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伏天话大暑 (散文)
文/侬卿
22日16时37分迎来大暑节气,热浪滚滚、万物蒸煮,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到了。此时阳光猛烈,似火骄阳居高临下地笼罩,活生生地造出了一个“桑拿”的环境。
人们常说小暑小热,大暑大热,这话真的一点不假。大暑当日走进乡间的村子里后,乡间的空间就被封闭成一个闷热的蒸笼似的。太阳的激情旺旺地燃烧着,哈哈的笑脸近乎于疯狂。火辣辣的光喷泻而下,让所有居住在乡间里的农人,都实实在在地品尝到了没处躲、没处藏的滋味。偏有不听邪的农人汉子,在阳光中袒露开疙瘩隆起的肌肤,展示着抗热的倔强。结果,酱紫的色彩深深地灼进了肌肤的质地。乡间里的树静静地守候着各自脚下的那片阴凉,守候着它们在大暑时节里的职责。那片片的阴凉,在山乡间农人的眼里,虽不是避暑的世外桃源,但绝对是难得的心灵慰藉。
三伏天的日头像带着毒气的蛇信子,舔在人们的脸上,人的脸就起皮、发紫,火烧火燎地灼疼。连风都被太阳晒得晕头转向,气息奄奄。乡间的村子里,树林里,田野里,到处翻滚着白花花的热浪。
旁晚的云被落山的太阳划了一根火柴似的,“刺啦”一声点着了,宛如撕碎了的破布,一片一片挂在山头燃烧,山上的树像蹿起的火苗子,把大地的脸染得通红。乡间村子里的农人们慢腾腾地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夏天的太阳投在地上像一张油光发亮的白纸,农人在纸上埋头写生,绿油油的庄家,都被画成垂直的线条,田野被描摹得辽阔旷远,更多的地方则是大片的空白。一只蚂蚱停留在一棵草上,草都有点倾斜。一位老农在田边地头守牛,虽然躲在树下,还是大汗淋漓,几滴汗水从脸上滑落在他坐的石板上,不一会儿,被大地吐出的热气蒸发一干二净。
三伏天在乡间的村子里,大人们下地干活,忙得不亦乐乎,无暇顾及孩子。放了学,淘气的孩子不是去偷邻居家的瓜果,就是去偷别人家地里的玉米,常常被主人追得狼狈逃串;勤快的孩子在稻田里捡拾猪菜,或在包谷地里割牛草,晚上大人回来,煮两个鸡蛋,作为孩子劳动的奖赏;懒惰的孩子放学后在村子里游荡,实在闲得发慌了,就采几根芭茅草,编一个带齿轮的水车,中间穿一根木棍儿,架在小溪的两个鹅卵石上,看着水车被水冲着旋转,像钟表的秒针一样,转出了时间的漫长,转出了幼年的单调,转出了童年的寂寞,转出了少年的无聊。
三伏天走在乡间的路上,树叶蜷缩着身体,蝉儿在树上拼命的大吼,一声比一声紧,狂暴、撕裂,似乎有东西卡在它的喉咙出不来。狗蜷缩在窝里,呼呼的吐着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偶尔有一丝微风,也是热辣辣的,象一个人粗鲁的呼吸,惹得本来就心焦的人们更 加的烦躁不安。
其实不管人在夏天,还是身居冬日,不管是烈日的煎熬,还是寒风的侵袭,只要心里有春天,洁净的心灵不受环境左右与熏陶,保持定力,守住防线,用坚韧不拔的意志与毅力坚守着信念,哪怕是西伯利亚的寒风也吹不垮,熊熊燃烧的烈焰也吓不倒,每一个季节都将是温暖如春。
作者简介:
侬卿,云南富宁人,法学本科,文山日报社特约记者,曾任归朝镇党委办公室秘书,现供职于云南省富宁县归朝镇农业综合服务中心。治学严谨,兴趣广泛,博览群书,学贯中西。曾在《中国现代探索论文库》、《中国经济改革问题研究》、《云南畜牧兽医》、《文山州委宣传部》、《中国科学种养》、《第二届云南科协学术年会暨高原特色农业发展论坛论文集》、《第十一届海峡两岸休闲农业研讨会论文集》、《文山日报》、《畜禽业》、《新农村兽医导刊》等各种期刊发表论文30余篇。曾有数篇科技论文在国家省州级征文中获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