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 树
文/铁裕
在荒野外,有一棵老树孤零零地伫立着。一片一片黄叶在飞舞,仿佛在飞舞老树无边的寂寞与困惑,在诠释老树的生命与思想。
一只只大雁从远方匆匆赶来,为的是读老树满脸的皱纹与岁月的沧桑。
在空旷的野外,老树历经了几度欢乐,几度忧伤;历经了几度苦难,几度惆怅;历经了几度风雨,几度寒霜。
但老村依然坚强的伫立着,撑起一片清淡、广袤的天空。哪怕遭遇雷鸣闪电,也不换个角度。老树想:我既然不去竞逐繁华,无心于万物,何须去张扬?
老树默然地仰望,望落霞染红了山野,望孤雁在天宇间来往飞翔;望一条条河流奔泻而去,望天涯尽处那朦胧的景象;望秋水共长一天色,忘秋高空气漾舒爽。
我凝望着老树清瘦的身影,回想着昔日那平淡、清寂,却又充满着美好回忆的时光。
观看一棵老树,其实也是在观看一生的枯荣与生死,苦难与悲怆;
感叹一棵老树,其实也是在感叹一世的清贫与繁华,富贵与凄凉;
仰望一棵老树,其实也是在仰望它高深的精神境界,意志与顽强。
老树有些残败,不像春日的烟柳那样婀娜多姿,不像夏天的白杨那样伟岸挺拔。但它有一种意境之美,美在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美在拥有一颗平常的心,不急、不躁;不愠、不怒;不慌、不忙。
无论是人,或是树,都有生与死,枯与荣;都有繁与简,伤与喜;都有高与矮,贵与卑。世间忧喜谁能定?世间沉浮谁能讲?
狂风会吹断树枝与绿叶,但却吹不掉它的梦想;
黄叶会带着短暂的生命回归大地,但却在归根后,又孕育了新的希望;
生命是一种缘,不要抱怨自己的清贫与卑微,也不要害怕雷雨与风霜。哪个没有苦难的历经?如果太过完美,哪有生命的精彩?人与树,其实都是一样。
老树在生与死之间呼吸着,它没有想到苦难与繁华,而是以沉稳的姿态演绎着生命的奇迹,以一种睿智诠释着自然的奥秘,世间万象。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老树幻化成一段蜿蜒的路程,一首凄美而古朴的民谣,一本充满着风雨的编年史。
一阵山风,吹的是黄叶与枯草;
一首清歌,唱的是平淡与无奇。
想来也是,这就是人生,也是万物的曾经。望远处景象,无非是春华秋实;想当下岁月,不过是浮世蹉跎;吹拂的风声,不过是一种风情。生与死,那是天定;枯与荣,这是自然的循环,何苦悲伤?
老树望天地而思,思世间多少兴亡之事: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来没有输赢。何必去苦苦相争,争得把情淡,将命伤?
还是像一棵树伫立着吧,任它路途漫漫,世态苍苍。将是非抛开,把荣辱看淡,只因为此生无常。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