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黎正光 , 当过兵上过大学，曾任《四川工人日报》文学编辑、四川青年诗人协会副会长、中国《汉语文学》网站总编辑等职。为写作体验，他曾自费徒步考察长江之源、通天河无人区，《人民日报》还误发过他遗作。创作生涯中，他在《诗刊》《人民文学》《星星》《人民日报》《诗歌报》《萌芽》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过近八百首（章）诗歌作品，曾数次获国内外各类诗歌奖。出版有诗集《生命交响诗》《雪情》《血羽之翔》《时间之血》和八十万字长篇小说《仓颉密码》，被誉为中国仓颉写作第一人。他的藏地长篇小说《牧狼人》(上下部)已正式出版。他创作有影视作品《仓颉密码》《疯狂的芭蕾》《牧狼人》等，并多次参与影视剧和纪录片策划与撰稿。现为北京某影业公司文学总监，美国国际文化科学院院士，中国自由撰稿人。
《牧狼人》连载（五十七）
作者｜黎正光（中国）
第二十九章：怎样解救，被复仇狼群围攻的法轮寺？
林中，巴登和钦嘎热很快接应到溜下山的刀疤脸。几人见曲珍已晕了过去，就随背着曲珍的刀疤脸朝吴三娃藏马地奔去。不久，被颠醒的曲珍要刀疤脸放下她。没答应曲珍的刀疤脸仍在林中奔蹿。过了一会儿，几人同吴三娃汇合后，刀疤脸才解开布带放下曲珍。
只有四匹马，巴登问妹妹曲珍：“曲珍，你自己选，想坐谁的马回家？”曲珍二话不说，指着刀疤脸说：“哥，我坐剑客大哥的马回家。”随即，刀疤脸立马将曲珍抱上马，然后自己再飞身跃上马背。
黎明带着夜露的翅翼渐渐远去，曦光慢慢从地平线探出温馨素颜。巴登三人，随刀疤脸驮着曲珍的快马，风挚电驰般朝打箭麓县城奔去。此刻，巴登清楚看见，曲珍双臂死死搂着王剑客的腰，长发在晨风中尽情飞舞......
从山谷逃回雪山洞穴的乌岗狼王，在近十天的疗伤休养中，依靠神秘石碟的强大力量，终于治好身上几处创伤。为向猎狼人复仇，一天前率狼群出发的乌岗狼王，终于来到和扎西同时坠落的山谷。在没发现猎狼人和黑獒尸骨后，乌岗狼王嗅着扎西一行曾留下的气味，一路朝法轮寺方向寻来。
不到午时，刀疤脸一行四匹快马，终于回到旺堆土司雕楼大院门前。当急促敲门声催出在家苦等的旺堆，旺堆见着刚被刀疤脸从马背抱下的曲珍，不禁大喜：“曲珍，你、你回来啦。”说完，旺堆拉着曲珍朝客厅走去。刚进客厅，旺堆紧紧楼住女儿顿时泪如泉涌。不等旺堆吩咐，巴登立即朝楼上跑去。
当下人刚把酥油茶送到刀疤脸、钦嘎热和吴三娃手上，巴登就牵着阿妈来到楼下。头发散乱的央宗，盯着曲珍足足愣了好一阵，尔后哭喊着曲珍小名朝曲珍扑去。曲珍见到阿妈像变了个人似的，也哭喊着同央宗紧紧拥抱一起。很快，央宗又推开曲珍，朝曲珍上下打量一番后，突然几声大笑说：“呵呵，我家曲珍没变，曲珍没变，还是我的乖女儿哪。” 说完，央宗又把曲珍搂在怀中。旺堆愣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见到女儿的央宗，神智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
巴登向阿爸简述王剑客上老鹰岩救曲珍过程后，早有准备的旺堆从怀中掏出五根金条，走到刀疤脸面前说：“我的押运队长，感谢你舍命救回我女儿，这是我旺堆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
刀疤脸放下酥油茶碗，看也不看旺堆手中金条，说：“自曲珍被土匪抢走后，救回曲珍，就一直是我和扎西兄心愿。今天，这心愿总算在大家期盼中实现，我心里早已充满快活的喜悦。若我收下您旺堆掌柜金条，我心中喜悦感就会荡然无存。我认为，在这薄情人世间，还有比金钱更宝贵东西，那就是信任与帮助，就是人间真情和我拥有的英雄感。怒我直言，而今眼目下，您旺堆掌柜的金条，比起我心中满满英雄感来说，那简直不算啥！哈哈哈，今天，我王剑客终于当回救人于危险的真正剑客啦。”说完，自豪的刀疤脸就朝门外走去。
“剑客大哥，你等等。”曲珍从阿妈臂中挣脱，直扑刀疤脸怀中。
刀疤脸傻眼了，从前言语不多非常腼腆的曲珍，此刻竟当着全家和外人的面，不加掩饰向他表示了好感和依恋。嗨，这可是他机敏的刀疤脸从没想过的。于是，刀疤脸慢慢将曲珍双手掰开，轻声说：“曲珍，你们一家团聚了，你们好好聊聊吧，剑客大哥事还多，我得忙去了。”说完，刀疤脸向旺堆提议说，“旺堆掌柜，为庆贺曲珍回家，天黑后，我们茶庄伙计在醉一春酒馆聚聚，行吗？”
愣在一旁的旺堆忙回道：“俄呀，行、行的。”随后，刀疤脸快速出门，跃上马背朝洋教堂奔去。
踏踏马蹄声在打箭麓街道响起。正朝酒馆走去的玉香回头一看，是头戴黑色宽边呢帽腿插左轮手枪的刀疤脸，于是，她忙朝刀疤脸说：“剑客兄弟，进来喝杯酒再走。”
刀疤脸挥挥手回道：“玉香大姐，我有急事去教堂，晚上再来你酒馆一醉方休。”面对一闪而过的刀疤脸，玉香又高声说：“兄弟，一定要来哈，大姐在酒馆等你，不见不散哟。”随后，乐得屁颠颠的玉香又踮起脚，久久凝望远去的刀疤脸。
刚进教堂，骑在马上的刀疤脸就听到礼拜堂内，传来约翰牧师声音： “教友们，《圣经》告诉我们说，‘忍而能使灵魂宁静’，法国一位哲学家也早说过，‘坚忍卓绝之人，必能成就万事’。眼下，我们教堂作了多种努力和准备，仍没能在若拉草原建起麻风医院。在无限遗憾和失望中，我希望大家仍要忍耐坚持。面对严酷现实，我们必须忍耐时间的流失，忍耐土匪给我们制造的困难。我坚信，只要我们耶稣信徒们不懈努力，定能有亲手建造出康巴藏区第一座麻风医院那天！”不等牧师话完，早已按奈不住激动心情的刀疤脸，急匆匆走进礼拜堂。
约翰和众教友都惊了。大家都知道，没加入教会的王剑客，从不在牧师布道时进礼拜堂。难道，这风风火火的王剑客，今天要告诉牧师什么大事，或是带来可修建麻风医院好消息？正待众人疑惑盯着刀疤脸时，刀疤脸忙对约翰说：“约翰牧师，我告诉您和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把你们教友央宗阿妈的女儿曲珍，从土匪窝里救出来啦！”
众人一听，全都齐刷刷站了起来，有的还向刀疤脸翘起拇指说：“俄呀，好样的王剑客！”
约翰忙高声问道：“王剑客，你是多久救出曲珍的？”
“今天黎明之前救出的，现曲珍已回到她家里。央宗阿妈见到曲珍后 ，好象神经立马就正常了。”
“真的？”大惊的丹珠一下朝刀疤脸跑来。
刀疤脸：“真的丹珠，我刚从旺堆雕楼大院出来，就骑马来教堂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我知道，你们教友间有互助友爱好习惯，大家听后，心里一定高兴！”
丹珠：“剑客大哥，谢谢你给我们带来期盼已久的好消息。《圣经》 说，‘生活中没有了爱，便失去了意义’。 我们教友间相互关爱是正常的，但你并非教友，却舍命救出曲珍。你拥有的是人间英雄般大爱，值得我们全体教友学习敬佩。”说完，丹珠也向刀疤脸翘起拇指。
刀疤脸：“哪里哪里，作为从小喜欢行侠仗义武松的草原剑客，去救曲珍是我应该做的，没啥好夸赞。”
丹珠：“不，你的侠义行为正是我们草原民族需要的。《圣经》还说 ，‘上帝喜欢乐意奉献的人’。来，为你的英雄行为，我代表打箭麓教堂 ，特奖励你一枚十字架，欢迎你今后加入我们教会。”说完，丹珠从自己颈上取下十字架，认真给刀疤脸挂在胸前，然后又轻轻拥抱了刀疤脸。约翰和教友们见状，立刻鼓起掌来。
有过盗马经历的刀疤脸，原是个孤僻高冷之人。在他人生中，从前只有讨生活的挣钱梦想。这一年多自认识扎西和罗金刚，特别是贩卖鸦片和枪枝赚了银子后，他人生追求开始悄悄发生变化。今天，从他断然拒绝接受旺堆五根金条来看，就说明他已呈现追求生命中的荣誉感和英雄气来。他有些文化，受《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中人物影响较大，加之他好酒，偏爱大诗人李白的饮酒诗，这就增添了他身上的豪侠之气。今天，他如此主动告诉大家他亲自救出曲珍，不全只为告诉教友们这一好消息，更有他灵魂深处对荣誉和赞美的渴求，有潜意识中渴望成为人们仰慕的英雄梦想。因只有这种渴望与梦想，才能换来丹珠对他的另眼相看，才能同扎西兄一样，在人们心中有着特殊地位和份量。良性虚荣心使刀疤脸从一个有些功夫的盗马贼，渐渐变为充满正义感的草原剑客，这转变，令刀疤脸自己都激动不已，今天，他才做出主动宣扬自己英雄救美故事来。
天刚黑，仍处于激动自豪的刀疤脸，匆匆朝约定的醉一春酒馆走来。
刚进酒馆，旺堆与茶庄伙计全都从桌边站起，朝刀疤脸翘起大拇指。而酒馆伙计在玉香率领下，用掌声和微笑，欢迎头戴黑色呢帽腿插短枪的刀疤脸。原来，最先到达的巴登，已将曲珍被王剑客救出告诉了玉香老板娘。
待神气自豪的刀疤脸刚坐上首席位置，玉香立马大声说：“今夜，为奖励孤胆英雄剑客兄弟，从老鹰岩匪巢救出旺堆大掌柜女儿曲珍，这顿丰盛晚宴我玉香请客！”说完，玉香将手一招，伙计们立即将几坛茅台烧春和各种牛羊肉端上桌。
在旺堆授意下，双眼湿润的巴登，端起酒碗说：“今晚，我代表我们全家和春风茶庄。向救回我妹的王剑客表示真诚感谢！”说完，巴登同刀疤脸碰过酒碗后，便一口将碗中酒喝尽。刀疤脸抹抹嘴，对茶庄和酒馆伙计解释说：“救回曲珍，也不全是我王剑客一人功劳，去老鹰岩的还有巴登、钦嘎热和吴三娃嘛。来来来，大家共同举碗庆贺曲珍平安从匪窝回家！”随即，在酒馆伙计和玉香掌声中，刀疤脸同茶庄伙计，又共同把碗中酒喝完。
此时，谁也没想到，打扮漂亮的曲珍和阿佳央宗，突然走进酒馆，玉香和酒馆伙计见着曲珍美女，全都惊呆了。他们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曲珍，但决没想到曲珍有如此漂亮。曲珍端过旺堆面前酒碗对刀疤脸说：“剑客大哥，我和我阿妈十分感谢你舍命将我救出苦海，要不是去年卓玛大姐告诉我，你曾上老鹰岩救过我，可能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大恩不言谢，在此，请允许我曲珍敬你一碗酒。”说完，曲珍将碗中酒慢慢喝尽。
“没啥，曲珍，这都是你剑客大哥应该做的。”刀疤脸说后，也忙把碗中酒喝干。
随后，曲珍从阿妈手中拿过一幅卷着的唐卡，展开后对刀疤脸说：“剑客大哥，这是一幅我画得最满意的唐卡，上面画的是维护佛法的金刚战神。我想，在我们若拉草原，只有你和猎狼人大哥，配得上战神称号，所以，我特将这幅唐卡送你。”
刀疤脸忙接过唐卡点头说：“谢谢，谢谢曲珍小妹一片美意。我哪能是战神呢，配得上战神称号的，只有我的扎西兄嘛。”
曲珍：“你曾一次杀死过十头大狼，敢多次跟土匪、袍哥们枪战，还救助过不少磕长头的藏族兄弟，在我心中，你就是一尊令人敬重的剑客战神！”
“曲珍小妹，你过奖啦。”随即，心中十分快活的刀疤脸，又主动将碗中酒喝完。
尔后，曲珍朝刀疤脸深深鞠了一躬，说：“剑客大哥，我欢迎你经常来我家作客，我更希望能每天在‘大笑同一醉，取乐平生年’中，见到你这大恩人。”说完，曲珍同微笑看着刀疤脸的阿妈，高兴的离开了酒馆。
盯着曲珍背影，刀疤脸怎么也难相信，认识汉字不多的曲珍，咋能背出李白《叙旧赠江阳宰陆调》诗中佳句来。看来，相别一年多上了老鹰岩的曲珍，确实发生了令刀疤脸不为所知的变化......
酒喝一个时辰后，说笑划拳中，加入酒桌的玉香，要刀疤脸讲如何上老鹰岩救曲珍过程。能说会道机智风趣的刀疤脸，架不住玉香强逼软磨，只好像说书人一样，用掌将桌一拍，加油添醋描述说：“各位看官听着，只见那月黑风高之夜，点点寒星之下，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骑着几匹快马，闪电般朝老鹰岩方向奔去。踏踏踏，好一阵马蹄声后，几个蒙面侠士来到老鹰岩后山密林。刹时，只听林中传来汹涌不断的狼嚎声，那恐怖阵仗，足可吓死上百胆小鬼。有打虎英雄武松英雄信念支撑的几名江湖好汉，藏好马匹后，飞速钻进阴森密林来到后山脚下。当接应的两名侠士埋伏好后，此时，只见头戴宽边黑色呢帽、腿插短枪的王剑客，唰地抛出铁爪双钩，朝半山腰大树甩去。啪的一声小小响声后，我王剑客蹭蹭蹭几下，就蹿上大树躲藏起来。没想到，山上游动哨兵似乎听到异动声，就俯身盯看山下动静，更出乎人意料的是，就在我藏好身子刹那间，一头乌鸦那么大的双头大蝙蝠朝我头顶飞来。我以为这头两眼闪着红光的双头大蝙蝠要咬我耳朵，于是，老子就拔出短枪......”
突然，刀疤脸精彩讲述被闯进的嘉央措打断。铁棒喇嘛冲到刀疤脸面前说：“不好了不好了，今夜两百头大狼又包围了法轮寺。猎狼人叫大活佛派我去教堂找你，看你从萨嘎部族返回没。没想到，我路过酒馆就听见你声音。”说完，嘉央措还特对旺堆和巴登笑了笑。
“啥，几百头大狼包围了法轮寺？”惊诧的刀疤脸难已相信问道。
嘉央措：“前天晚上来了近百头，昨天晚上来有一百多头，今早狼群离开后，我们以为它们不会再来，谁料想，今晚来得更多。躺在床无法动弹的猎狼人，才急着要大活佛派人找你。”
不待嘉央措说完，刀疤脸将手一挥说：“走，伙计们，带上我们快枪解救法轮寺去！”随即，刀疤脸起身抓起桌上短枪，朝门口走去。
嘉央措忙拦住刀疤脸说：“使不得使不得，大活佛有令，此次狼群为复仇而来，任何人不能用枪打狼，只能智退狼群，否则，今后大狼群就会向县城里的人复仇。”
“啊，如此说来，这若拉草原和打箭麓县城，住后就可让狼群胡作非为啦？”显然，刀疤脸无法认同大活佛决定。
嘉央措：“王剑客，我无法回答你，你还是去问大活佛吧。”
刀疤脸盯了嘉央措一眼，回头将手一挥说：“走，伙计们，咱们先去观察观察再说，没老子命令，谁也别对狼群开枪！”说完，刀疤脸率先蹿出酒馆。尔后，背枪的巴登和众伙计，一同朝刀疤脸撵去。
气恼的玉香盯着嘉央措背影说：“哼，狗日的铁棒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娘听得正上劲的时候来，搅了我听剑客兄弟的精彩故事。”
最后出门的旺堆，将一锭二十两大银放在收银台后，回身对玉香说：“玉香老板娘，我看哪，这若拉草原只要有猎狼人和我的押运队长在，难道你还愁听不到传奇英雄故事？你就等着吧，这法轮寺被狼群包围，定又有你想听的精彩故事诞生咯。”说完，喝得微醺的旺堆，哼起小曲离开了酒馆。
走回收银台发现银子的玉香，忙抓起银锭追出门。冷清街道上，旺堆高大背影已被夜幕掩藏。远处，法轮寺方向不时传来阵阵狼嚎声。玉香慌忙退回酒馆，命伙计将门用木棒顶上......
还未跑拢法轮寺，嘉央措忙拉住刀疤脸说：“甭再靠前，我担心狼群攻击你们。”
刀疤脸有些不满：“嘉央措，那你咋从寺庙出来的？”
嘉央措：“王剑客，我是趁狼群刚开始包围寺庙，在它们没封锁完寺庙时，从后门逃出的。就这样，我还差点被一头大狼咬到屁股哩。”说完，嘉央措撩起袈裟，拿给刀疤脸看他身后两个破洞。
刀疤脸不再理会铁棒喇嘛，而是蹿到靠近法轮寺的民房后，观察远处包围寺庙的狼群。刀疤脸透过洒下的淡淡月辉发现，法轮寺正大门土坝上，高大的乌岗狼王率群狼一字行排开，从正面死死封锁住大门。待刀疤脸刚要转身到别处观察，突然，法轮寺正大门传来几声砰砰砰撞击声。刀疤脸又返身看去，令他大惊的是，乌岗狼王正指挥一群大狼，用头顶撞厚实寺门。还有几头大狼趴在门下方，企图啃咬木门，由于院门下方被石条挡住，几头大狼气得用獠牙猛啃石条。
令众人大惊的是，顶撞木门的大狼用头猛撞后，随即又退回一丈多远，再次跃起冲上前朝木门反复撞击。撞累后，乌岗狼王又指挥别的大狼再撞。刀疤脸扭头对嘉央措问道：“嘉央措，昨晚狼群也是这么干的？”
“嗯。”嘉央措点头应道。
刀疤脸：“照此看来，昨夜寺里的扎西和僧人们，根本无法入睡喽？”
嘉央措：“那可不。正因如此，今夜一见狼群过来，大活佛就立即叫我出寺找你想法。”
“好，那我到寺外其它地方看看再说。”随即，刀疤脸又想转身离去。嘉央措拉着刀疤脸说：“王剑客，你不用看，寺外都是大狼。昨夜我们寺里僧人没一个敢睡，全都手拿家什在寺内墙下守着，就怕有狼蹿进寺内。我昨晚也趴在墙上巡视过，就没见大狼留有空档地方。”
说话间，只见撞击大门的狼退回狼队后，乌岗狼王又指挥一群大狼出动，它们扑到红色高墙下，开始搭起狼梯来。令刀疤脸一伙大开眼界的是，他们看见，两头大狼并肩直立用前腿搭在墙上，一头大狼从后跃起又跳上身下大狼肩头，然后用前爪紧抓高墙墙面，最后一头大狼猛地蹿上，踩着同伴身子企图跃上墙顶。由于墙头太高，几组大狼偿试失败数次后，狼王一声嚎叫，冲击高墙大狼又退回狼队歇息。
嘉央措见刀疤脸颇感震惊，又说：“王剑客，你知道吗，昨夜这些疯了似的狼群，就轮流用这几种方法，妄图攻入寺内。”
刀疤脸难已理解问道：“从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嘉央措：“俄呀，我听大活佛说，建寺几百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刀疤脸：“现在为何发生这不可思议之事？”
嘉央措：“大活佛说，这是狼群为复仇采取的报复行动。”
刀疤脸更感茫然：“复仇？狼群向谁复仇？”
嘉央措看看刀疤脸，低声说：“大活佛说，狼群为向扎西复仇而来。”
刀疤脸怒瞪双眼说：“你胡说，那些大狼，咋可能知道扎西在法轮寺疗伤？”
嘉央措一听，顿时也来了气：“王剑客，你是真不知还是给我装蒜，你难道不知，为搜寻一头半月前路过的猎物，大狼也有本事循着气味找到猎物行踪。这扎西进寺庙多久？应该不出半月吧。”
听完，反应过来的刀疤脸仰头叹道：“唉，大活佛说的对，看来，这狼群确实是为向扎西复仇而来。”说完，刀疤脸立即命令茶庄伙计作好射击准备，一旦发现有狼蹿上寺院高墙，立即开枪射杀！
天亮后，乌岗狼王率折腾了整整一夜的狼群，消失在草原，而仅留几头大狼在寺后塔林坡地，监视法轮寺。由于法轮寺地处县城北面城外，所以，狼群围攻寺庙消息暂还不被城里百姓所知，因而没引起民众恐慌。见大队狼群撤走，刀疤脸除留下巴登和钦嘎热进寺，其余伙计在小秋哥带领下回茶庄歇息。
本期荐稿：邓瑛（德国）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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