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岁月
文/常工
第二十六章 拜师学艺
我家的近邻刘炳光大伯早年参加革命,后因被捕越狱逃出来拣了一条命,可同时被捕的人员先后被枪杀,组织上对刘炳光进行长期羁押审查,既无结果,又无结论,却被开除了党籍,一怒之下,举家北上闯了关东。这件事一直是个心结,压在他心里二十多年。在东北这些年他从未提过此事,只是向我的父亲倾吐了内心的瘀结,父亲曾建议他给当时的领导和组织去信,要求做出结论,恢复党籍。由于当时正处于“十年动乱”,寄出的信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在长期的等待中,刘大伯失去了信心,再也不想要什么结果了。
在我看青之后的一个清晨,我骑马巡查完与忠信村接壤的庄稼地,在返回的途中路过一片森林,看到刘大伯在林中打拳,我很好奇就策马进入林中,来到刘大伯附近后我翻身下马,走了过去。刘大伯见我过来了,收势,调整呼吸后问我:早起遛完了。我回答:从南到东沿边界看了大半圈。我紧接着问:刘大伯,我刚才看见您打拳呢,您练的是什么拳?刘大伯说:我练的是少林长拳,活动一下老胳膊老腿。我说:我从很远就看到你了,打的是有模有样的,很有气势。刘大伯问我:你想学吗?我迫不及待地连说了两句,想学,想学。刘大伯说:那好吧,我教你打这套拳,明天早上你早点到这里来。刘大伯话音未落,我两腿跪地,双手一拢,仰望刘大伯叫了一声:师傅。刘大伯一伸手把我拽起来,说:从今以后不许叫师傅,习武这件事儿也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点点头说:那我还叫您大伯,我保证不向任何人透漏半个字。
跟刘大伯分手后,我骑马在原野上狂奔,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在疆场上冲杀,又好似独行的侠士,骑着骏马游走于江湖。我一口气冲上北面的坨岗上,瞭望了四周的庄稼地,又兜了半圈,赶回家吃早饭。第二天很早我就沿外线绕了一大圈,然后就直奔屯子东边的树林,把马放在一边,径直向树林里走去。到了昨天和师傅分手的地方,见到师傅已经先到了,我刚想说师傅您来的好早哇,可是却咽了下去,冲师傅一笑,说了句:刘大伯,我回来晚了。师傅说:不晚,现在开始练习吧,我先演示几个动作,你跟着学。师傅站在我前面,收拢双腿,双手握拳提起,收到腹部。师傅边做边说,这是起式,然后左脚侧出,身体下蹲成站桩,海底捞月起手势,迎面板手,撩阴截把捶、撑膀合身,提地擎天,师傅一边介绍招式,一边演示给我看。练到这里师傅问我,看清楚了吗?我回答说:看清楚了,可就是没有师傅做的连贯。师傅让我多练几遍,不对的地方,不正确的姿式,师傅一一帮我纠正,还手把手的教我出拳和跟进的步伐。这几个拳式练了半个多小时,稍稍有点熟练了。师傅告诉我,你自己再练一会儿,一定要反复练,练到动作连贯了,拳脚协调自如了,再停下来了。
师傅先回去了,我一个人按照师傅传授的一招一式,反复地练习,越练越感觉拳脚随着招式的变化,伸缩、进退得心应手,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停了下来。我走出树林,牵着马去和佟奇会合。
(待续)

作者简介:
张晓元,(网名、常工),男,汉族,《中国长江文学社》驻会诗人,中共党员,大学学历,公务员,吉林省双辽市人,1972下乡插队,2015退休。多年从事秘书工作,热爱读书写作,养成了用文字记录生活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