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黎正光  , 当过兵上过大学，曾任《四川工人日报》文学编辑、四川青年诗人协会副会长、中国《汉语文学》网站总编辑等职。为写作体验，他曾自费徒步考察长江之源、通天河无人区，《人民日报》还误发过他遗作。创作生涯中，他在《诗刊》《人民文学》《星星》《人民日报》《诗歌报》《萌芽》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过近八百首（章）诗歌作品，曾数次获国内外各类诗歌奖。出版有诗集《生命交响诗》《雪情》《血羽之翔》《时间之血》和八十万字长篇小说《仓颉密码》，被誉为中国仓颉写作第一人。他的藏地长篇小说《牧狼人》(上下部)已正式出版。他创作有影视作品《仓颉密码》《疯狂的芭蕾》《牧狼人》等，并多次参与影视剧和纪录片策划与撰稿。现为北京某影业公司文学总监，美国国际文化科学院院士，中国自由撰稿人。

《牧狼人》连载（五十三）

  作者｜黎正光（中国）

第二十七章：三尾红狐再现，预示怎样的人狼之战？

光阴荏苒，日升月落中，若拉草原又在大自然轮回里，静静过去一年。

在去年同土匪谈判无望后，第二天，刘县令果然上书朝庭，希望派兵解决若拉草原严重匪患问题。三月后，一纸公文终于回到企盼已久的刘县令手上：匪患之事，请打箭麓县衙酌情自行解决。

喜喇活佛看过刘县令送来的朝庭回复后，立即起草一封说明康巴地区匪患实情，寄给了拉萨十三世达赖土登嘉措。今年开春后，土登嘉措派出150人僧兵队伍向金沙江进发。没想到，僧兵行进到波密不幸遭遇雪崩， 在死伤二十多人情况下，僧兵头目只好率队伍返回拉萨。谁也没料到，阴错阳差中，老鹰岩土匪竟渐渐做大。

法轮寺仁钦堪布把修建白色佛塔事宜安排完后，在同土匪谈判无望后的第三天，就独自进了卡巴拉神山下的苦修洞，去完成他修行宿愿。去年秋扎西送军马从成都回来后，又同刀疤脸偷偷去了两次老鹰岩。由于土匪防范严密，扎西和刀疤脸一直未寻到营救曲珍机会。好在天天给曲珍送饭的卓玛，渐渐同以泪洗面度日的曲珍熟悉起来。一次趁黄大郎喝醉酒时， 卓玛偷偷告诉曲珍，说有个脸上有疤汉子曾上山来救过你。没想到，这信息竟成支撑曲珍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今年开春后，重返打箭麓的罗金刚，又带来200支快枪和1000两鸦片。在刀疤脸精心建立的销售网络里，不出两月货就全部出手。很快，罗金刚就在县城购置了一座雕楼大院，然后把过去小院送给了立下汗马功劳的刀疤脸。遗憾的是，大清军费极度紧张，罗金刚费尽口舌只拿到选购100 匹军马差事。就在刀疤脸大肆兜售军火与鸦片期间，扎西轻松完成选购军马任务。夏末，罗金刚送军马回成都时，由于任务不重，加之扎西杀狼和想救曲珍心切，就没随罗金刚赶马去成都。

在魔鬼寨麻风病人望眼欲穿期盼早日建成医院时，约翰牧师不顾大活佛和刘县令反对，在扎西和刀疤脸支持下，又试着在老鹰岩下草甸开了两次工，均遭土匪严重破坏而停止。为医院一事，丹珠和约翰不知流过多少泪 ，更不知他俩面对十字架作过多少祷告和忏悔。直到前两天，约翰还请教来教堂看望丹珠和桑尼的扎西与刀疤脸，希望他二位拿出最新动工方案， 争取早日建成麻风医院。

在营救曲珍问题上，由于旺堆父子的无奈与央求，昨夜刀疤脸同扎西在小院喝酒，为采取哪种营救方案更好时，他俩竟发生了严重分岐。有功夫的刀疤脸，主张从后山用偷袭方式营救，而扎西却坚持用绑架匪首来交换曲珍。刀疤脸反对理由是，绑架匪首谈何容易，甚至可能搭上自己性命 。扎西不同意理由是，即便找到曲珍，也难将曲珍从匪巢救出，还可能殃及曲珍生命。由于无法统一营救方案，今天一早，有些不高兴的扎西睡醒后，就独自骑上枣红马，带上黑獒朝若拉草原奔去。

扎西自没借到旺堆银子离开春风茶庄后，就再没正式回去工作过。尽管如此，扎西同刀疤脸一样，仍没放弃设法营救曲珍。加上教堂和罗代办的事，扎西已耽误了不少杀狼时间。现又是秋天了，扎西今年才杀了十多头大狼，远远没达到他心中设定目标。一心想为妻女报仇痛快杀狼的扎西，猛叩马蹬便在草原飞奔开来。

刚驰骋到梭磨河边，扎西就发现一群喝水的黄羊。今天正想去魔鬼寨走一趟，这黄羊不正是撞上枪口的礼物么？想到这，扎西忙用手势朝黑獒示意，领会主人意图的黑獒立即朝黄羊包抄过去。当黄羊发现黑獒偷袭，立马分头朝四处奔逃，躲在林中的扎西，不慌不忙举起叉枪，将一只肥硕黄羊击毙。尔后，扎西将死黄羊放在马背，跃上马就朝魔鬼寨奔去。

来到魔鬼寨下小石板前，扎西将黄羊扔在小石板上，就朝魔鬼寨打了声尖厉唿哨。不久，当扎西见索朗丹增朝他挥手后，他才策马朝不远的骷髅谷走去。

夕阳下，刚到骷髅谷口，扎西猛然发现一只如火焰般艳丽的三尾红狐 ，站在刀疤脸曾垒的狼头墓碑上，朝他不停叫唤。惊诧的扎西，仿佛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因在扎西记忆里，每当他遇见三尾红狐出现，总会有啥大事必定发生，但到底会有啥事发生，这正是扎西长期迷惑不解原因。想到此，扎西调转马头，朝站在狼头墓碑上的三尾红狐走去。

红狐见扎西走来，一声惊叫后就闪电般钻进不远山洞。十分纳闷的扎西，立即用手势示意黑獒进洞。没想到，黑獒奔到洞口就不再进洞，只是朝洞内狂叫两声就不再动弹。扎西顿时火了，平常连大狼都不惧的黑獒， 怎么对一只小红狐却是如此畏惧？待扎西起腿想踢黑獒时，黑獒立马翻了两个滚躲过主人藏靴。无奈的扎西，只好提着叉枪钻进山洞。

夕阳余晖，使扎西还能看清洞口两三丈物体。当扎西走到漆黑的洞深处时，突然发现一对蓝宝石般闪烁光亮，似乎在洞尽头缓缓飘动。扎西举起叉枪想朝光亮扣动板机，这时，只见一只宛若巨大红色蝙蝠的家伙，从扎西头顶掠过朝洞外飞去。扎西顿时懵了：难道，三尾红狐会变成会飞的红蝙蝠？

追出洞的扎西什么也没发现。有些失落的扎西在狼冢前伫立片刻，随后牵着枣红马进了骷髅谷。

突然，黑獒望着空中两声大叫。扎西猛然抬头看见，一具人尸正从魔鬼寨上空落下。只听咚的一声响后，乌岗狼王率几头大狼立即扑上，开始撕扯尸体。黑獒狂叫着，猛扑到离大狼们仅有两丈远地方。这时，只见恼怒的乌岗狼王抬起头，张着血盆大口朝黑獒扑来。好一阵相互追逐撕咬中 ，使手握叉枪的扎西无从下手。很快，又有两头大狼朝黑獒围扑时，有些招架不住的黑獒，只好朝扎西退来。

人狼突然在骷髅谷相遇，这局促之地似乎使双方均不敢随意逃离。扎西为震住狼群，立即举枪朝乌岗狼王扣动板机。没料想，叉枪关键时刻哑火，将扎西惊出一身冷汗。狡猾狼王见扎西叉枪没响，立刻率大狼们朝扎西围来。好在扎西离山洞不远，拔出藏刀的扎西迅速退入山洞。

暮色中，逐渐涌来的狼群，很快将扎西、黑獒和枣红马，围堵在魔鬼寨下山洞里。

被猎狼人追杀近两年时间里，乌岗狼王几次险些丧生叉枪下。今天，率几头大狼偶然来骷髅谷寻食牛羊骨或人尸的狼王，终于逮到向孤独扎西报仇机会。兴奋的狼王怎么也难想到，这追杀它数次的家伙，居然叉枪会哑火。哈哈，我狼王今晚要喝你血吃你肉啦！想到这，异常开心的乌岗狼王仰天一阵长嚎。很快，听见狼王召唤的狼群，从四面八方朝骷髅谷蹿来 。

 叉枪突然哑火，确实使扎西一度有些慌乱无措。但作为若拉草原猎狼人，又岂是胆小无能鼠辈能比的！进洞后，扎西将藏刀放置身前，以防大狼突然蹿进洞来。随即，扎西又迅速重新装填火药，然后又打开扳机。充满信心又检查一遍熟悉的叉枪，扎西不相信爱枪会一直哑火，来断送他还将复仇的生命！

退入洞内黑獒，在主人摆弄叉枪时，一直张着大口盯着洞外狼群。黑獒清楚，只要主人叉枪能响，这帮大狼就会惧怕逃走。狼群之所以迟迟没向洞内发起进攻，它们还在等候狼王指令。狼王暂没发出攻击指令，主要是想再等更多大狼到来。在狼王意识里，今夜不仅要让麾下吃掉扎西 ，还要分享黑獒和高大枣红马的鲜肉哩。

天已黑尽。摆弄好叉枪后，扎西猛然从怀中掏出短枪，笑道：“哈哈 ，我今天咋把这短家伙给忘了。”说完，扎西又检查了锃亮短枪。这时，枣红马走来，用嘴亲昵触碰一下扎西后脑勺，似乎在告诉扎西，伙计别怕，还有我哩。扎西回身摸摸马头，低声说：“俄呀兄弟，今夜你可得见证见证，我猎狼人是如何收拾洞外那帮大狼的。明日，我也要垒个更大狼坟才解恨！”话音刚落，洞外狼群就发动了第一轮攻击。

狼王一声嚎叫，刹那间，三头大狼从不同方向朝洞口蹿来。黑獒猛地跃起，首先截住中间大狼撕咬开来。另两头大狼从侧面扑上，张着大口也疯狂扑咬黑獒。没想到，体格壮硕如雄狮的黑獒，躲过中间大狼血口 ，然后猛甩自己大头，分别向两侧扑来的大狼撞去。只听砰砰两声闷响，几声惨叫后，两头被撞断獠牙满嘴喷血大狼，就被撞翻在地。这时，扎西举起叉枪，将中间那头正向黑獒下口的大狼击毙。两头受伤大狼见势不妙， 夹着尾巴怆惶溜回狼群。

乌岗狼王大惊失色，它没想到哑火叉枪，咋又能射出索命子弹？难道 ，这第一轮试探性进攻，这么快就此夭折？盯着洞口扎西，狼王吐着长舌盘算，下一步该怎样对付这个拥有叉枪又威猛高大家伙！黑獒站在主人身前，喘着粗气，仍紧盯跃跃欲试准备随时扑来的群狼。趁狼王思索之际，扎西又将枪弹备好，作好再次迎击狼群准备。

 狼王绝非等闲之辈，在不到半个时辰后，它又指挥狼群向扎西发动第二轮实质性攻击。

 一阵低沉咆哮后，狼王将头一昂，即刻有五头大狼朝洞口扑来。黑獒再次扑出，张着血盆大口朝冲在前的大狼冲去。就在扎西朝另头大狼扣动扳机时，黑獒跃起一口将冲在前的大狼脖颈咬住，只听咔嚓一声，大狼脖子很快被咬断。黑獒松口后又朝另头大狼迎去。来不及装填子弹的扎西， 抽出藏刀回身就朝向他扑来的另头大狼劈去。没想到，勇猛扎西挥刀竟劈 飞半个狼头，大狼倒地即刻咽气。

就在扎西还来不及转身时，剩下一只大狼从后跃起，突然趴在扎西肩头，企图咬断扎西喉咙。不敢回头的扎西将刀唰地倒着朝后刺去，然后又用力往下一划拉，尔后飞速转身飞起一脚朝大狼踢去。狼王看见，它部下五脏六腑全部倾流在地，鲜血顿时喷了扎西一身。剩下一头被黑獒咬断左腿的大狼，挣扎着妄图逃回狼群，只见扎西掏出短枪，啪啪两声枪响后 ，被击中脑袋大狼很快倒地抽搐咽气。

狼王彻底傻了眼，在不到十分钟时间里，它精挑出来的五头狼勇士， 居然全战死洞口。而且更可怕的是，这高大汉子不仅有叉枪，还有藏在身上的短家伙，也能射出可怕的索命子弹。想到这，狼王一声嚎叫，众狼随狼王立即后退几十步，依然用扇形编队，包围住洞口。

趁乌岗狼王思索如何采取下一步行动时，突然从后蹿出头母狼，它到狼王身前一阵低语。随即，狼王带着几个贴身卫士朝后快速跑去。原来，最先进攻被撞断獠牙的两头大狼，痛得打滚后打算退出战场。很快，狼王追上这两头擅自逃离战场大狼，立即朝夜空发出两声恶狠狠短促嚎叫，于时，狼卫士们蜂涌而上，一番撕咬后，两个逃兵很快被狼王就地正法。

在狼王处置逃兵时，扎西迅速搜寻洞里，除发现两根打狗棍外，再没寻到任何可能的燃烧物。他知道，满身是血的他，脖颈和后背已被大狼抓伤，还渗出不少血来。若大狼不断发动进攻或全部扑来，他定会死在魔鬼寨下骷髅谷。狼怕火，这是任何牧人都懂的道理。眼前无柴草，咋能用火让狼群退去？扎西急了，脑中不断闪过可能的燃火办法......

原以为同狼王一战，杀死几头大狼就结束战斗的扎西，当面对上百头大狼那气吞草原的群狼嚎叫声，让第一次听见这种气势叫声的扎西，感到异常震撼和可怕。他终于明白，任何敢决死一拼的生命，是何其无畏何其壮烈！唉，眼下孤独一人，只有受伤黑獒是他帮手。他还想杀狼，还想杀更多大狼替妻女报仇。他还想去洋教堂见丹珠和桑尼，还想同结拜兄弟喝酒。不想死的他，虽没刀疤脸的急智反应那么快，但具有极强荒野生存能力的他，猛然想到狼皮可作烧烧之物。于是，扎西猛地奔出洞口，拖进两头死狼，立马用藏刀闪电般剥下两张有着长毛的狼皮。当狼王又面对洞口时 ，扎西已将两张狼皮分别挂在两棍打狗棍上。

再次检查完叉枪和短枪后，腰挂藏刀的扎西，同刚吞吃完狼肉的黑獒， 又武士般站立洞口。洞内枣红马不时打着响鼻，似乎在为主人和黑獒助威。

乌岗狼王依然在为怎样收拾扎西纠结。我的上百头勇士全体出动，显然可一举咬碎手拿叉枪家伙。唉，即便面对庞大野牦牛和黑熊，也没一次用过这么多麾下呀。想到这，狼王放弃了有辱它一贯行事风格做法。此刻。群狼虎视耽耽盯着扎西，但扎西呈现的凶悍战斗力，已使部分大狼有些畏惧。横行若拉草原多年，它们哪见过如此亡命神勇家伙！

下弦月洒下淡淡银辉。带着凉意的夜风呜呜吹过骷髅谷。

快到子夜，乌岗狼王一声长嚎，向群狼下达第三轮攻击命令。随即， 十头大狼走出狼群，慢慢朝洞口走来。扎西愣了，他完全弄不懂狼王何意。看群狼闲庭信步模样，哪有猛兽作派。正当扎西压低枪口时，十头大狼以闪电般速度朝扎西扑来。来不及朝群狼射击的扎西，只好将手中叉枪当铁棒对着狼群一阵猛扫狂打。好一阵乒乒乓乓声后，有三头大狼已倒地无法站起。同扎西一道向狼拼命的黑獒，立马上前分别咬断三头大狼喉咙。剩下大狼慌忙退后几丈距离。

左右两臂已被大狼抓伤的扎西，第一次真正体悟到跟狼搏命滋味。已疲惫饥饿的扎西明白，若大狼再有两次连续攻击，他必死无疑。被死亡威胁的扎西，突然被狼血味刺激得愈加清醒。他转身抓过洞边早已割烂的马鞍皮垫，忙敲击火镰点燃从身上撕下的布巾。随即，扎西用着火布巾又将皮垫点燃。火光升起，七头正准备进攻大狼吓的慌忙后退。狼王又一声嚎叫，七头大狼急忙停住，又盯着扎西慢慢朝前移动。 

正当众狼对扎西举动迷惑时，扎西抓着燃起的皮垫朝绑在棍上的狼皮点去。不久，着火狼皮就开始燃烧。倾刻间，刺鼻的狼皮焦臭味在骷髅谷弥漫开来。还没等乌岗狼王回过神，群狼就哀嚎着往后撤去。扎西见群狼果然怕火，便举着木棍挥舞燃烧狼皮，狂笑着朝狼群撵去。转眼间，在扎西不可思议的疯狂行动中，嗅到同伴尸臭味的群狼，更加恐惧向四处逃蹿。随扎西追撵群狼，黑獒又咬死两头刚成年大狼。此刻，令扎西十分开心的是，他终于在骷髅谷山洞口杀死十一头大狼，现在，他一次性杀狼终于超过结拜兄弟。

扎西高兴早了。不久，扎西挥舞的燃烧狼皮渐渐熄灭。夜风将狼皮腥臭味吹尽后，狼群在乌岗狼王号令下，聚集后又很快朝洞口围来。骷髅谷内，顿时又响起此起彼伏狼嚎声。

眼看四处阴绿狼眼围来，有些慌乱的扎西，又想如法炮制点燃狼皮。扎西在身上摸索一阵后，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立即袭来。由于同狼群搏杀时火镰不知掉在何处，没火镰咋能点燃狼皮？紧握双拳的扎西将眼一闭，仰天叹道：“天亡我扎西啊！”说完，两行热泪顺颊而流。颇有感应的黑獒用头蹭蹭扎西大腿，尔后静静站在扎西身旁，仿佛愿同主人一道迎接不幸时刻到来。

魔鬼寨上，从狼群向扎西发动第二轮攻击起，感觉山下狼嚎十分异常的索朗丹增，怕大狼蹿上魔鬼寨伤及这群体弱不堪病人。丹增组织起还有些反抗力的男人，手拿藏刀和石块，趴在土坎边观察。尽管快两个时辰过去，他们并未发现有狼上山，但索朗丹增仍怀抱大石块不敢放松警惕。

本期荐稿：邓瑛（德国）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图片由作者提供。