵魂与肉体的附会中,笑纳了永强与小芹的结合体肉一萍。女随父样。女儿与丈夫永强的面容完全是一个摸子里刻出来的,无论走到何处,参加各类聚会,只要一萍与永强一起去出席,人群中立马就能分辨出,他俩是父女关系,决不会出错。小芹有时候也觉得非常奇怪,在那场看不见的战争结束后,竟然有如此大的化学反映,难怪中国现在破案都在用这种DHN的结合体了。
小芹读过书,用现代的学历来衡量,她可以归入在大学本科一类的范围,尽管早几年她用这学历去参加省级,市级的公务员考试,报考部门不让她报名,理由很简单,小芹的本科学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本科学历,达不到报名条件,不让报考,后经科室张主任帮她向有关部门申诉,同意报名,小芹却放弃了报考,小芹明白,张主任为自己力争取机会,即使考上了,七审八审最终结果肯定还是会被刷下来,根本就进不了面试那一关,与其是那样的结果,不如现在就让它概念之外,不去做那个黄樑美梦。
不过,她还得感谢张主任,尽管自己放弃了报名,但,谢人还是应该的,毕竟张主任还是认可自己的,张主任的观念还是与上级保持一致的,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小芹刚进工作单位不久,小芹对自己的身材有点不自信,说白了就是有点富态一点,当今社会的女孩子,特别是有点文化,喜欢追赶新潮的姑娘,对自己的身材都比较讲究,爸妈给的外形不可能改变,但在引人注目的地方补点什么,使自己更加美丽,那是必须的,尽管会有一时的痛苦,但,换来的是众人羡慕的眼光,这样足够了。小芹知道,自己的身材的那个形状是无法抗拒的,自己的那个形体是随着父亲的,底版摆在那里,真的无法改变,唯一可修饰的地方就是眼睛的双眼皮线,至于胸中的那一对奶子,已经不需要再往里面填充什么了,已经达到小康标准了,完全可以与欧美国家的女孩分庭抗礼了。
其实,小芹对自己的那一对奶子开始也不怎么满意,但后来在张科长的点赞声中,欣然接受,慢慢引以为荣了。
来,张科长,我此饮料代酒,敬你一杯。
你随意,我干了。
那都不好意思。小芹,张科长连忙举杯对小芹说。
席间小芹告诉了张科长自己作东请他小聚的原因,就是为了答谢张科长为了自己的报考学历的事情。女人吗,就是心细,这点小事,张科长早就忘了,经小芹这么一说,到是想起来了。
是的,是有这么回事。可后来,你为什么后来又放弃笔试呢?张科长问。
张科,小芹将长字省略了说,说你想想,报名资格虽然争取到了,即使我笔试考上了,他们会让我去吗?除非我是整个考点的第一名,有你的帮忙,惊动媒体,有可能进入公务员的行例,这可能发生奇迹吗?我了解到报名的都是名牌大学,省里名校的高材生,我比得过人家吗?还是识相一点比较好,省了那份心里这辈子看来不是公务员的料。
小芹的一席话,张科长听了心悦诚服,一个跨出校门才一年的大学生竟然有如此深奥的对社会现象的剖析,张科彻底服了。
科长,小芹又变换称呼了,这就是今天晚上请你小聚的理由,可以吗?不会见怪吧?
那里,那里,芹,张科长借着话题,故意这样称呼,读过书,有知识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小芹就是装着糊涂,张科见小芹的脸上汽过一丝红晕,那神色告诉张科,小芹接纳了他的这个称呼。
张科是个有心机的人,虽说已经过了不惑三年了,但男人如虎的余威还是可以的,再说了自己为了抢救国家的财产,也落下了一只脚走路有照异样,许伤残等级又不够标准,好在政府在相应的节日里,还能看望这位张科。 张科也知道单位的同事对他的脚走路的姿势有想法,但他面对这些总是用俗语来应付这种玩笑。
你们就不懂了,我这姿势象摇船的,女人最喜欢了,不信你晚上问问你家的老婆。不过年青人可不要学噢。
人群中还有未婚的年青人,不过,开这种玩笑时,历来都是忘了长幼,佰仲之间的辈分的,只要自己的长辈,下代不在场都会开这样的玩笑。
小芹也在场,她知道张科话外之音的延续,别以为大学生不懂,懂,理论一套一套的, 不是有大学生在校时就结婚生子了吗?政府都放开了,不值得大惊小胆了。
张科将自己身体上的缺陷比作摇船的,既形象又得体。
张科,你都承认自己是摇船的,那么请问,你这船上都上了哪些人啊,是不是可以再上一位女同志替你把砣啊?小芹大胆地问。
行啊,我在等哪位同志呢,不知哪里同志愿上我这条贱船呢?哪位同志在哪里呢?张科埋下了伏笔。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芹妩媚地对张科说。
张科明白了,小芹请他小聚的目的。
回到小芹的宿舍里,张科又与小芹说了很多关于科室的人与事,物与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小芹明白了,在小芹这里,张科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光了。
那一夜,二人读了很久,从客厅的茶桌边,到卧室的床沿边,总之,小芹听到了张科的心跳与急促的喘气声。
张科那条海洋中的小船,被运河的浪花抛起,又摔下,小船在浪涛里中颠波着,小芹随着张科的那一张摇摆,左右摇摆着,偶尔摆出轨,小芹帮忙用手将其安放在其中。借着波浪,再一次摇摆着。
说不清楚是波浪还是张科的姿势,小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从谷底冲向顶峰,又从浪峰卷入谷底,虽然幅度不大,但,小芹知道,张科是尽力了, 小芹终于明白男人的生活轨迹不过如此。
如今,小芹与丈夫商量好,决定生二胎,理想中再生一个儿子,就像明星一样,凑成一个好字,小芹知道,丈夫家极盼往自己为他家延续香火,可小芹也不知从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头胎生了女儿的女人,如不想点办法,二胎很可能又是女儿。
想点办法,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可能在自己的肚子里种下儿子的种子呀。
有了一个小芹突然开朗。工商所查商贩,没有执照属无证经营,违法,没级财货,有执照经营商品与执照上的标识不符,最多属于超范围经营,没有什么,教育一下,货物不会充公,更不会罚款,顶多教育教育,下不为例。
张科一肚子儿子的种,自己何不借用一下他人的种子呢?
小芹有了这种想法,不久,便达到了目的,小芹通过关系买通了B超医生,在腹中的胎儿能够分辨出性别的时候,B超医生告诉她,是儿子,男的。
小芹笑了,她知道,新的生命一旦出生,关心他的人,族谱的记录里又多了浓浓的一笔。
离临盆不远的日子,小芹挺着肚子在做交接工作,明天她将在医院静静地等待小生命的啼哭,明天将是一个更加艳丽的晴天。
小芹有了自己二胎的儿子,已经凑成一好字。那幸福洋溢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