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灵絮语】
文/李学清
〈六十一〉
趁着清凉的风,月色很美,蛙叫声爬上父亲的额头,有一个季节的机会,想极速的逃离;堆得比天还高的麦草垛子,诚惶诚恐害怕这个季节梅雨的霉。
我的父亲,那个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站在那儿用粗糙的双手,紧握一方水土,将一滴滴汗水泼洒在黑色的天幕里,看风吹过瘦骨嶙峋的岁月哽咽往事。
〈六十二〉
梅雨淅淅沥沥,街头巷尾少了喧哗和人流,疫情解除后,到处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和雅致。没有雨伞,我是光着头的孩子,浑身湿透,穿越在老街上,感受着百年胡同不一样的风情和韵味。北京,某个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我的灵魂栖息地,我一遍遍走在曾经相依为命的地方寻找,昨日丢弃在巷口的记忆。
〈六十三〉
白天还在下雨,
天空还在郁结,
他,因她的盘问而郁结。
想起匆匆那年,
与他赌气的最后一次告别后,
他很久都没有到她的梦里来了。
空旷的马路边,
一只蝴蝶携一首小诗,
轻轻的飞过他们身边。
两颗年轻的心,
谁也没有说服谁,
梦里更芬芳,唯有,
他递给她的一个
酸杏子甜透心田。
〈六十四〉
这个夏季,暴雨比疫情更可怕,白天很短,太阳没变;夜里很长,月亮没变。我变了,我不觉得。
阴雨绵绵的日子,长时间看不见太阳和月亮的影子。瞬间天空思念汹涌,止不住,泪眼婆娑;
两个抽着劣质烟的男人,在马路边很不耐烦,一串串风干的美味,无人问津,看样子摆地摊是没指望了。
〈六十五〉
大山的怀里一个熟透的村子,
以孤僻的结局,
回馈着他的子孙,
荒芜了大片的土地后,
看不见几个耕耘者。
阿黄眯着眼,
趴在墙根下晒太阳,
残垣断壁的鸟巢在树上摇晃,
还剩下老翁老妪和几声无奈的鸟鸣。
〈六十六〉
我想剪一截千年的流水,翻越着时间的篱笆,给你,如阳光般的温柔 。
刹那间,脸上溢满幸福的女人笑靥如花,酸得那些路边的野花朝我挤眉弄眼。
〈六十七〉
昨天晚上传来消息,又一片年轻的绿叶,离开了他深爱的枝头,子夜醒来,风一阵激情的运动之后,绿叶在大地上,写满最终的承诺。
一个哥们调侃:活着,就是一种修行,修一颗从容达观的心,就会轻松、自在、洒脱。
〈六十八〉
最喜欢雨后清凉时刻,心不燥,风轻轻的,湿漉漉的一切与心情契合,仿佛是命中注定 。
人生聚散,本是无常。生命无论多清寂,也总有一些不期而至的暖。
望断秋山,借得西风藏袖口,待到无人处,摘朵香枝,寂寞敛首轻轻嗅。
〈六十九〉
我多么想在离别的车站,把时间延缓,只有这样,才能毫无顾虑的永恒的陪你。
你找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你说:诗人很爱忧伤。
我说:不,因为我不是诗人。
我以为,只是我以为,你已和他而去,故事就结了尾。
〈七十〉
这个世上,欠自己一个拥抱。
年过半百,我总算活明白了:无论你有多优秀,都会有人讨厌你,不管你有多善良,都会有人议论你。
管住嘴,迈开腿,流言蜚语,无需在意,指点议论,不必生气。你只管好好的做人。
盯着脚下,走好自己的路,做好自己的事,岁月静好,不管东西南北风。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